去寻宋文燮帮忙,自然不能仓促而行,阮楹看向云晴郡主,“不若此事就拜托郡主了?”
亲舅舅总归比较好开口吧!
“咦?不不不不——”云晴郡主惊诧的瞪大眼睛,连连推脱,一叠声的“不”字,口中险些吐出泡泡来。
阮楹噗嗤笑了,清丽至极的容颜仿如幽昙花绽放,引得人移不开目光。
云晴郡主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你就算对我施美人计也是没用的,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见着九王叔连话都不会说了,你居然还让我拜托他帮忙……”
不如弄死我比较快!
云晴郡主想到岑王那双幽深的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穿的眸子,就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自认并不是胆小的人,但每次面对九王叔仍是如同老鼠见了猫……
阮楹见状,失笑之余也不好再逼她,只得道:“郡主实在不肯,那我去便是了,不过还是等到郡主的芳辰宴过后再寻个合适的机会说吧。”
她麻烦对方太多次,委实不好意思了,可魏菁这事,她又是非办不可的。
云晴郡主松了口气,又笑得轻松起来,“莺莺你真好。”
阮楹奇怪的道:“真不知你为何那么怕岑王殿下,他人很好的,虽是看着冷淡些,但其实人颇为热心,你便是待他一分好,他也只会回馈你更多。”
譬如她,虽说是帮了他一些,但也不过是动嘴,但岑王殿下却又是还以厚礼,又是在皇上面前为她请封爵位,甚至后来她拜托他插手父亲调查阮娴经历一事,他都二话没说的担了下来。
真的是好人!
云晴郡主闻言脸色变了又变,心道那是你没见过九王叔凶戾的时候……
尤记得那时自己还小,一次去宫中时偏遇着刺客行刺皇上,皇上受了伤,九王叔临危受命,那一回,当真是血洗宫庭,殿前台阶上的血不知用水冲了多少遍都冲不干净!
直到现在,云晴郡主还记得九王叔面不改色的砍下一名疑似细作的脑袋,那人临死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她心里知道九王叔这般行事是对的,非常时期自然行非常事,但她还是看到他就止不住的害怕。
况且不止她一人如此,宫里的皇子皇女,有几个不怕九王叔的?
这般一想,云晴郡主看向阮楹的目光便格外钦佩了。
“莺莺啊,我真庆幸能认识你!”
阮楹一头雾水,不是在说岑王殿下么,怎么又突然感慨起来?
不过听到这话,她自然是很开心的,于是抛开心里那点茫然,笑眯眯的道:“我也是一样啊,我一直觉得郡主是我的贵人呢!”
两人慢悠悠的用过午膳,歇了片刻,申路生一家人便被接过来了。
他们向云晴郡主和阮楹磕头谢过,便跟着庄头下去安置了。
曲思行了礼复命道:“见申管事要搬走,那高升酒坊的大掌柜亲自过去了,本来还嚷嚷着申管事挪用了铺子里的银两,要将人扣下,不过看到奴婢和两名侍卫大哥,他便怕了,当时没有出声,任由我们帮着申管事一家搬上马车。不过奴婢瞧那大掌柜的模样,不像是就此善罢甘休的,只怕还要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