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并不想与阮娴在这里进行口舌之争,因着毫无意义。
所以眼见着两人来到门口,她便淡淡的瞥了阮娴一眼,无所谓的道:“二妹妹怎么想便怎么是吧,不过这种无礼的话在我这个作姐姐的面前说一说无妨,若是在其他贵女面前,便莫要如此了,否则难免让旁人认为端肃伯府的二姑娘性子狭隘。”
言罢不等阮娴开口便转身上了马车。
阮娴回过神,气得很,当即便要叫她把话说清楚,这时她身后侧的元馨不得不提醒道:“二姑娘,别耽搁了,若是误了时辰,长公主府那边定会不快的。”
因着张氏不放心阮娴,所以今日特意吩咐元馨跟在她身边,如此遇事还可提醒一二。
元馨是张氏跟前侍候的,也代表着张氏的脸面,阮娴虽不快,却也不好对她出言斥责,只得勉强应了一声,沉着脸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阮楹在马车上坐定,方才庆幸自己昨日提前说好各乘一辆车是如何聪明之举,倘若再跟阮娴坐在一起,一路上都要听她不停的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又或是在那里明讽暗刺的,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从车上推下去。
马车向前行进,很快便到了长公主府。
迈下马车,站在门口的下人便热情的迎上了阮楹,下人们都知这位乐平乡君是自家郡主的救命恩人,且两位相处的极融洽,自然忙不迭的讨好。
可他们对阮娴便没那么殷勤了,若不是她适时的走到了阮楹的身边,那些下人一时都不会瞧得见她,等到将贵客引进去,才轮得到她。
阮娴见着阮楹与自己分明是两种待遇,心下更加愤恨,可她到底还知道这里不是她能耍脾气的地方,因此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只作出乖巧状随着阮楹进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很大,布置的也极雅致,比起端肃伯府来自然是更好上一层。
阮楹和阮娴随着引路的嬷嬷走过园子,又穿过垂花门,这才来到云晴郡主待客的庆英轩。
此时,花厅内已经坐了几位贵女,她们都在围着云晴郡主说话。
云晴郡主今日穿了件新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那绣功极好,丝丝缕缕的金钱掩映在褶皱之中,只有动作间,才会影影绰绰的闪现,仿如百蝶正萦绕着飞舞,着实令人惊叹。
云晴郡主自然也是极得意的,所以阮楹一来,她便起身过来拉着她,让她好好欣赏自己的衫裙,“如何,是不是像极了真的蝶翼?”
阮楹细细打量一番,赞道:“很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别致的云锻裙,只怕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是绣不出来的。”
云晴郡主连忙道:“整整两个月!”
她若有尾巴,如今一定高高的翘起来了。
看她像是急于炫耀自己得了好东西的孩童似的,阮楹不由的掩唇轻笑,其他在座熟知云晴郡主性子的贵女也会意的轻声笑起来。
她们仿佛自成一国,叫无人理会的阮娴有种被排斥的尴尬难堪,她急切的想要插.入进去,便突兀的上前向云晴郡主福身,“见过郡主,小女是端肃伯府的嫡次女阮娴,能够得以亲贺郡主芳辰,实乃小女的荣幸,还望郡主莫要怪小女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