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取出信交给宋文燮。
这定是那绑匪送来的!
宋文燮极力压抑,才令自己的手不颤抖。
他快速打开信,仔细的看去。
笔迹的确是阮楹的笔迹,内容则是让他帮所谓的朋友办出关文书。
宋文燮自然能料到,这信必然是绑匪逼着阮楹写的,因此这字里行间的帮忙,在他看来就是威胁。
不过那中间夹杂的诉说情意的话又是什么情况??
宋文燮本就十分聪明,看过信,当即便觉得不对。
这话不可能是绑匪让阮楹写的,而她自己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写这些。
拿着信,他再看一遍、又看一遍,三遍过后,他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猛的合上那封信,他低声对着众人道:“先回去!”
他已经真看“明白”了那封信,不过此事还须回去好生布置一番。
回到庄子后,宋文燮把下属都招了回来,然后告诉众人,绑匪提出要求要让他办出关文书,再要一笔财物。
“这些要求对本王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本王决定答应他们。”
他当即点了两个人去处理出关文书的事,而后又亲自给绑匪写了回信。
言明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有一桩,就是阮楹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倘若他们敢伤了她,他必要天涯海角追到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
信写好,按照绑匪信中所要求的,让人将信绑在箭上,放到了离庄子十几里外的一处林子里。
宋文燮没有让人在回信的地方做手脚。
毕竟对方指名将信放在那里,说明早有准备,同时也是极为警惕的。
他若派人潜伏在那里,想要跟踪,很容易被人看穿。
到时绑匪恼羞成怒,受苦的还是阮楹。
宋文燮这一系列安排,让他的属下们都意识到,乐平乡君应该就是他们未来的主母无疑了。
毕竟以主子的性子,会受这种威胁,那也是极为屈辱的。
但为了乐平乡君的安危,主子却忍耐下来,答应了对方的所求,可见将乐平乡君看得极重!
但最了解宋文燮的童穆,却心下存了疑惑。
他可不觉得自家主子会是那种乖乖被威胁的人,倒不是说不看重乐平乡君,而是将主动权都掌握在敌人的手里,这向来不会是主子会做的事!
况且,敢威胁自家主子的,现在坟头的草都三丈高了!
比这些绑匪更凶残的多的是,可从不见主子这般服软,难道这次真是因为乐平乡君,所以主子才变得这般平和了?
他正琢磨的时候,宋文燮却单独将他换到了屋内,又是一番叮嘱,另一番布置……
……
此时的阮楹尚不知道,宋文燮为了能早日救出她,当真是煞费苦心。
她正在房里,磨着那只木片。
昨夜,荆娘明明发现了她手上的木片可以当做利器使用,但却没有要收走的意思,所以阮楹现在也不掩饰了,索性直接在地上将那木片磨得更尖锐。
及至晌午,那小姑娘又来送饭。
阮楹这回换了自己贴身的玉佩,施以利诱。
遗憾的是,对方仍然一言不发,且没有看那玉佩一眼。
阮楹唇角抽了抽。
不是不知道这法子多半是没用,可她还是想试一试,实在是她也没有旁的办法了。
不过明显还是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