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足有一个月没能上朝,令太子监国。
之后虽然能上朝了,但精力也慢慢不济……
前世,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宋枥便开始借着监国之便,笼络了不少的朝臣。
当然在,彼时有父亲帮着他。
如今宋枥倒是被打发到淳山去了,但剩下的这几位成年的皇子,也个个不是善与的,倘若宋文燮不留在京里象前世那般镇着他们,会不会生出乱子来啊?
阮楹迟疑了片刻,忍不住委婉的道:“最近陛下的身子可还康健?你若出征,很是需后方稳固,倘若有陛下以外的什么人来指手划脚,那你身处鸢城,收到京中消息不免迟缓,会不会有麻烦?”
宋文燮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不过随即又笑了,“我们家莺莺真的考虑周全!”
“谁跟你我们家啊……”阮楹绯红着脸小声嘟囔道。
人家说正经事,这人怎么总在说些不相干的!
宋文燮唇角带着浓浓的笑意,现在还不完全是,但用不了多久了!
“你说的很是,不过之前我也考虑到这一点,如今正在安排人手。皇兄既是属意我去打这一仗,那自然要给我最大的权利。若是处处受掣肘,那我倒不如留在京里,换旁人去!”
这话说的颇有些任性。
不过在阮楹印象里,宋文燮就是这样。
如此一想,宋文燮还真是两世都没有变,旁人在意的东西,孜孜以求的东西,他总是这般漫不经心,譬如军权。
“你心里有成算便好,总归,世上的事总会有些意外发生,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到时才可以不变应万变。”阮楹一本正经的说道。
宋文燮摸了摸耳廓,有些疑惑,“这话听着如此熟悉。”
阮楹在心里窃笑,自然熟悉了,因为这本就是你后来教育宋枥时说的啊!
当然,她也觉得极有道理呢。
不想一记就记了两世。
随着阮楹又问了些他要出征的事,确认他的确就算自己前世所见那般,都安排的极为稳妥周全,阮楹才放了些心。
是的,也只是一些罢了。
在他没有平安的从鸢城回来之前,她的心大抵会一直无法落到实处。
虽然宋文燮想得极为周全,但阮楹还是想尽些力。
因此她特意给荆娘捎了信,想拜托她做些伤药,打算送给宋文燮带上。
不过她心虚的紧,只道是想给自己和家人备着,以防万一,并不提是给宋文燮的。
信送到庄子上,两日后的傍晚,阮楹正倚在软榻上看书,突然一阵风吹过,仿佛哪里传来一阵微小的响动。
阮楹打了个激灵,猛的起身往卧房走过去。
然后就同荆娘碰了个面对面!
阮楹瞪大眼睛,反应极快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等自己那股惊诧之情平息许多后,方才放下手,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来啦?”
荆娘从鼓鼓囊囊的怀里取出个布袋在她面前晃了下,听着里面瓷器碰撞的微小声响,阮楹立刻道:“药做好了?”
“嗯哼,给你。”荆娘将布袋丢在她怀里,阮楹顿时觉得手臂一沉,这可真是做了不少瓶啊!她心喜的道:“多谢你啦,荆娘。等下,我放好药,我们说说话。”
荆娘却有些兴致缺缺,随意应了一声便懒洋洋的坐在了床榻上。
阮楹放好药,转头从外面取了厨房那边才送来的鱼糕递给荆娘,“尝尝看味道如何?北承好些地方临海,想来你吃海鱼吃得多,应是习惯这个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