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三皇子立时又吩咐亲卫,道:“你也去,务必要查清楚阮家兄妹来此的目的!再则,派个机警些的盯着他们,看他们与何人见面,有来往!”
“是!”亲卫应声离开。
中年谋士赞同的道,“如今的形势对殿下极为有利,万不能让人破坏了。”
好容易利用改良犁的事,让皇上下定了决心,降旨把宋枥弄去了淳山。
又因皇上的人查到大皇子曾在此事当中推波助澜,对他也显露不满。
若非如此,大皇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破釜沉舟自请去海州剿匪。
这一箭双雕的计策可谓是极成功。
如今京中留下的成年皇子只有二、三两位皇子,二皇子向来是个不中用的,不足为虑,那得用的便只有三皇子一人!
尤其,近日皇上的身子仿佛越来越差,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大力重用三皇子,在这个紧要关口,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三皇子自然明白他未说出口的话,深以为然的颌首,“说的不错,越是此时便越要谨慎行事!再谨慎,也不为过!”
筹谋了这么些年,终于得见一丝希望,他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破坏的!
哪怕是宋文燮,也不行!
……
阮楹这边尚不知三皇子派人盯上了他们,在回去的路上,还同阮少楠说起三皇子为何会在雍城一事。
她顺势告诉了阮少楠,三皇子曾与张氏和阮娴接触的情形。
阮少楠沉默的片刻后,叹道:“之前见三皇子并不喜出头,我还道他无意那个位子,却不料,从前不过是没有机会……”
阮楹用力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总归咱们还是离他远着些好。这人心机太过深沉了,这些年一直叫大皇子顶在前头,他仿佛与世无争,实则却是暗中发力。我怀疑大皇子选在这个时候去海洲剿匪,说不得也与他有关。”
否则,这会儿宋枥刚被遣出京,正是其他人向嘉乐帝博好感的时候,大皇子再蠢,也不应该选城这个时候远远的离开京里前去剿匪。
端肃伯府本来是从不参与储位一事,如今这种敏感的时刻,更加不能沾上这些皇子。
否则阮楹也不会那般小心,连给大皇子写示警信,也只想着默默的当个好人,要求荆娘务必不要露出身份。
阮少楠会意的应道:“放心吧,我知道轻重,定然会离这些皇子远远的。”
免得给父亲惹上麻烦。
两人见彼此都心下清明,便不再提此事。
回到宅子里随便用了些饭,歇息一阵,阮少楠便照着原计划出门去拜访夫子了。
阮楹懒得出门,也怕再遇上三皇子,便留在宅子里写写画画,预备设计一些新样式的衣裙,临走时交给方掌柜。
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阮楹等着阮少楠回来一道用晚饭,只是阮少楠却比约定的时候晚了半个时辰才回来。
进门之后,他连衣衫都没有换,便直接过来找阮楹了。
下人都只道他是不想阮楹多等,而他自己也的确是貌似平静,及至进了门,才很有些迫不及待地将曲思等人都遣了下去。
待到屋中只剩了两人,他才神神秘秘的递了半个巴掌大的小竹筒,到阮楹面前。
阮楹接过小竹筒,心下一紧,手上却不停,快速的拆开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
旁边的阮少楠见她如此熟练,不禁低声道:“这东西果然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