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瑛的话,荆娘还未出声,阮楹已经沉着脸先一步开口道:“你想同荆娘比试毒术,可以,但要用其他法子,不能将曲思当作工具!她是人,活生生的人,你将这般阴狠的毒药下在她的身上,万一毁了她的身子,又当如何?到时荆娘便是为她解了毒,也已经害了她!再则,若是荆娘制不出解药,难道你要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曲思中毒没救吗?!”
她气势逼人,饶是长瑛一时也呆了呆。
回过神来,她才干巴巴的道:“不会害她,如果制不出,我会在最后一日给她解药。”
阮楹紧蹙起眉,“你说这毒不会伤害她的身体?这话我难以相信,虽然我不懂毒术,但只要是毒进入人的身子里,又怎么会没有损害?”
长瑛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重复的强调了一句,“我说过的,毒发前解开,对人并无损害。”
阮楹满脸的不相信。
这时一直旁观的荆娘清了清嗓子道,“这事,她倒是没有说谎……”
她花了点时间,解释了一番。
总而言之,就是这种毒药进入人 体后会先行潜伏下来,然后毒性随着时间越来越强。但它只会对人的心脏起作用,因此毒性会在第七天上全部爆发出来,使人的心脏停止跳动,但并不会损伤到他处。
阮楹:“……”
居然还有这种毒药?
不过即便如此,她仍是觉得十分危险。
阮楹思忖着便再次开口,劝说长瑛改变主意,现在就拿出解药给曲思服下。
至于她同荆娘的比试,大可换个人来用。
譬如向乐刺史要个作奸犯科的囚徒来,在对方的身上试验,即便出了问题,也无大碍。
只不过她话音未落,长瑛便摇了摇头,“这毒制作不易,我也只有一份罢了。”
阮楹一愣,心里登时更气了。
这么“珍贵”的毒药,你不好好留着,用到根本不相干的曲思身上,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反倒是曲思本人,十分想得开。
听说这药在毒发前都对身体没有影响,而解毒后亦可以恢复正常,不过是有数日的虚弱期,她当即便拉住了阮楹,“姑娘,没事,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受得住,您就别再同她理论了。”
免得惹 火了这个狠毒的女子,再拿出旁的毒下到自家姑娘身上,那才叫悔不当初!
阮楹暗暗咬牙,心知再多说恐怕也改变不了现状,只得咽下这口气,不再同长瑛争论。
不过还是免不了多说一句,“你承诺若是荆娘无法制出解药,你便给曲思解毒!”
长瑛点点头,格外白皙的脸上透出闷闷的神色。
她都应下了不是吗?
这时,荆娘在一旁不满的道:“喂!你这是在小瞧我吗?这种毒我七天之内一定能制出解药!”
阮楹看了她一眼,闷声道:“如果你能制出解药,那便最好不过了。”
她知道这不关荆娘的事,但现在心情不好,实在无法像平日里那样温声安抚她的小性子。
所幸荆娘心里也清楚,她在担心曲思,因此撇了撇嘴,也没再抓着此事不放。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长瑛肯定是要留下来的。
就算她想走,这会儿阮楹也不会放她离开。
阮楹的晚饭还没用完,但她现在已经全然没了胃口,便提到先将长瑛安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