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拿起那枚玉佩,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阵,再次确认,它与长瑛手里那枚的确相似。
便问道:“爹娘,这枚玉佩不是寻常物件,我能问一问你,们是如何得来的吗?”
说完,她突然觉得这话好像有歧义,仿佛在质疑他们,又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好像在旁人身上见过一块相似的,所以心下疑惑。”
“啊?你真的见到一块相似的,那谁拿着它?是个美的不像话的中年妇人,还是个俊俏的年轻儿郎?”楚母连忙追问,神情却有些微的古怪。
楚父轻哼着,低声道:“你怎知他是个俊俏儿郎,小时候俊,大了可不一定,说不得丑得很呢!”
楚母冲他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虽说那时候他还小,但已经生的如同王母娘娘座下的仙童一般,长大了也必定是个俊俏儿郎!”
楚父还欲反驳,这是楚生哭笑不得地插言道:“爹娘,你们先别说那些了,妹妹想知道这玉佩从何而来,还是先说正事吧!”
两老顿时不好意思的停止了争执。
楚母挠了挠头,回忆道,“说起来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怀着莺莺……”
在村子里,即使是有六七个月的身孕,那也是要做活的,不过是不用下地罢了。
十几年前的那一日,楚母去山脚下捡柴。
刚到地方,便瞧见不远处坐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子,因着她的脸上都是脏污,一时也看不出年纪。
但见身段,应是年纪不大。
她的身边,还有个两三岁的孩童。
同她一样,浑身脏的很,而且还正在小声抽噎着。
他一边哭,一边拽那女人的裙摆。
女人却仿佛失了魂一般,神情木然,眸光空洞。
楚母是个热心的,加之又有着身孕,最见不得小孩子哭,因此便上前询问。
那女子却仿佛未瞧见她一般,只有那孩童哭哭啼啼的不时蹦出一两个字。
费了半晌的功夫,楚母才知道,这孩子是饿了。
她顺手从旁边摘了一些浆果递给他。
那孩子吃的格外急切,弄得到处汁水。
楚母瞧着,觉得也太过腌臢了,况且,这么点浆果可填不饱肚子。
犹豫了片刻,到底是没法看着他们不管,便带着这一大一小回了家。
先弄了水,帮他们洗了澡,又拿了自己的旧衣服和楚生的衣服给他们换上。
这期间,那女子一直木木呆呆。
楚母便猜测,她兴许是个傻的。
大的是傻子,却又带着个孩子,日子可怎么过喲!
她心里愈发怜悯了。
不过,真等两人洗过澡,换了衣衫,楚母才发现,这一大一小生的未免太好了!
女子的确年轻,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
实可谓姿容绝世。
哪怕穿着她的旧衣裳,也依旧美得像下凡的仙女。
还有那孩子……
就如楚母之前同阮楹所说的,像极了观音座下的仙童。
当真是白白嫩嫩,眉目俊俏之极。
这样两个人,瞧着就不是寻常人。
而且,那女子脱换下的衣裳虽然脏污,但质地却极好,断不是寻常百姓能用得起的布料。
楚母先时有些惶恐,害怕收留这两个人,会给家里招来灾祸。
不过,看着两人吃饭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总归是在做好事,又没有什么坏心思,有什么可怕的呢?
待这一大一小吃完饭,楚母忍不住询问了一番。
那女子却依旧一声不吭,楚母顿时忍不住了……
“我见她用饭的样子,不像是个真傻的,既然不傻,那便应该能听得懂话,我也不知自己当时哪来那么大胆子,便开口教训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