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女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李云平看着手里的密信,皱眉想到。
难怪她对自己的过去与家人,提都不提一句。
如果陆大人真的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她在陆家过的肯定也不好,所以才会借死出逃。
这样的话,她肯定不会愿意别人再把她认出来,更不想别人提起她的过去。
李云平甚至为自己当初问陆未这事而后悔。
她听到这话,一定很伤心吧?
手里的密信被烧了,火光在李云平的眼前闪过,很快又熄灭,成了一缕轻薄的烟,缓缓飘至上空。
他起身,出了花厅,重新往陆未住的院落里去。
半路上遇到紫珠:“爷,夫人已经醒了,正在问您。”
“好。”
两人错身而过,紫珠去忙她的事情,李云平则加快脚步,片刻已至陆未的房门口。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说好的很快就结束,现在天都亮了,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会不会是昨晚那些人又回去……。
不是不是,我呸,我这乌鸦嘴,李翼怎么会有事呢?
他那么神勇,那么精明,跟开了挂的天使一样,一定会没事的。
刚才紫珠也说他回来了,只是这会儿在忙,在忙……。”
这些日常的碎碎念,李云平听的心里暖暖的,连脚步都放轻了,缓缓向门口走去。
他的小女人就是可爱,尤其是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李云平甚至有种雀跃的心情。
然而,下一刻,“呯”的一声响,一个软乎乎的人儿已经撞进了他的怀里。
“啊……。”陆未发出一声惊叫。
然后一抬头看到是李翼,脸顿时黑了:“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回来了也不出声,走路也像猫一样,你快把我吓死了。”
李云平用指腹轻轻揉着她额头上,刚刚撞出的红痕,被粗粝的指腹一下一下抚着,轻柔而有温暖,又酥酥痒痒的,让她一下子就忘了疼痛。
她低声嘟囔:“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不叫醒,现在不是一样见着吗?”
“那不一样。”
李云平就好奇地看着她问:“哪儿不一样了?”
“人家担心了一夜,连觉都不敢睡,你回来了不先过来跟我说一声,早上起来又不见你的影子,你知道我多害怕吗?”
李云平陡然把她揽进怀里。
胸口处像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苗,把他原本冰凉坚硬的心,一点点暖化,变成一股暖流,从胸腔流往四肢。
他很小就没有父母,兄弟姐妹间也没有情份。
这么多年了,虽然他身边的人很多,听他命令的人也很多,但他始终都是孤独的,内心深处无人能进去。
那里一年一年早就筑成了冰山,所有人只有看到他的表面,而没有人真正了解冰山下的一切。
他的小女人,就这么不经意的,一点点把那冰山的一角给融化了,然后还傻乎乎地看着他问:“那宅子还能住吗?”
李云平声音都柔的像水:“不能了,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再建一处更好的。”
“不用了,反正也不住在这里,空在那里还浪费。”
她说完以后,又忙着从李云平的怀里出来,左右打量着他:“伤着没有?”
“没有,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了,让你好好检查。”
陆未听到这话,脸“腾”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不由得又像起昨晚火灾之前两人做的事。
哎呀,真是难以启齿啊,要不是那一场火,李云平这个冷面大帅哥,都要被她睡了。
幸好这时候紫珠过来了,端来的早点,还有陆未喜欢吃的一些零食,暂时打破的尴尬。
陆未一看到盘子里的食物,就快速从李云平身边走开,只围着紫珠转。
在她还没摆好在桌子上时,已经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并且顺便问了一句:“紫珠,怎么是你过来,海月呢?”
紫珠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李云平,然后才回陆未:“她昨晚忙了一夜,累了,这会儿在休息,夫人要是找她,我现在就去叫。”
“不用不用,她一定是累坏了,让她先休息吧,一会儿我去看她。”
紫珠没再说话,把东西放下以后就退了出去。
李云平也回到桌边,与陆未围桌而坐,享受短暂的早餐时光。
等吃好饭,他拉起陆未说:“我们去院子里走走,然后就去找海月好吗?今天要出发了。”
晌午以后,所有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陆未想像大家一样,骑在马上,可李云平死活不同意。
非说外面的太阳太大,从把她的皮肤晒坏,实际上就是想与她单独在一起,而不想让陆未的身姿展现在他的随从面前。
两人在小小的车厢里坐下来,陆未即可就掀开车帘往外面看。
“哪里热了,外面虽然有太阳,但是也有风啊,你看这车里 ,多闷热啊。”
李云平长臂一勾,已经把她拢入怀里:“这样就不热了,而且有我在,你也不会闷的。”
哎呦我去,真是越来越会撩了。
陆未此时半靠在他身上,觉得自己真的成了软娇萌的小女生,就因为身边有一个铁样的汉子,偏偏又这么会撩人。
大概别人说的是对的,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就是强者,她自所以变强,是因为身边没有一个靠谱的男人。
以前陆未就觉得自己很强。
她没有男朋友,自己的父亲就是从小不管她的,所以在生活面前,她一直以一个强者的形象存在。
现在想想,如果从小就被父母宠成小公主,长大再遇到一个李云平这样的男人,她可能连地都不会去种吧?
“李翼,你真的想娶我吗?”陆未窝在他怀里问。
乍一听到这话,李云平也是一愣。
莫非小女人开窍了,现在就答应嫁给他?
“当然,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非你莫属了。”
“我还非诚勿扰呢。”陆未嘟囔,随即又问:“那你不在乎我的身世了?也不管我是来自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