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见关山月心神不定便问道:“你不会是让张海忽悠的想去涞源吧?”关山月嘿嘿一乐说:“我还真想去看看,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王彩说道:“你去看看可以,但是别掺呼。第一,虽然你不怕,但是咱们只做合法的生意,一切带着血腥的钱财一概不沾;第二,其他的金矿、铜矿、铅锌矿我不知道,但是那儿的铁矿高品味的已经没有了,也就是他说的那个大坑是当地品味最高的矿,现在已经枯竭。”
原来这样,关山月讪讪说道:“媳妇讲的有道理,我听你的便是。”王彩莞尔一笑:“说的好像挺可怜哈。”关山月摸摸鼻子说道:“我这人就善于纳谏,只要说的有理我就听。”王彩说:“我看你的贪欲越来越大。原来爱美女,现在爱江山,要知道钱是挣不完的。”
关山月心想,这不是实力还不够嘛,黄莺、谢婧我都搞不定。想起黄莺关山月便心神不定,不知道她在干什么,问道:“这一段时间黄莺的电话总是打不通,你联系过没?”王彩也很疑惑,说道:“是呢,我也联系不上,是不是回去被彻底控制了?”
真没准只这样的,关山月惆怅满腹却又无计可施。正在他彷徨之际迎来了一拨要他命的人——环保部污染防治司、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司联合检查。
收购钢厂几个月了,环保部门的工作从没有关注过,因为这就不是问题。目前各地方政府及其官员把追求gdp的增长作为衡量政绩大小的依据,对环境问题听之任之,所以导致了只要涉及到污染的企业几乎没有达标的,包括钢厂,要按环保的标准来管理几乎都要关门整顿。所以,环保部门在这个年代是不吃香的,尤其是地方的环保部门,有时候都进不去企业的大门。
但是环保部门的权力貌似很大,管天、管地、管水。管天是指负责全国大气、噪声、光、化石能源等污染防治;管水是指地表水处、饮用水处、海洋处、水固定源处等等;管地是指负责全国土壤、固体废物、化学品、重金属等污染防治的监督管理。
它管这么多,你说权力大不?不用别的,单单“噪音”这一项就能把钢厂控制住,还别说各种排放了。
虽然地方的环保部门不起作用,但是人家这次来的是环保部的,帽子大呀,不重视是不行的。段立功亲自带着环保部的到厂区检查,结果可想而知,焦化厂的污水排放不达标,炼钢厂的烟气排放不达标,等等等等查了十多项,最后的结果就是停产整顿!
段立功想问关山月,是不是得罪了谁?因为检查内容里有一项烧结的脱硫脱硝的问题,这是近年才提出的观点,目前国内就没用成熟的技术!这不是明着来要命的吗?想想还是没问,毕竟自己是个兵。
其实不用问,关山月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思前想后。难道是黄磊收拾自己?又一想,要是黄磊的话根本不用找环保部的人,多此一举,省环保厅就解决问题了,看来不是黄磊。
那又是谁呢?京城的范少?应该也不像,那次让他骂了一顿自己都忍气吞声,就是担心小不忍乱大谋。再说他对李虎还是很忌惮的,应该不是他。关山月犯愁了,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玩?
这次事件一定要处理好,虽然顶风生产环保部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但是把他们惹毛了下通报,甚至上央视那就不好玩了。一是影响省里的形象,二来关大人还想做个有担当的企业家不是?
关山月没招了,只好给盛利打电话。关山月详细说了过程和结果,又说道:“不能停产整顿,那不是要命吗?环保设备的制造、安装没有一年半载的也完不成。咱们不是不整改,总的又过程不是?最好能边生产边整改,或者是限期整改也行啊。”盛利说道:“你别着急,我和他们先沟通着,应该问题不大。”
关山月不知道,盛利为这事亲自带着省环保厅的人进京沟通了好几天,最后才同意限期整改。
风波暂时过去了,但是隐患没有消除啊,背后捅刀子的人力量太大了,单是这一刀子捅下来就要上亿的资金来完成,要是再找别的麻烦那还活不活了?这事儿还得找李虎,先弄清对手是谁才好有所防备。这件影响太大,所以关山月准备进京和李虎面谈。
关山月刚上高速,电话叮铃铃的响了,拿起电话说道:“你好!我是关山月。”那边娇滴滴地说道:“呦,老弟,这就不认识我了?”苏小梅!关山月赶紧说:“姐,我开着车呢,没顾上看来电是谁。有什么指示?”
苏小梅问道:“你去哪儿了?忙吗?”这么问她肯定有事,而自己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关山月说道:“姐,我刚出门上高速,也不算太忙,有事儿你说话,你的事才是大事,小弟我在所不辞。”苏小梅叹口气说:“哎,姐遇到大麻烦了,不过对于你可能是小事。要不你往姐这儿拐一趟?”
苏小梅这一声叹息如呢喃软语婉转酥软,如丝丝笛声在心脏上吹响慑魂萦魄,差点让关山月丢了魂。必须去,关山月没了思维,马上应道:“我马上就到。”
鑫隆特钢在北关县城的西边,苏小梅的耐材厂在北关县城的东边,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关山月被苏小梅勾走了魂,车子开得飞快,半个小时就到了。
耐材厂不大,一间三百米长的厂房,一座两层的小办公楼。苏小梅见关山月这么快就来了,显然很重视自己的事,不由得开心起来,笑盈盈地把关山月迎到二楼的办公室。
苏小梅说道:“姐姐的生意难做呀!这工商的、税务的、当地政府时不时地来找事,我挣这点钱填不满他们的欲壑呀!”关山月问道:“正常的交税都不行?”苏小梅哀怨地说道:“傻小子,还要我说明?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无非是看姐姐长得漂亮,又是个小寡妇,便没事就来骚扰骚扰。”
这件事对关山月来讲很简单,和县里的领导关系好,这就不叫事。但是对苏小梅就不一样了,厂子小给领导送礼也送不过来呀?
关山月想想说道:“这事倒也不难办,等我过县城时去拜访一下刁书记,让他给镇上的领导打声招呼。但是这是镇上的企业,县官不如现管。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暂时解决了,以后还免不了有人来动歪脑筋。所以,要想个长久之计才好。”
苏小梅说道:“女人做事业太难了,有时候我都想放弃。但这是我老公一手创办起来的企业,也寄托着我们的感情,从心底里舍不得,不甘心呀。虽说我这厂子在你眼里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个镇上却是最大的企业了,谁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难呀。有本事的人我又不认识,只认识你,姐姐走投无路只好求你了,你说怎么办好咱就怎么办。”
人都说,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站着一大群男人,虽说不绝对,但是有一定道理的,也有一定的普遍性,何况对于一个漂亮的小寡妇而言,做事的难度可想而知。
关山月说道:“有两种方案,你看看那个合适。一是我挨个拜访他们去,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不敢造次。另一个是你干脆把厂子迁到我们钢厂附近,那儿的关系就不用你发愁了。这样还有个好处,以后再发货就省下运费了,一年下来也能节省不少的开支呢。”
苏小梅眉开眼笑,问道:“你这是要负责到底的节奏?”关山月真没多想,说道:“姐,我看你这厂子了,你能把我公司的业务全做下来也比这规模要大,我的厂子就足能养活你了。”
这话听着更有歧义,苏小梅的小脸腾地红了,娇滴滴问道:“你不会也对姐姐有企图吧?”关山月心肝一颤:“怎么会呢?姐姐天仙般的女人我哪敢亵渎?”苏小梅轻声叹道:“哎,自古红颜薄命,而且在漂亮也是昨日黄花了。”
关山月发现自己听不得苏小梅的叹息,太让人想去心疼、想去爱怜,不敢再多想,说道:“姐,不要总是沉迷过去不能自拔,你还年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苏小梅妩媚一笑:“放心,姐也就是和你在一起感到无拘无束才随口这么一说,其实我的内心很强大的。哈哈。”关山月笑笑:“那就好。我说的方案你怎么看?”苏小梅想想说:“那我跟着你混去?”
关山月开心地说:“等我回来去找镇长给你批块地,他肯定欢迎,也算他的业绩不是?”苏小梅问道:“你去哪儿?要多长的时间?”“我进京去,也用不了几天。”
苏小梅眼波流转,说道:“姐也累了,想出去放松几天,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