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收获满满,即和女人们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玩儿了两天,武功又有精进,关山月志满意得,和王彩一起往公司返去。到了鑫隆特钢的大门口遇到一群人,个个穿的花花绿绿,敲锣打鼓,热闹非凡。关山月纳闷,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老百姓又来送什么祝福?
停下车子,关山月问王彩:“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王彩摇摇头。王彩不知道就说明没人来“化缘”,难道这是老百姓自发组织的?看来自己这一年多来在这儿的所作所为深得民心嘛,顿时洋洋得意来了兴致,抱着丫丫和王彩站在楼前欣赏起来。
听着急促鼓点,欢快的唢呐,看着扭动的人群,关山月不由得想起肖雅彤到公司“化缘”准备新春扭秧歌的事来,尤其是肖雅彤伸着那柔弱无骨、玲珑剔透让人目眩神迷的小手,扳着手指头给自己算钱的场景如在眼前。只是不知道这个调皮俊俏的小妞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唢呐声高亢起来,锣鼓声声也变得更加昂扬。关山月看明白了,他们跳的是“棒打鸳鸯”。只见一个“小伙”端着两根木棍,做着抬轿的动作,在前面像醉汉一样扭来扭去,“花轿”里那水灵灵的“大姑娘”在忸怩作态。正扭到高潮处,后面却冲出几个“刁老婆”,她们头上插着大红花,抹了个大红脸蛋,嘴角还描了一颗花生大的黑痣,手拿木棍气势汹汹地三蹿两跳来到了轿前,与“小伙子”开始“打了起来”。木棍相撞“乒乒乓乓”,似打似逗,似舞似扭,真叫人啼笑皆非。
这时“新娘”开始翩翩起舞,像美丽的蝴蝶婀娜多姿、轻盈优美,又像风吹柳枝衣袂飘飘、眉目传神,美的让人陶醉。那“新娘”的小手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熠熠生辉。关山月看着看着,那新娘仿佛变成了肖雅彤在眼前晃来晃去,一时间神游物外。
关山月正在惆怅万千忽地电话响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由的吃了一惊,正是肖雅彤!这也太巧了吧?稳稳心神,关山月接通了电话:“小肖你好!”那边一阵沉默,幽幽地问道:“扭秧歌的人群到了吗?”
肖雅彤早就调到县城招商办去了,怎么还知道这事?关山月疑惑地说:“到了,我还正纳闷呢,怎么突然来了一群扭秧歌的人。”肖雅彤说:“那是感谢你们公司捐钱给镇里的百姓打井的,村民们无以为报,就组织队伍给你们扭秧歌。我一会儿就到。”
肖雅彤说完就挂了电话,让关山月满头雾水,自作多情地想着,她为什么又调回来了?不会是为了追自己吧?这可怎么办是好?
王彩问道:“是哪个美女打的电话?”关山月又是一惊,说道:“你认识的,镇里的那个小肖。这次扭秧歌是他们组织的,感谢咱们捐款为老百姓打井,没准还送个锦旗来呢。”
那个小肖也是个大美女,王彩忍不住打量着关山月说道:“我看你鼻尖冒汗,紧张什么?”关山月支吾说道:“怎么会紧张呢?天气太热好不。”王彩撇撇嘴说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上楼去了。关山月赶紧屁颠屁颠地跟着上楼,边走边给自己打气,这次说什么也要拒腐蚀永不沾,一定要抵挡住美女的诱惑!
肖雅彤很快就来了,果然是带着锦旗来的。见识她一个人来的,关山月心想,按照他们镇领导一贯的风格,是不会放弃任何“献媚”的机会的,这次怎么让肖雅彤自己来了?关键是她怎么又调回来了?关山月满腹疑问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肖雅彤才懒得举行什么送锦旗仪式,直接把锦旗往关山月的办公桌上一放说道:“上边写的是‘饮水思源,吃水不忘捐款人’,回头自己欣赏吧。”关山月笑笑说:“谢谢了!‘吃水不忘捐款人’?哈哈,这锦旗别致!回头我得挂起来时不时地欣赏欣赏。”肖雅彤笑眯眯地说:“我想的词,好玩不?”关山月拍马屁道:“思维活跃,有创意。”肖雅彤笑道:“马屁精!”
这次不敢怠慢,关山月哈哈一乐收好锦旗赶紧问肖雅彤:“你喝水还是饮料?”肖雅彤说:“饮料,冰镇的最好。”关山月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健力宝,一阵冰凉顿时从手掌传来。忽然想到肖雅彤是受过重伤的,最好不要喝冰镇的饮料,便又放回去说道:“你还是喝茶吧,少喝冷饮。”
肖雅彤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放茶叶,倒水,心里一热,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这么关心我干嘛?关山月把水放到茶几上,坐下来问道:“你啥时候调回来的?”肖雅彤不满地说道:“你是大老板,还知道关心我们小职员的疾苦?我回来快一个月了。”
关山月心想,她爸妈应该知道肖雅彤喜欢自己,为什么还放任她回来?这不合常理呀?心里一动说:“我猜的不错的话,肖大美女是升职了吧?”肖雅彤乐道:“聪明!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省事。”关山月笑道:“如此说来我成了你的臣民了?”
肖雅彤咯咯娇笑,顿时想起他们曾经的对话来了,学着关山月的口吻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镇上的一草一木都归我们管理,你能例外?”关山月说道:“以后我正式算你的臣民了,没事要去朝贡,给你带点好吃的去。”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肖雅彤心里想着,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也记得这么清楚,说明他心里定是有自己。哎,真让人难以释怀呀!看着他英俊的脸庞,t恤下透出的鼓鼓的胸肌,不由得心潮难已,说道:“你也不问问我回来做什么?看来我们这比芝麻官还小,如灰尘般的小吏不入您的法眼呀。”
关山月笑道:“‘灰尘小吏’?你这个比喻新奇。只是你们不论多大的官都是官呀,我这小民怎敢妄加猜测?”说完了心里又想,她这么说说明这小吏肯定值得一提,不然也不会拿出来“显摆”的,于是说道:“让我猜猜……,嗯,你不会是提升副镇长吧?”
肖雅彤抿嘴之乐,说道:“你真是神人!嘻嘻,其实也不值得一提,无非是个副科级而已。”她爸爸是县里的大领导,提职也是正常的事,关山月双手抱拳说:“恭喜!女中豪杰!以后我的生意还需要女领导多多照顾呀。”
让心上人一夸,肖雅彤忍不住笑意写满了她那美玉莹光的脸庞,好像绽开的白兰花。那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含笑含俏含妖,媚意荡漾,顾盼遗光彩。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朱唇微张,气若幽兰。当真是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关山月的小心肝忍不住怦怦直跳,不敢直视。
肖雅彤看着关山月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自己,心里不禁得意,笑道:“我是照顾不了你的生意,以后还需要你的大力支持呀!再说我能当上‘灰尘小吏’还是沾了你的光的。”
关山月疑惑地说:“这话怎讲?我还有这本事?”肖雅彤酸酸地说道:“你现在在北关县跺一跺脚就会撼动山河,惊天地泣鬼神,威风如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谁敢不服?”关山月说:“不会吧,我这么低调,潜心做自己的企业,响应党的号召,怎么让你一说倒像是恶霸一般。”
“你本来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嘛!”肖雅彤说完哈哈之乐,接着说道:“开始以为让我来这儿是沾我爸爸的光,谁知我爸爸说:‘我怎么会找领导说这事儿?你一个女孩子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我一想也对,就是提职我爸爸也不会让我来这儿的,那还不是羊入虎口?”
肖雅彤说完自己羞的小脸通红,忍不住偷偷看了关山月一眼,却见他更尴尬,心里直乐,又说道:“后来我爸爸打听了,这是我们镇里的王老大找县里新上任的老大商量的。他本不想让我来这儿,只是不能不识好歹呀?只好先让我过来,以后瞅机会再调走。”
她说的老大就是他们书记,原来这事儿还是和他们镇领导有关,关山月问道:“他是卖你爸爸的好?”肖雅彤说道:“来这儿以后我听别人传言,说上次我们王老大到你这儿化缘给村里打井,见你很不高兴,回去后一直忐忑不安。后来又发生了刁千里的事件,见你收拾刁千里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他心里更是害怕,就想这怎么把这事圆了。”
关山月苦笑道:“那事可不是我做的,怎么就按到我的头上了?真是意想不到的效果,看来我真是乡绅恶霸了!”肖雅彤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嘻嘻,他知道你和我们家关系可以,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是就找县里的老大把我要了过来。他们这招即给了我爸爸的面子,又想讨好你,一箭双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