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让曹秋水和贾四妮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然后就离开了。贾四妮目睹两人开着切诺基威风凛凛的走了,不由得相信起关山月的话来,难道他真是大老板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傻小子当初很喜欢自己的,哈哈!这么说自己以后也能跟着发大财了?还是赶紧把房子事给他弄好吧。
关山月则去另一个楼盘买了两套房,不能让王璐和大家住在一起,掩耳盗铃的事儿还得继续装下去。
办完房子的事,要给王璐表表功。坐着车往回走,关山月给王璐打电话汇报自己的工作:“媳妇,房子我也已经给你买好了,还是精装的。这两天把家具买完了,再晾一段时间,抽空你们就过来吧。”
王璐美了,自己的老公不能天天睡在别人的床上,说道:“这件事办得还不错,值得表扬。”关山月献媚道:”奴才静候女王的到来。”王璐说:“既然我是女王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可以像武则天那样找几个面首?”关山月说:“想都不要想!那你还是当皇后吧。”王璐切了一声,挂了电话。
曹秋水不屑的说道:“还皇后?瞅瞅你那奴才样儿!”关山月伸手摸了摸女人的丰满之处说:“小蜜,这你就不懂了,封她为皇后,那不是就允许我可以找妃子了吗?”曹秋水啪地打掉他的咸猪手,咯咯一笑说:“都是套路!”
瞎忙了一天,晚上正式举行欢迎宴会,顺便把孙伟也喊过来和大家认识认识。工程建设的事有廖慧凯他们和黎院长定,剩下的就该抓紧敦促拆迁的事了,这事还得孙伟登场亮相。
关山月一直不想涉及拆迁的工作,在他的印象里,拆迁像是一个万恶的工作,经常在社会新闻看到害得普通人家破人亡、无家可归,这次竟然和自己有关了。
但是拖的时间越长,花费的代价越大。老百姓再给你加个院子,盖个棚子,那都是钱。关山月不想坑老百姓的钱,但是也不能当冤大头啊。但是关山月从内心里就抵触这项工作,所以拆迁的事就让孙伟主要负责吧!
到了饭店,关山月发现大师溜了,埋怨道:“这家伙偷偷跑了,也不说一声,还准备送他呢!”廖慧凯说:“大师说了,你的血光之灾破不了,不然他会折寿的,所以就溜了。他还说了,如果你能躲过这一劫,就会享受齐人之福了。”大家哈哈大笑!
关山月不以为然,老子现在就享受的是齐人之福嘛,笑着说道:“我看他是黔驴技穷,咱们不理他了。”接着关山月又把孙伟正是介绍给大家:“这位是孙伟,董事会的副董事长,是咱们公司的股东之一,正式给大家介绍。”黎院长带头鼓掌。
孙伟很兴奋,能成为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虽然是副的,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开心地说:“我是外行,所以公司经营的事我一概不问,只负责后方稳定。”关山月心想,现在说得好,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了,笑着说:“大家后边慢慢认识,现在开始咱们的欢迎宴会,庆祝再次和黎院长合作!”
黎院长说道:“人常说:贫穷时不忘家乡,富有时故土难舍。脚下良田千万亩,只爱家乡一寸土。宁要家乡一培土,莫恋他乡万两金。关总发达了就回家乡创业,支持家乡的发展,让人敬佩。这次又给我们提供机会,都是老朋友,感谢的话就不说了,祝关总生意兴隆!”
关山月愿意和黎院长合作,一是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他不会在价格上做文章。而且大家互相熟悉对方的工作套路,合作起来很方便。二来,他们是国企,要的是政绩,没有那么多猫腻。
孙伟中午的酒劲还没散去,晚上又接着战斗。关山月发现这家伙就是个酒鬼,孩子会说话了,一高兴自己能把自己喝多;今天中午喝多了,晚上接着还喝,屡败屡战,精神可嘉!
酒过三巡,关山月敬了孙伟一杯酒。然后说道:“拆迁的事还的抓紧,不能影响工期呀。”孙伟信誓旦旦地说:“这点事儿我要办不好,你就把我踢走!”
关山月笑笑说到:“刚才黎院长说好,故土难舍,是啊,这就是拆迁最大的障碍。人非草木,熟然无情?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里是他们的生养之地,他们的毕生精力都贡献在这片土地上,所以咱们也得体会百姓内心的痛苦,那种难过、难舍之情,也要理解他们啊。”
孙伟说道:“这些年拆迁的多了,也有了成熟的政策,大多数人都能理解,识大体顾大局的。从过往的情况来看,搬迁是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提高了生活质量。也可以说,他们的生活会发生翻天复地的大变化,百姓能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少有书读,生活有保障。但是有些人就趁机刁难,想多沾点便宜而已,这样的人就不能迁就了。何况这次咱们还给他们安排工作,若是还不满意那纯粹是刁难了。”
关山月心想,这领导家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说话都不怵头,一套一套的。但是他的作风隐隐有他爸爸那种蛮横的味道,但愿这次拆迁不要惹出什么幺蛾子吧。
不出意外,大家还没有努力孙伟又喝多了。关山月是没有胆量把他送回家的,便安排人把他送了回去。看着醉醺醺的孙伟,忽然想起孙国强干的龌龊事,以及陈露露说的那句话来:“孙伟说,连你我都忙活不过来,我还哪有功夫干这事?”心里想着,就他这般贪酒,还有那个龌龊的孙国强虎视眈眈的,陈露露肯定过得不如意,那也是个畸形的家庭啊。
等大的方向定下来,关山月就轻松了,这两天带着小秘书把家具买好,请人把卫生做了一遍,静候皇后的到来。贾四妮那边更快,也把楼盘买下来,关山月给魏涛和廖慧凯一人分了一套。其他人想要的话那就不能白给了,毕竟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零首付,无利息贷款的政策也够优惠的。
虽说拆迁的工作由孙伟负责,关山月还是不放心,闲暇下来就想去村里转转,看看拆迁工作的进展情况,毕竟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不能让老百姓说自己是个黑心的企业家。
到了村口,一个大的横幅挂在那儿:观望是煎熬,等待是损失。再往里走各家各户的墙上都写着一个猩红的、大大的拆字,看着是那么刺眼。
村子不大,一共300多户人,关山月拉着小秘书的手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哭闹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走了过去,见一堆人围在院子外观看。
关山月往里一看,三个中年男女撕扯在一起,其中一个男子蜷在地上痛哭,嘴里念叨着:这是爸爸留给我的房子,你们凭什么抢啊?关山月心想,估计是在抢宅基地证吧?而围观的人却没有人出面去劝劝,这里边应该有好友,有邻居,甚至还有亲戚,但是这真没法劝呀!
拆迁的核心利益就是房子,就是钱。尤其像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般都有很多兄弟姐妹,一旦牵扯到利益,而且家里老人还不在的话,情况就会变得很糟。
人性在突如其来的巨大诱惑面前,往往不堪一击,就像一记闷棍,可以一下子将人的理智打蒙,这无关乎他受过的教育,从事的职业,以以往的行事风格。很多时候,一些我们熟悉的人会做出令人咂舌的事情,原因也在这里。
关山月不禁感慨,在利益面前亲情也变得如纸一样薄,人的操守是如此不堪一击。这只是其中一例,估计还会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故事吧。
政府还想建回迁房,因为每建一批回迁房就会拉动当地的经济。但是老百姓也不容易,把房子拆了,拖家带口的租房子去,等上一年两年再住进新房,也够糟心的。关山月心想,这次拆迁也没有多少人,还是说服政府,不要再建回迁房了,抓紧让他们搬进去算了。
关山月便给孙伟打电话说道:“咱们县还有不少卖不出去的楼盘,要不咱们直接把楼盘买下来,让老百姓住进去,这样能够加快拆迁进度。”孙伟说:“回迁房土地价格很低,这样房子的价格低于市场价的百分之三十左右,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资金呀。”
关山月说:“这个你就别考虑了,差的钱我来补齐。咱们就是尽快的把事情办好,省得夜长梦多。你和政府那边沟通一下吧。”
不让出钱那就好,孙伟说道:“好,我把这个意思给爸爸说,应该问题不大。”关山月又说道:“这件事说通了,咱们就和房产商谈判去。所以一是要快,而且不要消息别泄露了,省的房产商借机加价,谈不下来。”孙伟说声“ok!”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