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不远处的山坡从山脚到山顶,由深绿到浅绿、浅黄、金黄、红色,黄绿相交,金红交错。抬头仰视,层层叠叠、错落有致、色彩强烈,层林尽染,满山灿烂。
关山月忽然童心大起,扛起蔡小英往树林里钻去。蔡小英的双腿被关山月抱在胸前,架在肩上,头发低垂下去直到关山月的腰际。蔡小英的肚子被隔得难受,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都快岔气了,在关山月的后背上拍了几掌说道:“快把我放下。”
关山月在她屁股上回了两掌,说:“不许挣扎!”蔡小英感到屁股上火烧火撩的在飘散,散到了心里,一时间感到浑身无力,瘫软下来,挂在他的肩上。那一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
天上白云匆匆,鸟雀叽叽喳喳,像在嘲笑他俩没羞没臊。关山月把蔡小英放下来,靠在树上,褪下裤子,看着她圆圆的小肚脐性感极了,忍不住亲了上去。蔡小英立刻感到江风从衣服下面钻进来,流过全身,好像爱抚和亲吻一般。
两人郎情妻意,正要共赴巫山,关山月的电话响了。蔡小英火热的心瞬时被降了温,一时间没了兴致,问道:“不会是冯玉章的吧?”关山月沮丧地说:“还是真他的,这么着急干什么?不理他。”蔡小英扑哧一笑,推开关山月说道:“接电话吧。”
蔡小英跑到江边洗把脸,关山月跟过来说:“他已经快回来了,咱们只能回去了。”蔡小英亲了关山月一口说:“咱们晚上再来。”关山月心里一乐,这小妞,喜欢上野外了!拦腰抱起蔡小英回到车旁。
回到宾馆,在大堂里等了没几分钟,冯玉章推门进来了。关山月赶紧过去和冯玉章握握手说:“领导您也太客气了,让我受宠若惊啊。”冯玉章自己来的,说话就放松多了,笑道:“你可是救了我的小命的,我哪敢得罪你?哈哈。”
关山月说:“这点小事,您不用总记在心上的。”冯玉章一脸严肃地说:“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我的命能是小事?”关山月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冯玉章哈哈大笑,见蔡小英跟在身后,问道:“这位是?”关山月刚要说这是我的媳妇,蔡小英抢先说道:“领导,我是给他打工的。”
冯玉章老江湖什么不知道?关山月带这一个漂亮的女人四处显摆,不是媳妇就是小蜜,还有啥?见蔡小英说的含糊,具体是什么身份也不好深究了,说道:“你也别开车了,坐我的车走吧。”
关山月到车里拿了一个小包跟着上了车。领导坐车有讲究,一般喜欢坐到驾驶员后边。所以蔡小英只能坐到副驾驶,关山月陪着冯玉章坐到后排,把小包递给冯玉章说:“按说送人礼物不能送药,但是谁让您是我叔呢?我就不讲究了。这里边一种是蝎王溶栓药;一种是灵芝王,救急的药,都是我自己的医药公司生产的。但是由于卖的贵,我也懒得开发市场,所以市场上的销量很少。溶栓药您每季度吃一粒就好,保您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意外。”
若是没有上次的紧急情况,冯玉章肯定不会太重视,说不定会不高兴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偏瘫的人怎么还能从业?相当于政治生命就结束了。冯玉章也就五十来岁,还有很长的政治生命,但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只要对身体有益,他肯定高兴,笑着说道:“神医的药自然是好东西了,谢谢了。”
大冈市宾馆和政府的家属大院一墙之隔,几分钟就到了。屋里陈设都是统一标准,应该只能用低调奢华来形容了。家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姆,长得清爽利落。
冯玉章说:“两个孩子都在澳洲留学,她妈妈前一阵儿也陪着去了,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个保姆是从老家找来的,也幸好有人能照顾我的生活呀。”
关山月心想,这可能就是现在流行的裸官吧?当领导是高危行业,也不容易啊,都要给自己留后手。他媳妇不在家,关山月和蔡小英从心理上更不拘束了,说道:“领导自己在这儿工作真不容易,你要不嫌弃,我一有空就过来陪你喝点小酒。”冯玉章说:“那敢情好,我要没事了就喊你过来。”
保姆把酒菜摆好,问道:“还看新闻吗?”关山月很少看电视,但是政府的领导自然要关心宣传工作了,所以每天看新闻是必备科目。冯玉章说:“小关不是外人,你把声音调小点儿,看完咱们市里的新闻就把电视关了。”
冯玉章拿出一瓶没有贴商标的酒,说道:“尝尝这个酒怎么样,特供酒。”关山月赶紧说:“我来。”冯玉章推开关山月的手说:“不用,你是客人,不要客气。”
瓶子刚打开,一股浓郁的幽香四溢开来。倒进杯子里,只见色泽微黄,却又清澈透明,香气更浓。
领导肯定是拿好酒来招待的,关山月要捧臭脚,端起来抿了一口夸道:“满口生香!度数虽高而又不觉得辛辣,反而细腻、柔顺、醇厚,好酒!”冯玉章说:“大老板肯定好酒喝的多了,不上档次的酒我也不敢请你喝呀,哈哈。”
宾主尽欢,聊的热闹。这时电视里开始播放大冈市的新闻。正好赶上月底,新闻的后半部分是当月的要闻回顾。第一个便是教师节李春梅到学校捐款的新闻,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仪式搞得很隆重,县里的领导也都参加了,李春梅像被众星捧月一般站在一群领导中间,是那么显眼。
冯玉章忍不住看了蔡小英一眼,却不知道哪一位是正主。蔡小英将被捉奸在床一般,顿时是羞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方缝钻进去,心里却是恨得要命,想把关山月按到地上使劲揉搓,把他打成猪头,五马分尸也不解气。
冯玉章看着尴尬的蔡小英顿时明白了,心里偷偷之乐。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说道:“关总真是有爱心啊,社会就需要你这样的企业家。行了,把电视关了,咱们喝酒。”
关山月从桌子底下握住蔡小英的手,以示安慰。蔡小英不解气,挣脱开来,长长的手指甲使劲扎着关山月的手背。关山月吃疼,却又不一动也敢动,任由她施虐。
两人的小动作冯玉章尽收眼底,哭笑不得,没话找话问道:“小关回来创业有什么感触啊?”关山月说道:“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这人不善于和政府打交道,这次幸好认识了你,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玉章说道:“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年纪轻轻就能发展到如此的高度,让人刮目相看呀!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好,于公于私我都会尽力帮助你的。”关山月说:“谢谢,我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那个领导不怕麻烦?求他办事多了,他就会躲着你。通过接触,冯玉章也了解了关山月的性格,对他的人品也很认可,关山月自尊的品行,更让冯玉章放心,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叫到家里来的。
说道这儿,冯玉章忽然想到上次关山月带着胡树彬见自己的事儿。关山月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肯定是想让自己提携胡树彬,既然交好那就再帮他一次吧。
冯玉章哈哈一乐说:“我了解你的性格。不过社会就是个复杂的形态,哪有那么单一的事?一个人单纯靠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片天很难的。你们做企业的还好点,在政府上班没人提携是金子也不会发光的。对了,你那个小伙伴儿,姓什么来着?”
关山月赶紧说:“姓胡,胡树彬,在公安部门上班。”冯玉章说:“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是想来市里发展,还是想在当地发展?”关山月心里一万个感激,比帮自己还激动,说道:“他也没有多大的志向,在当地发展就好。”冯玉章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动工典礼的时候,抽时间让他见我一面。”
关山月连声谢谢,端起酒杯说道:“我代表他感谢领导。”说完一口闷了下去。冯玉章笑着说道:“听说你能喝酒,果然厉害呀。”关山月嘿嘿一乐:“心情太激动,不多喝点表达不了我的心情。”
关山月很开心,今天没白来,看来冯玉章是彻底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了,以后没事带着胡树彬来喝点小酒,他的前程那还不一片光明?
从冯玉章家里出来,已经华灯初上。俩人牵着手走在街上,看着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蔡小英一蹦一跳地踩着关山月的影子说:“我踩死你!踩死你!”
关山月把蔡兴揽到怀里问:“宝贝儿,还生气呢?”关山月的怀里暖洋洋的,蔡小英把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嘴对着嘴,软绵绵地说道:“我就生气!你说怎么办?”
蔡小英吐香如兰,痒到了关山月的心里,说道:“我也没什么办法。要不我把你拉到江边,你使劲蹂躏我一顿?”蔡小英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