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蕊又把枪扒了出来,关山月问:“咱们之间的仇恨有那么深吗?”宫蕊说:“这事说不好。说浅就浅,说深就深,关键是看你了。”
关山月称她说话期间,忽地身形一转,眨眼间就到了她的身后。宫蕊本是用枪吓唬关山月,哪知关山月的身形这么快,登时吃了一惊,赶紧往后转过身去。关山月却如影随形,一直飘在她背后。接连转了几圈,宫蕊怎么也摆不脱关山月,一时间被吓得后背香汗津津。
就听关山月说道:“我要你的小命也有一百种方法!小妞,你的道行太浅了,不要以为手拿着枪就能逞威!”宫蕊僵着脖子说:“你这是利用了我不想开枪的心里,算不得真本事。”
看来自己判断的没错,她还真没有开枪的意思。关山月心里得意,拍拍她的肩膀说:“美女,生活这么美好,不要这么暴躁,有话好好说不行?拿着枪多煞风景?”要搁在平时,臭男人敢拍她的肩膀,宫蕊非得暴怒不可。这次却被吓得不轻,那还注意这些小事?随口说道:“不用你教训我,你不够资格。”
关山月哈哈一笑,径直走到沙发旁,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扶手上,然后拿起照片看了一遍,塞进口袋里说:“照的不错,谢谢了。”宫蕊也回过神来,冷笑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咱俩之间的斗争还没有正式开始。”
关山月说:“这事儿我知道。但是你作为人民警察,要人民警察的样子,心里有这么多仇恨,会影响你的茁壮成长的。”宫蕊恨恨地说:“这不劳你操心。你这么年轻,就能把事业做这么大,肯定有猫腻,我会慢慢搜集你的证据,最后把你送进监狱。你还是关心自己怎么才能茁壮成长吧。”
这女人真够狠的!关山月说:“谢谢你的关心,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手脚干净,这种想法你最好不要有,那样白白浪费你的生命。你把我叫来,不是就说这些吧?那样会让你失望的。”
宫蕊气哼哼地说:“你坑了我哥那么多钱,又害得我哥把厂子丢了,总得有个说法吧?”终于说出她的目的了,关山月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宫崎果然是你个哥。不过你哥也够丢人的,这种事儿还指望着他妹妹出面,要是我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活着丢人现眼干嘛?”
宫蕊看着关山月一副戏弄的表情,心里更是生气,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悔意?内心就是这么歹毒?你的女人们我看着也不傻呀,怎么就被你迷惑了?”
关山月说:“第一,我不是个歹毒的人,当然这也没必要和你澄清,我对你没想法。第二,至于你哥怎么丢的工厂,怎么赔的钱,你最好打听清楚,不要做个胸大无脑的人,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宫蕊怒道:“你放屁!你即便不是个歹毒的人,也是个大流氓,骗那么多女人,那能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越吵越激动,关山月也忘记了自己“永远不和层次不同的人争辩”的原则,斜着眼,怒气冲冲地说道:“老子我愿意!我有那本事,你管得着吗?像你这样要要脑子没脑子,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三无人才,而且还是个暴脾气的主,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宫蕊大怒,追老娘的有几个连队,你这流氓算什么东西!宫蕊被关山月气昏了头,早忘了他武功高强的事实,一个劈腿凌空奔着关山月的脑袋踢来!
关山月伸手抓住她的脚,往起一提,宫蕊便一个一字马的姿势被关山月固定住了。关山月嘲笑道:“身体挺柔软的嘛!看来平时没少下功夫。”
宫蕊感觉这姿势太不雅了,好像关山月就在自己的裆下一般,不由的怒火中烧,骂道:“你这流氓,赶紧放下我,不然扒了你的皮!”
关山月生气,总骂我流氓,我就耍一个给你看看!顺势一扭,抓着她后背的衣服按在了茶几上。关山月举起拳头,却不知道往哪儿下手,目光扫到她那翘挺的臀部上,恶从胆边生,噼里啪啦的揍了起来。
这小屁股弹力十足,手感真好。关山月一掌接着一掌,不知道打了多少巴掌,直到听到身下的人嘤嘤地哭了起来,心里才是一惊,赶紧收手。
说好的怜香惜玉,不打女人,怎么就动手了?哦,打的是屁股,这不算。关山月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讪讪说道:“不好意思,我被气急了,一时失去了理智。别哭了,我向你道歉!”
宫蕊心里恨透了关山月,那还理他?只顾着呜呜地哭个不停。关山月看她趴在茶几上,警服衬托着美妙的身段,一头乌黑的头发散乱的埋住了脑袋,竟隐隐有些心疼,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劝。
想她这样的娇娇女,长这么大肯定没有受过委屈吧?没想到让自己凑了一顿,而且是打的女人隐私的娇臀,好像手上还用了些力气,应该打青了吧?这次肯定把她气疯了。关山月心里一软,差点没冲动说:我把坑你哥哥的钱都还了!
深吸两口气,关山月说:“我诚心向你道歉,你要是不解气,可以揍我一顿,绝不还手。”宫蕊噌地站了起来,把关山月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一步。
宫蕊满脸泪痕,眼睛里泪花闪闪,看关山月那怂样,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盯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滚!,你还不滚干什么?”说完一边抽泣着跑到楼上去了。
关山月垂头丧气地出去了。帮她关上门,百无聊赖地站在台阶上,看着那鹅毛大雪随风飘舞,恍若天女散花般,无休无止的从天穹深处飘落下来,心里竟有些依依不舍。无意识地抬手放在鼻尖闻闻,好像香味犹在耶。
踩在雪地里,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是那么烦人,关山月心里彷徨,就这么没完没了地和她纠缠下去?
等关山月回到家里,丫丫已经睡熟了,女人们正窝在沙发里看青年歌手大奖赛。俗话说,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关山月回到家,三个女人看都不看,让关老爷顿生失望。换好衣服,凑过去挤到中间说:“我回来了。”
曹秋水一脸嫌弃地说:“难闻死了,浑身烟酒味,还有羊肉膻味,赶紧洗洗去。”得,又被嫌弃了!关山月生气,我在外边受别的女人的气,回来还受你们的气?你不是嫌弃羊肉味吗?我就恶心你,按住曹秋水就亲了上去。
曹秋水被亲个正着,挣扎不得,反抗不了只能顺从,口对口做成一个“吕”字。曹秋水轻吐丁香舌,关山月如吸琼玉浆,亲了一会儿,两人不由得心旌摇曳。王彩在两人身上各拍了一掌,嘲笑道:“嘿,刚才谁厌恶膻味了?怎么还没皮没脸的亲了起来?注意影响,这是公共场合。”
关山月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红扑扑的小脸,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乐道:“她们嫌弃咱俩怎么办?”曹秋水说:“我不知道。”关山月哈哈一笑,抱起曹秋水说:“咱们去洗洗干净,让她们嫌弃去吧。”
苏小梅看着两人的背影,问王彩:“你不跟他们凑热闹去?”王彩笑道:“像秋水那样没品味的人,不喜欢听歌呀,让她去吧,我陪着你。”
苏小梅咯咯一笑说:“对,不能和他们一般没素质,我们接着看大奖赛。下一个就是容中尔甲了,这个小胡子唱的不错,他音域宽厚、深情,含蓄而又婉转,激烈而又包含了无尽的温柔,他的歌喉像是被汇天地之灵气的大草原浸润的圣水浸湿过的,纯洁透明。我看他有可能获奖。”
王彩说:“梅姐,要不你也去参加大奖赛去?”苏小梅咯咯一笑,说:“就你老公那醋坛的样子?我要去,还不酸死你们?”王彩说:“咱就不该惯着他,难道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苏小梅咯咯一笑到:“那你点去吧!”王彩嘻嘻一笑说:“小胡子出来了,他的歌曲是:神奇的九寨。”
就听那磁性十足的声音响起:在离天很近的地方,总有一双眼睛在守望。她有着森林绚丽的梦想,她有着大海碧波的光芒……
歌声没有吸引王彩,但是那背景里的九寨山水让王彩惊叹不已:翠湖、叠瀑、彩林、雪峰、藏情、蓝冰,层林尽染、缤纷炫彩、五花山色,雾气蒸腾间让人宛若行进于仙境一般。
王彩神往地说:“姐,九寨沟真漂亮!不愧为人间天堂,咱们什么时候去一趟?”苏小妹梅说:“这简单,明年你家丫丫大点了,咱们就去。不过我最想的是和那个容中尔甲pk一次,哈哈。”
王彩笑道:“看你那一副花痴的模样,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容中尔甲了吧?”苏晓梅笑骂道:“你老公一回来,你也变得不正经起来。不过你老公要有那嗓子就好了,咱们没事唱唱歌,跳跳舞,那样多好!”
王彩咯咯直笑,冲着浴室喊道:“关山月,还在里边醉生梦死,你梅姐喜欢上容中尔甲了。”关山月问:“容中尔甲是谁?”曹秋水说:“是一九寨沟出来的一个歌星,梅姐正追星呢。”
关山月生气,去厅里把苏小梅抓进了浴室,说道:“你敢喜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要惩罚你。”苏小梅妩媚一笑说:“你想怎么惩罚我啊?”关山月说:“我要惩罚你给我生个孩子。我看你就是天天闲着没事干,生个孩子心就不野了,像王彩那样天天围着孩子转,还有空想别的事?”
苏小梅说道:“我早说了不生孩子,你非得逼着我生干嘛?”关山月说:“谁让你惹我生气呢?这事由不得你了。”没想到苏小梅咯咯一笑说:“其实我也想要个孩子,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关山月开心地说:“整了半天上你的当了呗?”苏小梅说:“见她们都有了小宝宝,我也眼馋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