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违抗考试守则的白凛就这样被鱼尾纹老师抓了个现行，当场驱逐出考场，还让他在外面罚站完了去她办公室“喝茶”。
    在猎猎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白凛，痛心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同桌居然卖队友！
    “白凛，你为什么要抄袭呢？！”
    秃顶处男老师，马尾辫老师和鱼尾纹班主任为了争抢第一个请白凛“喝茶”的机会，差点在办公室里大打出手，最后还是班主任老师获得优先。
    看看，这就是学神和学渣的区别。
    学神在校园里是女生们追捧的偶像，学渣在校园里是老师们争抢的沙包。
    白凛倒是很诚恳，他不想撒谎。
    “不抄我就会得零分，然后被退学。”
    班主任老师听到他这话就来气，狠狠地拍了一下这次摸底考试的试卷。
    “这都是送分题啊，你怎么会零分！你看看这道题，考察骆宾王的《咏鹅》，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会背的诗你答不上来，是不是过分了？”
    听上去好像是有点过分。
    白凛偷偷瞟了一眼老师手中那份他刚才还来不及看完的试卷。
    请简述骆宾王《咏鹅》中提到的那只鹅一共有多少根羽毛（请分别注明正羽、绒羽、半绒羽、纤羽和粉?五类羽毛的数量）。
    真是草了，最后一类羽毛的第二个字他认都认不得，注明你妹啊！
    而且这是什么天雷滚滚的题目，鬼知道一千多年前骆宾王看到的是哪只鹅！
    然而白凛无法反驳《咏鹅》确实是连幼儿园小朋友都能背诵的诗。
    “《蓝星通识》课本必修三第284页左栏第七行有明确描述，骆宾王《咏鹅》中提到的鹅一共6387根羽毛。”
    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鱼尾纹老师几乎要杀死白凛的目光谴责。
    ……莫冶？
    白凛一边惊叹于这个架空星球居然还真有人把这种无聊知识放在课本里，一边用愤恨的视线盯住抱着试卷正从门口走过来的那个高个子男生。
    阳光从他背后穿过来，给莫冶美轮美奂的身形镶上了一层金边，仿若天神下凡。
    莫冶推了推眼镜，甚至若有似无地朝白凛递过来一个微笑。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这个猪队友！
    鱼尾纹班主任一看到莫冶，仿佛忽然之间换了个人，连鱼尾纹都舒展开了。
    “莫冶同学，试卷都收上来了？真是麻烦你了！”
    莫冶有些窘迫地笑了笑，微微低了低头。
    “都是我应该做的。”
    hetui！白凛心里酸死了。
    噫，真不愧是老师的贴心小棉袄嗷，这么天天向上正能量！
    莫冶转身离开，鱼尾纹班主任又开始数落起白凛。
    “白凛，你就坐在莫冶同学旁边，怎么就不能好好学习一下？你看看人家多用功，家里有钱也完全没有放松对梦想的追逐。你呢？你就知道抄人家试卷！”
    看着他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鱼尾纹班主任从那一沓试卷里抽出了白凛那一张，几乎是一张白纸。
    “这个答案是你抄的吧？零分！”
    他试卷上唯一的那五个数字上被打了一个又大又红的叉号。
    “明天通知你家长来把你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