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白学如同幽灵附体般,是从花店一路“飘”回家的,下楼梯的时候还差点脚下不稳,直接滚下去。
他居然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不会,不会被灭口吧?
不,他肯定会的,因为老严已经明确表示,既然大家以后都是亲戚了,那我布置作业也不会手软。
拿着厚厚一摞书,白学坐在自家楼梯上,双手抱头生无可恋。
爸妈,你们赶快回来救我啊!
这是自家长会后,他第一次如此想念自己爸妈。
——
暴露归暴露,日子总是要过的。
只是之后再上课,白学看严嘉木就不如原先那般敬重。他回去想了一晚上,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白学的侄子,四舍五入就是娘家人,他有权利也有义务帮小叔叔把关!
这边闹得鸡犬不宁,那边学校已经将评选优秀教师提上日程,严嘉木本就是有力候选人,只不过中途需要个考察期,这才拖到现在。
他的竞争对手,正是白学班里另外一位老师,教物理的冷老师。
尽管在学校眼里,他们两个都是优秀教师代表,可是在学生眼里,这个冷老师半点不值得敬重。
课是讲得不错,肚子里也有货,可是他对学生的态度用一个词来形容:看不上。
上课上的好好的,如果学生不配合回答问题,就要被他讥讽蠢货;考试考得不好让学生滚回家去,根本不考量是不是试卷太难发挥失常等客观因素;更甚他在班里公然攻击严嘉木,觉得严嘉木就是个小年轻,担不起重任。
忍耐两年多,在知道他居然要和严嘉木竞争优秀教师,整个高二五班怒了。
“我们一定要帮帮老严,就算老严落选,也绝对不能让这种人得逞。”桌子一拍,说干就干,正巧下节课便是物理课,通过非正常渠道他们知道下节物理课,系主任会带老师突击旁听,而冷老师并不知道。
可谓天助我也,大家个个摩拳擦掌。
物理课开始,冷老师走上讲台,把手里卷子猛地一摔,粉笔灰飞扬呛的第一排人直咳嗽。
“就这点成绩你们也好意思在这聊天?还有一个半月就到高考,到时你们就要步入高三,用这个成绩是打算毕业回去养猪吗?哦,不是,你们自己就是猪。”
白学气得直磨牙,但还是按捺下冲上去揍人的冲动:“老师,你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大家也有在努力的,况且这次试卷题目都很难,大家也不想的。”
这下可让冷老师逮到发泄目标:“你白学也好意思说?看看你这次考了多少,我有理由怀疑,前几回考高分那都是你抄来的,我觉得有必要去查下监控摄像。”
陈曼听不下去,蹭的站起来:“冷老师你作为老师,不鼓励学生的进步,反而天天只逮着退步来说,你这样大家只会更没有信心。”
“哟,你陈曼还会帮人说话呢,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仗着学习好作天作地的学生,读了大学又有什么用,你们女人最后还不是骗个男人回家靠他们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