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我跟城山先去看看聘礼。”林红彦拽了拽夏城山,不顾众人的目光,两个人迅速的离开了宴会,朝祖宅内部走去。
林红彦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陈浩送来的聘礼了,她忽然觉得陈浩这个女婿还是挺好的嘛,又是送聘礼,今天又给他们这么长脸。
而与林红彦恰恰相反,夏城山内心却有些疑惑,尤其是想到陈浩之前唯唯诺诺那么长时间,忽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不仅认识许多大人物,更是随便出手就是三十亿,想起之前他们对待陈浩的态度,夏城山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声。
万一要是陈浩回头找他们的麻烦怎么办?夏城山提心吊胆的跟随着林红彦来到了祖宅内。
而另一边,看到林红彦跟夏城山进入祖宅内,夏舟儿却是脸色一变,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爷爷的寿宴,我敬大家一杯。”陈浩端起酒杯,对着众人遥遥示意。
他这种做法让很多原本尴尬的人找到了台阶下,一个个哪里还敢跟陈浩死磕,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这一幕,李海民跟魏建国忍不住点了点头,陈浩这一手杯酒解恩仇用的还真是恰到好处,不仅为自己长了脸,还没有得罪人。
看到陈浩重新坐回座位上,夏梦琪脸上还带着些许震撼,她白了陈浩一眼,用手偷偷在陈浩的后腰上狠狠一掐,嗔怪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连我都瞒着?”
“我的身份老婆你还不知道嘛?”陈浩干咳了一声,伏在夏梦琪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啊,只不过以前爸妈给我留了点财产。”
“真的?”夏梦琪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留了多少财产才能出手就是三十亿?可是想到陈浩的话,夏梦琪内心却又感觉这的确是最好的解释,不然陈浩穷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忽然就有钱了?
夏梦琪从来都没有想过,也许陈浩真的就是有这么多钱,至少以前一直隐忍着没有说出来,在她看来陈浩以前受过的那些屈辱,不是通过隐忍就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夏梦琪内心生出一丝愧疚。
“没多少,花的快差不多了。”然而还没等夏梦琪继续开口,陈浩的一句话就让她差点连筷子都拿不稳。
夏梦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着陈浩问道:“没多少你还花三十亿买幅画,你不知道留着点钱吗?你知不知道我们以后有了……有了孩子要花很多钱的,还有你也该为小雪想着点啊!”
说到这里,夏梦琪脸颊微微一红,内心羞耻不已,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咳咳,老婆你说啥?”陈浩腆着老脸干咳了一声,明知故问道。
“泥奏凯!”听到陈浩的调侃,夏梦琪白了他一眼。
“嘿嘿。”陈浩挠了挠头,但眼角却闪过一丝苦涩。
别看陈浩活了数千年,有着无数个身份,跟他名义上有关系的子女也有不少,可实际上陈浩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子嗣。
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吃下仙丹后,陈浩为了延缓肉身的衰老,疯狂的修炼,短短百年就已经是陆地神仙境界,可却仍然无法延缓肉身的腐朽。
而且自从达到陆地神仙境界后,他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后遗症,跟其他强者一样,实力越强就越难有子嗣,陈浩也一样。
数千年来,陈浩也曾遇到过一见如故的伴侣,即便是数百年的陪伴,也未能留下一儿半女,这是他的遗憾。
想到这些,陈浩的思绪波动起来,他的脑海中有一些印记开始松动,察觉到印记松动陈浩连忙深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
“你怎么了?”看到陈浩的异常,夏梦琪皱了皱眉头。
陈浩回过神来,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旁边沉默的金思琪,忽然开口说道:“陈先生,我爷爷托我给你带句话。”
“嗯?”听到金思琪的话,陈浩回头看去。
金无道托她给自己带话?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时间,陈浩想到了很多。
“我爷爷说,让你最近小心一些,还说……他发现了一些秘密,如今无力他顾。”金思琪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低声说道。
这些话算不得秘密,就算是让别人听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即便是金思琪本人,也都不太懂金无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思琪也曾追问过,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反而被金无道训斥了一顿,让她不要想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陈浩是在场所有人中,听到这话后唯一的一个脸色有变化的人。
听到金思琪传达来的话,陈浩内心蓦然一震,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却让陈浩内心惊诧!
金无道如今身为江南霸主,被人尊称南皇,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能说出无力他顾这四个字?!
“行了,我知道了。”陈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随后他像是没听到金思琪的话一样,将思绪压在了心底,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跟其他人推杯换盏起来。
看到陈浩这个样子,金思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内心有些不忿。
虽然她不懂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无力他顾的字面意思,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而陈浩居然不管不问,真是枉费爷爷那样看重他了!
正当金思琪内心不忿的时候,忽然祖宅内传出了一声尖叫,紧接着林红彦跟夏城山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谁拿了我家的聘礼!”还没出门,林红彦尖锐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随着林红彦的声音传出,宴会上的宾客们全都愣住了,一道道目光聚集在林红彦的身上,顿时让她倍感压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怎么回事?”夏宗坤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