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错什么了呀?温沉言不就该搬走嘛,杜少发什么脾气啊?”一个女仆哭丧着脸道。
“蠢!你还没看明白吗?杜少压根儿就不讨厌温沉言,巴不得把人家留下来呢!”仆人捶胸顿足,懊恼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误判了形势,搞得饭碗都没了。
同一天,公司人事部的一名职员也收到了解雇通知——理由是他越俎代庖,擅自处理本该老板过问的事情。
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
公司上上下下心惊胆战,看着杜大老板整天阴恻恻的脸,终于渐渐回过神来:嘿哟!温沉言哪里不受杜少待见了?就杜少这种身份、脾性的人,要真讨厌一个人,犯得着把人家放到身边吗——而且还是司机兼贴身保镖这种双重亲密位置!
“嘟——嘟——嘟——”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杜霆立马拿起了听筒,“喂。”
“杜少。”
“有温沉言的消息了?”
“嗯,温先生现在在xx舞厅做经理。”
杜霆心脏发紧,追问道:“谁家的舞厅?”
“白一轩。”
杜霆扣掉了电话,脸色极为难看,起身往外走。见到他的人都自动让道,原因无他,杜霆现在的气场委实太吓人了,好像谁碰到他就会被他当场灭掉一样。
舞厅。
“来一根?”白一轩把烟递过去。
沈言摇头。
他不抽烟,温雅不喜欢烟味。
“抽一根试试嘛。”白一轩笑得蔫坏蔫坏的,恶作剧地直接把烟往沈言嘴里送。
旁边伸出一只手抢过了烟,然后扔地上,用脚左右碾踩。
这是一只锃亮的皮鞋,往上是笔挺的裤腿,再往上是黑色风衣,领子敞开着,脖子紧绷着,下颚也紧绷着,看得出这人现在情绪非常紧绷。
沈言的视线就这样一路往上,和杜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期而遇。
沈言不自觉地挺直了身板,一瞬间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杜霆怎么来这里了?自己现在该怎么应对呢?
和气地打声招呼?
万一被杜霆认定是自己对他余情未了呢?
冷漠地无视?
可自己并不想和杜霆搞冷战啊……
沈言还在天人交战,杜霆和白一轩却已经打起来了。
“啊——”
客人受到惊吓,四散跑远了。
有的胆子大,远远地站着观看,却在杜霆敲碎酒瓶子往白一轩头上怼的时候也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撒开脚丫子跑了。
“住手!!”沈言惊心骇神,冲一众酒店侍者道,“还不快过来拉开他们?!!”
“哦!!”侍者们恍惚醒过神来,但不知道该怎么靠近。
无他,白一轩与杜霆打得太惨烈了,两人纠缠在一起,那一拳一拳砸下去鲜血四溅,完全是要人命的架势。
侍者们都被吓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两人拉开,稍稍一靠近就会被误伤。
沈言骇然失色,自己冲了过去,隔开两人时,他脸上却不知道被谁误砸了一拳。
“嗷——”
沈言捂着受伤的嘴角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