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真气的跳脚,他怒气冲冲的瞪着顾寒烟,准备直接动手。
他就说他的手机上怎么忽然打来了这么多的陌生号码,原来问题出在顾寒烟这里!
然而没等霍真真卷好自己的袖子,他的头上就一疼。
霍庭深狠狠地敲了敲霍真真的脑袋,板着脸警告,“你应该跟她喊什么?”
缩了缩身子,不敢跟霍庭深叫板的霍真真委屈巴巴的对着顾寒烟喊了一声:“叔母。”
“乖~”顾寒烟安抚性的开口说道:“放心,少不了你的。”说着,顾寒烟打开支付宝,让霍真真也打开支付宝,直接给他转账了十万,“你换一个手机号不过五十元,但是你却赚了十万块,是不是很划算?”
霍真真认真的想了想,觉得顾寒烟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只是……
“你给我分了几成?”霍真真疑惑的问道。
怎么的也要三四五六成吧!
“一成。”
霍真真:“……”
还好顾寒烟不是商人,不然她肯定是个周扒皮,抠门精,无良老板。
霍真真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些,他刚张嘴,顾寒烟凛冽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你屡次三番的在你小叔叔面前抹黑我,我不过是收点利息,怎么,有意见?”
当然有!
他对顾寒烟有很大的意见,可是他不能说啊!
“没有。”吐出这两个字的霍真真在心里啪啪啪的打自己的脸。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耿直美好的青年了。
见霍真真老实了,顾寒烟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她觉得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计前嫌、知恩图报、懂得‘共赢’这个词的真谛,比如此时,顾寒烟盛饺子的时候,将最大最圆的一碗给了霍真真。
霍真真吃过无数次饺子,但是只有这一次是是他参与的制作过程的,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内心期待无比。
如果不是霍庭深时不时扫过来寒芒的话,他会吃的更开心。
饺子的诱惑力太大,以至于霍真真第一次对霍庭深的渴望视若无物,他一脸三碗,撑到想吐。
饭后,霍真真瘫在沙发上当咸鱼,顾寒烟跟张巧巧则都回了房间午休。
顾寒烟还敦促霍庭深赶紧去休息,并且一本正经的表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吃饱了撑着睡觉。”
等到客厅内只剩下了霍庭深跟霍真真两个人,霍庭深才看向霍真真,薄唇轻启,问道:“你的父母交给你来处理。”
霍真真想过霍庭深会放过他的父母一马,却没想到他竟是一点也不打算计较。
顿时,霍真真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道:“谢谢小叔叔。”
“不用跟我客气。”霍庭深操控着轮椅进入电梯之前,霍真真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还请小叔叔把我父母再关一段时间吧!轻易得来的东西向来不会被人珍惜,我想让他们吃点苦,许是能醒悟。”
“好。”
回到卧室的时候,顾寒烟已经睡熟了。
无奈的笑了笑,霍庭深在顾寒烟的身旁躺下。
他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啊!”顾寒烟忽然大叫了一声,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霍庭深:不仅不觉得恐怖,还觉得有些搞笑怎么办?
没等到霍庭深惊恐表情的顾寒烟耸了耸肩,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
“很强,谢谢。”
“那好吧!”顾寒烟闭上眼睛接着装睡,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没有面子。
顾寒烟的侧脸也很好看,五官轮廓分明,霍庭深看着,鬼使神差的身后勾了勾顾寒烟的鼻子。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顾寒烟的小手抓住。
顾寒烟转头看过来,眼中满是得意洋洋,仿佛在说:看,我抓住你了。
此时的顾寒烟全然没有刚认识时候的锋芒,她娇憨可爱的让霍庭深的心里也柔软的一塌糊涂。
想到在霍家老宅发生的一幕幕,霍庭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注视着顾寒烟,认真的开口问道:“如果我没有霍氏集团了,你会不会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那就说不定了!毕竟我的诊金可是很贵的,你要是连医药费都付不起,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浪费时间吗?”
耿直的话让霍庭深的心里噎了噎,他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顾寒烟,说假话哄一哄他又不会死?
看来他只能让霍氏集团发展的更加壮大了。
深夜。
顾寒烟睡的正香,身旁的人忽然抖动了一下,顾寒烟的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她默默的感受。
身旁,霍庭深的呼吸粗重,双手死死的攥着床单,身子微颤,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难不成是病发了?
这个意识让顾寒烟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她忙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亮起,霍庭深脸上痛苦的表情一清二楚。
他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在的照射下反着光。
往常最是机敏的霍庭深此时打开了灯,他竟然仍旧几笔双眼。
掀开霍庭深的眼皮看了看,顾寒烟的心里微松,还好,不是发病,而是做噩梦了。
一个人做噩梦的话,最好不要轻易的打断,让他自己自然而然的醒来是最好的。于是顾寒烟便用毛巾沾热水,给霍庭深轻轻的擦了擦汗水后,便趴在一旁,静静地凝视霍庭深。
他的身体情况特殊,要是霍庭深沉浸在梦魇里面醒不来的话,就大事不妙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转眼间,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
顾寒烟耍手机刷的都有些困了,霍庭深才悠悠转醒。
“我做梦了。”意识回归的霍庭深看向顾寒烟,试探性的出声。
顾寒烟假笑道:“很明显。”做的还是噩梦,必须她守着的那种。
梦中的场景仍让霍庭深有些心悸,那是他多年以来的秘密,是他内心深处一直无法越过的恐惧。
这一刻,霍庭深忽然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顾寒烟。
“其实……从我出生的那一刻,他就想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