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回来之前,父亲给自己灌输的还是大少爷孤家寡人很可怜的话,现在霍非白觉得,可怜的分明是他!
觉得被欺骗的霍非白当即收拾东西回家。
京都市一处偏远,但是精致小巧的别墅内,霍叔和他的妻子,也就是霍非白的母亲,两人正躺在院子内的摇椅上,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霍非白拎着两个箱子忽然回来,霍叔跟他老婆都吓了一跳。
“你回来做什么?现在不是正是上班的时间点吗?你身为大少爷的助理,就应该是时时刻刻的呆在半山别墅,大少爷去哪儿,你就去哪儿。”霍叔脸上的悠闲惬意一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严肃和认真。
对待工作,他从来都很严谨。
“就是就是。”霍非白的母亲急忙应和道:“要知道,以前你父亲还是大少爷的管家时候,也顶多是隔三差五的晚上回来一下。”
霍非白:“……”
如果不是既定的事实摆在眼前,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的了。
他一回国,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父母大包小包丢进了半山别墅。
“我不干了。”霍非白冷漠的开口说道。
“哦,不干了啊……”霍叔悠然的声音顿住,他整个人猛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不干了?那怎么行!你要是不干了大少爷怎么办,大少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要是再没有人照顾,他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一说到霍庭深,霍叔的话匣子都彻底被打开,他巴拉巴拉的跟霍非白讲述着霍庭深的可怜。
霍庭深听着,脸色越来越黑。
“爸,我有理由怀疑,大少爷才是您的亲生儿子。”霍非白咬牙切齿的说道。
瞧着父亲说起大少爷的时候的热切,再对比一下对自己的态度,霍非白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胡说什么呢!”霍非白的话一出口,霍叔就瞪了他一眼,“大少爷那么英明神武,英俊帅气,是我能生出来的孩子吗?”
闻言,霍非白只觉得遭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明明他也帅气非常好吗?要是光是自己父亲一个人把霍庭深捧得老高就算了,偏偏自己的母亲也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霍非白觉得,这里他也待不下去了。
索性他丢下一句,“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并不是来征求你们的同意。”就转身往外走去。
这下,霍叔急了。
他急忙跑过去,赶在霍非白的脚踏出院子大门的时候,将他拦住,看着霍非白面无表情的脸,霍叔的灵机一动间,他脸上强势的表情转化成了可怜。
“非白啊!你爸一把老骨头了,是真的做不动了。我辛辛苦苦的累了一辈子,还没有好好的享过一天的清福,你就忍心看着我一把年纪了过劳猝死吗?”说着,霍叔已经劳累纵横了。
看着这样的霍叔,霍非白的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明明知道父亲这是在上演苦肉计,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
“非白,你就可怜可怜我跟你爸吧!”自己的母亲再抹着眼泪开口,饶是霍非白铁石心肠,也被软化的差不多了。
察觉到霍非白的神情有些软化,霍叔的眼中精光毕现,论演技,很少有人能比得过他,他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可不是白混的好吗?
然而身为霍叔的儿子,霍非白比他还要精。
捕捉到霍叔眼中的算计,霍非白再次狠了心,他没搭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逃一般的离开。
“非白,你不能走啊!”看着霍非白快速消失在眼前的背影,霍叔撕心裂肺的喊出声。
这一声,却是发自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
原本因为放不下霍庭深,他舍不得放下管家的职位,可是当他真正的放下了,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
他每天跟自己的老伴儿有限的吃吃喝喝,晒着太阳,到处闲逛,日子不要太舒服好吗?本身别墅内有霍庭深跟顾寒烟两个人秀恩爱,他就算是年龄大了,也不可能不能受到影响。
现在他过的日子比神仙还要快哉,让他再回去当管家,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了。
况且自己的儿子的实力他一清二楚,在个人能力这方面,没人能比霍非白更让他放心。
想到霍非白撂桃子不干了,霍叔不禁悲从心来,他搂着自己的老伴儿,两个人哭的伤心至极。
哭完了,两人又觉得有些气恼。
“走,咱们把那臭小子的东西都扔出去!”霍叔气愤的说道。
霍非白人是走了,可是那两个大箱子还在呢!他也就只能把气发在箱子上面了。
“好。”霍非白的母亲应声后,两人一人拖着一个箱子,将箱子狠狠地丢在了门外。
砰——
箱子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的同时,其中一个箱子的口被打开,满满当当的行礼凌乱的洒了一地。
“老伴儿,你等一下,你看一下箱子里的东西。”
“我不看。”霍叔倔强的不回头。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大的气性,对此,霍非白的母亲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补充道:“可是这箱子里都是你的东西。”
“啥?”霍叔忙拐了回来,果然,箱子里都是他的东西。
所以其实,霍非白根本就没打算不干了,只是故意说来气他的。
回过来的霍叔的内心无比的慰藉,不愧是他的好儿子,就是贴心。
……
半山别墅。
顾寒烟再次被霍庭深压榨了个干净。
两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她羞恼的推开了搂着自己的霍庭深,此时霍庭深就像是一个火炉子,要把她给融化。
霍庭深很确定自己已经筋疲力竭了,但是他的内心觉得还不是很尽兴。
于是他看向顾寒烟,薄唇轻启,问道:“还有没有药?”
他眸中炙热的温度瞬间让顾寒烟明了,霍庭深所谓的药是上次她抽风调试的为那方面助兴的药,想到上次自己的惨状,顾寒烟的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没有,用完了,一点也没有。”
“那不如……你再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