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青色练功服便到场的浦西朵并不像是一个来参加寿宴之人,仿佛是要找人捉对对阵几番一般,齐耳短发显得俏皮可爱,白皙的脸蛋儿上一双透着灵动大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杨萧,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浦西朵的步伐轻盈有一种飘然之感,莲步轻移来到了台前,拉住小泽玛,“小泽玛姐姐,我还说呢,今天董叔叔过寿都是大老爷们儿你应该不能来,听我父亲说你来了起码有个伴儿我这才慌着跑来找你呢。”
说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董叔叔不会怪侄女我没来参加你寿宴吧,你也知道侄女我不喜欢这种热闹,不过叔叔的礼物我可是准备好了哦。”
这番表现哪里还有杨萧初见她的羞涩模样,俨然一个可爱的邻家小女孩儿,众人看着浦西朵听着她说出口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董汉义摆了摆手,“哈哈,朵儿有这个心做叔叔的就足够开心了,练功要紧,我可是知道你的功夫有精进了,怎么样破关没有?”
董汉义哪里能说她不是,若非是辈分在这儿摆着,说浦西朵和他的地位平起平坐都不为过,浦族长这些年已经逐渐在放权给她了,自己却慢慢的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若非如此忙的不可开交的话也不可能特意跑到江州找金老二然后约杨萧见面了。
“谢谢叔叔关心,就是有你们这么支持我我才能够进步的,还要祝福叔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浦西朵和董汉义两大家族的高层人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家常众人也只能面带笑意的陪着看,实在是这两大家族在南海真可谓是无人敢惹,“不对,是福如南海才对,叔叔可是越活越年轻了。”
话说的越来越甜,董汉义看着这同为四大家族的女子这么夸赞自己也是开怀大笑,“哈哈,今天真是开心,本来以为不会出现的几个晚辈都到场给我送祝福,小泽玛小姐到了杨萧这小子也赶到了,甚至就连侄女你也到了,你们这些青年才俊能来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都能向上拔上一拔了。”
浦西朵轻身一跃,跳上台去,走到杨萧的面前抓住话筒眼神没有去和他做接触,仿佛是不愿又或者是不敢,“今天董叔叔寿宴,杨先生远来是客,既然我浦西朵到场了那这接下来的主持人就让我来做吧。”
台下那些早就看杨萧不顺眼又想在浦西朵面前献殷勤的男子顿时跟着起哄,拍手叫喊着浦西朵小姐上台拍卖真是让人期待云云,总之意思就是,浦西朵来做这个拍卖主持人仿佛就是给他们脸上贴了金,那叫一个欢快。
杨萧心中苦笑,让到了一旁,和谁争他也不想和浦西朵争,浦西朵想要主持让他让出位子来那就是应该的,谁让自己欠她太多太多,虽然被浦族长亲自提亲了,可是杨萧并不知道浦西朵怎么想的,虽说自己心中对她有意可是浦西朵对他到底如何他感受的并不清晰。
杨萧是一个习惯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却很难真的能够去明白女人对他到底如何,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浦西朵这种表面之上掩饰的十分严实的女人。
当杨萧站到一旁去的时候,浦西朵心里却期许他能够再叫自己一声朵儿,刚刚杨萧不经意间的一声亲昵叫喊让她心头一颤,只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感情的她并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总是在试图去掩饰。
她的父亲看得出来,她的族人也看的出来,只有身为局内人的杨萧和她自己还不明白,这么一层窗户纸怎么也捅不破。
看着杨萧手脚之上带着的镣铐,若非之前便有组人提醒了她,真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能够这么淡然的站在这里做主持,其实上台说是来玩一玩帮着搞搞拍卖,无非是台上距离杨萧近一些,眼神余光可以看到一旁杨萧,这么久不见了,这个男人的脸上仿佛又多了一些沧桑,手脚之上得镣铐还有那一黑一红的眸子让人觉得他经历了太多的不为人知的恐怖,浦西朵之觉的此刻的杨萧是那般落魄,可是他的脸上只有刚毅只有无所畏惧。
拍卖会的规则无非就是由低至高增价,直到最高价无人加价以后响搥成交,成交价不能低于最低价而已,作为浦氏家族的未来一代掌舵人这些规矩都是熟门熟路了,自然拍卖起来游刃有余。
而在浦西朵的拍卖下,看到她的微笑甚至是随口问上一句还有没有人加价有没有人更加善良想要给希望工程多做贡献的时候台下都会有人头脑发热的继续加价,一度把拍卖会的气氛掀到高潮,甚至杨萧看中一把特殊材质打造的银色手枪想要买来玩玩儿的时候都被那级价格给吓了一跳,这哪里是拍卖了,这分明就是砸钱玩命啊。
杨萧摇了摇头失笑,“还真是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啊,这些人看到朵儿比看到小泽玛还要兴奋,刚刚我不过叫声朵儿这么些人眼神就像想要杀了我一般。”
这场慈善拍卖不过是一个小环节,属于娱乐性质的,自然也没多少好东西,不提杨萧没拍卖到东西,就连龙组的人也是被震慑住了,眼睁睁看着一个破了边角的青花瓷碗就那么拍到了八百万的高价,除了几个真想要的东西咬牙拍了下来真是跟着打了一波酱油。
“今天最后还有一样物品要拍卖。”浦西朵看着台下的众人,在侧头的瞬间眼神在杨萧的脸上一扫而过,看到他并没有注视着自己心头闪过一丝落寞,接着落寞一闪而逝笑嘻嘻的仿佛刚刚自己内心根本没有任何波动,“那就是成为我浦氏家族女婿的资格。”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大的陨石投入外面那本就不平静的南海内,激荡起层层巨浪。
“这丫头!想干什么这是!”本来看着浦西朵在台上玩的不亦乐乎更是展现了浦家人风采的浦族长一口红酒喷了出来,“这种事情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