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用自己的东西,还得被琢磨得死去活来。
拾参猛地闭眼,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凝视着识海里的小人儿,祈祷”他”给力点,强撑着最后一刻,猛喝。
“进。”
桌上的蛋突然咚咚咚的动了,撞击着桌面,下一瞬朝拾参的脑门窜了出去,停滞了一瞬后,消失在房间里。
拾参两眼一翻,直接瘫在了地上。
浑身的筋骨就像是被剁碎了,整个人浸泡在汗水里。
吸管和大海不兼容的后果就是:他瘫了!
拾参艰难的动了动眼珠子,娘的!为了颗蛋把自己玩瘫,他!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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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
淅淅索索的声音响一阵,停一阵。
游走在屋檐下的身躯比房梁还粗壮,青黑的鳞片在斑斓的月色下,折射出斑点光芒。
月色藏在黑云里,庞大的身躯从屋檐下爬下来,慢腾腾的朝萝卜地游过去。
砰!
触碰到结界,庞大的身躯被弹了出去,滚在地上掀起尘扬。
第46章 神蛇摆尾吶(参赛求枝枝!!!谢谢!!!)
被摔疼了。
庞大的身躯卷了两圈,冰冷的眸子委屈的看着萝卜地。
它能感觉到这里有能它非常舒服的东西,但它也知道这里有东西把它拦在外面。
但它不死心。
又被撞飞了两次,撞疼撞怕了后,只能不甘心的游走。
粗壮的身体将房屋圈起来,它的头停在拾参房间的窗户前,遮住微弱的星光,阴暗中,蛇信子嘶嘶吐着。
它要找的人瘫在地上。
蛇信子吐得更快了。
木窗上糊了图纸,它太大了,不能从窗户进去,看到房门,绕过窗户想从门进去。
砰!
头被狠狠的弹开。
摔得七荤八素。
半截身体砸在院子里,翻了个滚才缓过劲来。
这下彻底委屈了。
王春梅睁开眼睛,屏着呼吸听了一会,院子里是淅淅索索的动静,她的脸一黑,咬牙含糊骂,“没长眼的,偷到老娘家里来了。”
摸黑爬起来,在房门后拿了根手臂粗的棍子,摸了出去。
厅里没有。
厨房没有。
几个屋子的门锁都好好的,也没听到有动静。
又去了后院和前院,没找到偷贼。
王春梅疑惑,“我听错了?”
那砰的一声,都把她吓醒了,没听错啊!
不死心的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可疑贼,这才回去睡觉,只是后半晚不敢睡死,迷迷糊糊的睡得难受。
一大早,她打着哈欠起来做早饭。
李巧红醒得早,将铁锅搬到厨房门口刮锅灰,“没睡好?”
王春梅,“别提了。”将晚上的动静提了遍,“我还以为家里遭贼了,晚上没敢睡死。嫂子,你听到响动没有?”
李巧红摇头,“你家里凉爽,又安静,太好睡了。我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王春梅咧嘴,“我留你在家多睡两晚,你还不乐意。”
李巧红笑了。
她能请几天假回来一趟,还是多亏了那几斤狍子肉走的人情,领班才答应的。多请几天?她怕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杀千刀的破落户,手是断了惨了,把我家的院墙给推了,没娘生的贱骨头,陪我的院墙。”
隔壁传来趾高气昂、气急败坏骂人的声音。
王春梅听到这声音,瞌睡虫瞬间没了,转头朝院墙一看,直接炸锅了。
嗖的跑过去,破口大骂。
“好啊,姓柳的,把我的院墙推了,还敢贼喊捉贼,你当老娘是泥捏的,昨晚的贼就是你吧,想来我家里偷肉吃?我呸!你是没让我抓到,你要让老娘抓个正着,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张爱国的后娘气的眼红,“你放屁,你嘴里喷粪,我稀罕你那点肉?你污蔑我是贼我要你好看。姓王的,你就不是个东西,是你把我家院墙推了,你陪,不然我告到村长那去。”
“你给老娘等着。”
王春梅开了院门,风风火火跑去隔壁,只瞬间,两女人吵成一团。
李巧红,“……”
你们两家的院墙是在一起的,谁这么蠢,推别人家的院墙,也把自己家的院墙推塌的?
**
后背村的人起得早,干完活才回来吃早饭。
张爱国的爹没在家,他奶在做饭,在厨房里听到动静,但她没出来劝架。
王春梅能吵能打,在外人眼里,不会做人,但张爱国的奶对她了解,她的本性好,她儿媳妇怀着孕,王春梅心里有数,就算两人吵红了眼,也不会让她儿媳吃了亏。
两人指手画脚,谁的声音大,谁就是吵赢了。
拾参醒过来的时候,就想在死一次算了。
这是将他的身体重新扩筋洗脉了啊!
他娘的,比洗髓丸还厉害。
这痛太让人上头了,拾参闭上眼睛,打算缓缓,又猛地睁开,眉头微皱。
家里有蛇的气味。
凌厉的看向窗户,似乎还能看到蛇头在窗户上留下的影子。拾参拖着沉痛的身体,一脸菜色的走出房间。
房墙上和院子里都有大蛇爬行的痕迹,在看眼倒塌的院墙。
这是给他来了一招:神蛇摆尾吧?
他娘吵架,都喊破音了。
拾参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参儿?”
李巧红刮完锅灰,洗好锅准备淘米做饭,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拾参,总觉得他摇摇欲坠一阵风就能刮倒,觉得不对劲,走出来一看,就吓到了。
这孩子,脸上都没有丁点的血色。
“咋回事?啊?你脸色咋这么难看?你这孩子,是着凉了?伯娘看看有没有烧。”
第47章 我命好苦哇(参赛求枝枝!!!谢谢!!!)
拾参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李巧红哪里听,把吵架的人喊回来。
儿子病了,王春梅顾不得吵架,急急忙忙跑回家。
“好好的,怎么就着凉了?晚上没盖被子?你是要急死娘啊?”
王春梅看到拾参的脸色,又往外跑,“死孩子,你这是要挖娘的心啊!回屋躺着,娘去你六婶家拿些药草来。”
拾参说话没声音,苦着脸,身体里充盈的灵气起伏波荡,他现在也是在强撑着的。
李巧红催他进屋躺着,“我看你娘拿的草药也不管用,还是得送你去看医生。”
念叨着,烧火做饭的时候,都觉得不踏实。
拾参回屋打坐,用灵力温养筋络。
他本就是元婴修为,只不过现在的身体和他的修为不能兼容,所以只能把元婴本体封印在识海里,修为压倒了炼气期。
此刻,他运转法诀。
星星点点的灵气如萤火朝他房间涌来,进入他的身体里。
他这一动,就如打破瓷底的无底洞瓷缸,只知道索取。
近山,深山,森林山脉……
更往深处。
灵气被吸汲,森林里气氛凝滞,野兽们焦灼难安,嗷嗷嚎叫。
“吼!”
“啼。”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