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说真的?”张小花破涕而笑。
傅歆点头,“真的。”
得到傅歆的肯定,张小花一个激动,话又多了起来,把自己怎么会到张奇这里来做钟点工的事倒豆子似的又全部倒了出来。
傅歆本来不想听,看张小花很激动,又是和张奇有关,就静静的听完了。
也许是医者父母心,张小花的丈夫是张奇在两年前,到地方上义诊时的病人,得知他们的家庭条件非常差,就说他那里缺少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时间不长,每天两个小时,他开出的工资却被一般人打六个小时工的工资都多。
这样的美差,张小花当时就连声应下了,等真正做起了张奇的钟点工,她才知道,他是有勤务兵帮着打扫的,根本用不到另外请人,感动之余,真的包揽起了所有的活。
目送张小花走后,傅歆就站在院子里,张小花对张奇这个家真的很用心,就连每一株花草都非常用心。
……
张建国的葬礼非常隆重,很多平时根本看不到的高官都去吊丧了,傅歆是从电视上看到这则新闻的。
今天不管是什么报纸,都以张建国的去世做了头条。
这是个为新中国做出过伟大贡献的革命老将军,代表着那个全国上下,万众一心的红色年代,他就此去世,惋惜的同时,也不免让人唏嘘人生的短暂。
富贵也好,贫穷也罢,最后的归宿却都是一样的。
傅歆在新闻里看到了张奇的身影,作为张家表面上唯一的孙子,作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他想不引起人的关注也难。
傅歆拿起遥控,飞快按下暂停键,屏幕定格在他出现那个镜头上,似乎嫌坐在沙发上看的不是很清楚,她起身走到电视机面前。
凑到屏幕前,她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脸庞,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俊逸的脸庞也憔悴了很多。
院子里忽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傅歆走出一看,原来是一只她叫不上是什么品种的鸟。
那只鸟一点都不怕生,看到她从屋子里走出来,还歪着它的鸟头打量着傅歆,绿豆那么大的小眼睛,一只都在看着傅歆。
一只鸟做出打量人的眼神,傅歆觉得很好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也不管那只鸟听不听得懂她说话,笑道:“你这小东西,难道认识我吗?”
那只鸟换了个歪头的姿势,又盯着傅歆看了很久,前前后后打量了很长时间,它像是肯定了一件事,展开翅膀朝傅歆飞去。
傅歆看它朝自己飞来,虽然有些奇怪,还是伸出手接它。
还真是只成了精的鸟,居然不怕她,翅膀一收,很不客气的停到她手上。
傅歆伸出食指,也不客气的指指它的小脑袋,“你这小东西,胆子还真是大,我告诉你啊,在很多人眼里,你就是不可多得的野味,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就停到别人的手上,听到了没有。”
像是真听懂傅歆的话了,那只鸟在听完傅歆的教导后,展开翅膀,飞到半空。
傅歆感觉手心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那只不是什么稀奇品种的鸟,居然在她掌心留个了纸条。
她蹙了蹙眉,打开一看,上面有一行字,“傅歆,我在部队对面的咖啡馆等你,我这里有很多你想知道的事。”
纸条虽然落款,多次的打交道,让傅歆根据笔迹还是认出写这纸条的人是谁。
把纸条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傅歆就朝院子外走去,她知道莫池瀚肯定不简单,却有点弄不清他到这里来找自己的目的。
……
傅歆走出部队,左右看了看,还真看到在马路的斜对面有一家咖啡馆。
傅歆刚走进去,就有服务员迎上前,问了她是不是姓傅后,直接把她带到最里面的包厢。
还真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年代,傅歆无意看到隔壁的包厢是空的,随口一问,居然是被莫池瀚一并包了下来。
把傅歆领到包厢门口,服务员就退了下去,推门进去,闻到一股咖啡的香味。
看到傅歆,坐在沙发上的莫池瀚站了起来,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看架势还要迎上前,傅歆笑了笑,不等他抬腿已经坐到他对面,“莫市长,恭喜你当选b市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