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辉双手插兜,站在他面前,宋丘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车之鉴,哪次碰上叶辉,准没好。
偏偏老爷子这个月又不在家。
崔军被打残了,猛虎堂被解散了。
孤军无援,宋丘明顿时有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
月光下,叶辉清澈锐利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嘭——
宋丘明飞起一米多高,两三米远,重重的撞到精雕石柱上,接着滑落到地面。
两名突击队员懵了。
刚才还抓着他胳膊,眨眼睛的功夫,人没了。
宋丘明眼睛里透着一抹恐惧,浑身传来的酸痛,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没错,叶辉就是要杀了他。
黑色蟒纹军靴踩住他胸膛,月光下,叶辉手里的九二式手枪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龙菲不由的浑身一震,宋丘明不能杀。
被控制的保镖见状,纷纷站了起来。
因为叶辉已经威胁到了他们主人的安全。
啪——
一声刺耳的枪响划破夜空。
狼头高飞举着枪,锐利的眸子扫过站起来的每个人,“谁要是今天不想活,这里就是他的坟场!”
冷冰冰的声音,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
站起来的保镖不得不再次双手抱头,原位蹲下。
宋丘明躺在地上,呼吸急促,眼神慌乱的瞥了眼走过来的狼头,仿若看到了救星。
“老高——救救我——”
宋丘明喉咙里发出声音。
来到叶辉面前,高飞皱着眉头,“枪一响,明天整个燕京就会成为舆论之城。
更何况,宋家不会放过你。”
啪——
叶辉扣动扳机,子弹出膛,弹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丘明双手抱头,魂都吓丢了,差点吓尿。
距离他脑袋只有一公分的地板上多了个弹坑。
宋丘明出了一身的冷汗,“叶辉——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没有动过邵小蕊——真的没有动过——”
宋丘明几乎快哭了。
枪一响,刚才一身的男子气概顿时跑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宋少那么喜欢劫持,不如我们做个游戏。”
叶辉邪魅的一笑。
宋丘明浑身一颤,老子已经落魄成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
叶辉打了个响指,“给宋少蒙上眼睛,绑上麻绳,封住嘴巴。”
宋丘明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名突击队员已经用胶带缠住他嘴巴。
走到王芳面前,叶辉踢过去一脚。
“啊——”
王芳尖叫了声,略带怒意的眼睛瞪了叶辉他一眼。
他/妈的,踢哪不好,踢老娘伤口!
没错,叶辉刚才一脚踢到她脚面。
那只乳白色的脚面,早就变成了血红色。
如果半夜谁的窗口吊着这样一双脚,恐怕会把人吓死。
叶辉蹲下,伸手解开她鞋带,小心翼翼的退下她银白色的高跟鞋。
王芳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辉的手。
混蛋,他还想做什么?
难道,还觉得羞辱的不够吗?
老娘的脚都被打伤了,他还想怎么样?
渣男,小气鬼——
老娘不过抓了邵小蕊而已,可没有上她的意思——
退下鞋,她脚面一颗5.8毫米弹孔清晰可见。
叶辉抬头看了眼她,“帮你退下鞋,是因为怕你伤口感染——”
王芳吁了口气,心肠那么好,当初别开枪啊!
渣男!
“你得活着,我要你告诉宋家老爷子,拿一千万,赎回他孙子。”
王芳快气疯了,合着这就是他给我脱鞋的理由?
“收队——”
叶辉站起来,走向猛士越野车。
一千万对宋家来说并不算钱。
叶辉也不缺他一千万,通知宋老头,是想警告他,什么事别做的太过分。
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宋家想法设法开除老子军籍没啥——
但宋家逼死了爷爷!
这笔账,才刚开始。
夜行者突击队一大队人马,开着突击车,闪着警灯,跟着叶辉那辆猛士越野车朝远郊开去。
一路上,猛士车里的对讲机保持静默。
龙菲几次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嗓子眼,她又咽了口去。
叶辉他想做的事情,别说自己了,恐怕叶老爷子也拦不住吧。
十几辆突击车跟着猛士越野车开上了山。
荧光闪闪的军事禁/区,非请勿入八个大字,耀眼夺目。
龙菲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啦!
血狼特种部队训练基地——
站在山顶向下望去,就是宏博武校。
尽管距离宏博武校很近很近,叶辉也从未上来过。
若不是龙飞虎的命令很坚决,他打算一辈子不来这里。
半年,基地早就面目全非,杂草丛生。
不过却非常热闹。
只能说龙飞虎动作很快,山上停着几辆工程车和运兵车。
还有一台大型通讯车,和一台发电车。
整个基地可谓是灯火通明。
数百名工程兵,除草的,检修房屋的,架设通信设施的——
老头子许诺一个星期,恐怕三天就完工了。
他这是得有多希望我早点上山啊!
我还是个老师啊喂!
龙菲跳下车,整个人都呆住了
天呐!
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仿若是世界上最美的音符。
自从血狼瓦解,这座训练基地就荒废了。
现在,这地方聚集了数百名工程兵。
深夜还在构筑工事,是不是可以说明血狼特种部队可以重见天日了?
想想都觉得十分激动——
死叶辉,他可真沉得住气,这么大的喜事,他怎么就不事先说一声——
燕京几个军区首长不止一次提议,重启血狼特种部队训练基地,几乎每一次到最后,都被否决了。
如今重新启用,似乎说明了什么——
龙菲清澈的眸子凝视着叶辉,昔日的教官,欢迎回家。
叶辉转身的刹那,锐利的眸子停留在龙菲晒黑的脸蛋,她那张清秀的脸蛋,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龙菲连忙转身擦掉眼泪,糟了,被他看见了。
好丢人——
叶辉嘴角微翘,这丫头,从这里趴下无数次,她都没有流过眼泪。
距离上次看见她流泪还是半年前。
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成为血狼特种部队正式特种兵的时候。
一座迷彩色的营房门口,卧着一块石碑,上书血狼特种部队,提笔名为叶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