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叶辉犹豫了几秒,才说道,“以前在练武场看见过他用剑,但不知道会不会剑术。”
“嗯——”
邵小蕊嗯了声,“那你还等什么,快去他家看看——”
虽然两个班实力悬殊差太多,作为校长,邵小蕊希望6班能够五连冠。
这莫大的荣誉,无论对学校、还是对6班,都非常难得。
叶辉抽出一根香烟,边走边掏着打火机。
“你就不能少抽根烟?”邵小蕊瞪了眼叶辉,抽死你算了。
教学楼下停着那辆拉风的yamaha——r6。
叶辉来学校仅仅个把月,几乎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是牛逼闪闪6班班主任的座驾。
当得了老师,洗得了厕所,扫得了大街,真正全能的教官。
特别是6班这次两连冠,已经有很多尖子班的学生陆续报名转往六班。
按照入学档案登记的资料,叶辉骑车来到江南家楼下。
江南家地处三环以内,一座联排公寓整齐的屹立在三环最佳的地点。
虽然不是别墅洋房,但像这样的房子,每平方米没有几万块是拿不下来的。
更别说在最佳地段。
一间宽敞的练功房里摆放着单双杠、跑步机、沙袋——
装潢精致的墙壁上挂着十几把剑。
其中不乏一些上了年数,但剑刃仍然锋利的宝剑。
墙壁上挂着几张老人的照片,照片中的老人腰间带着宝剑,身穿皇宫里的侍卫服。
江南穿着背心,趴在地上连续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以前从不注重锻炼的他,从叶辉出现,他对锻炼有了新的认识。
“儿子,洗手吃饭——”
江南的母亲端着香喷喷的饭菜,朝江南房间看了眼。
“听说你们班最近和r本人搞个比赛,都是啥玩意?”
江南的父亲坐在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还不是每年都举行的高校联盟友谊赛。不过,今年的友谊赛很有看头,因为小鬼子和我们杠上了——”
擦干净手,江南坐在父亲江文海身边。
“你们班不是班级里最差的班吗?怎么会选上你们班?”江文海皱起眉头,话说的一点也不遮不掩。
“老头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母亲于雪瞪了眼他,顺手给江南夹了块肉。
“有错吗?6班本来就不是尖子班——”
江文海喝了口小酒,不遮不掩就是为了让江南有羞耻感。
在6班倒是不错,学习也不紧张,就是成绩不好!
年轻人就有应该有朝气,有干劲!
长时间待在6班,江文海担心最后儿子的锐气都被磨没了。
“爸,您说的那是以前的6班。”
“和现在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江文海疑惑,以前和现在不都一样是6班?
江南放下筷子,“自从我们叶老师来了之后,6班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你想啊,以前和各国高校进行对赛的都是尖子班,这次怎么会轮到我们6班?
而且是r本人点名我们叶老师的学生参赛。
而且,昨天和今天我们就2:0赢了r本人琴艺、空手道——
而且叶老师还说小鬼子的空手道是咱们华夏功夫演变而成的武术。”
看到江南眉飞色舞,于雪欣慰的笑了。
很久没看见儿子像今天一样,说到一个人如此兴高采烈。
看来宏博武校的确给6班请来了一个好老师。
江文海蹙了蹙眉,“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江南点点头,“当然,上次我们被人欺负,叶老师一个人打好几十个。对方可是韩社跆拳道的学生。搞得最后他们的教练亲自向我们道歉。”
“还打打杀杀的,不是什么好人吧?”江文海半信半疑。
江南看了眼于雪,又看了眼父亲,“上次是因为韩社跆拳道馆的学生欺负我们班女同学。
而且,叶老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教学方式和其他老师都不一样。”
喝了口酒,江文海呵呵笑道,“有空把你们叶老师请到家里来,我很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儿子把他夸上天去。”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于雪放下筷子,按住准备站起来的江南,“你快吃饭,我去开门。”
打开房门,于雪怔了怔,眼神略带疑惑的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年轻人,“你好,请问你找谁?”
一身板板正正的小西装,眉清目秀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喝酒了。
这么年轻,怎么还能走错门呢?
“您好,请问这是江南家吗?”叶辉微笑着问道。
站在屋外,叶辉手里拿着临来时记得地址。
眼前这位中年女子难道就是江南的母亲?
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
难道是自己走错了?
不应该啊——
于雪回过头看了眼客厅吃饭的儿子,笑着道,“对,我是他妈妈于雪,您是?”
叶辉俊朗不凡的脸颊透着一丝微笑,两个小酒窝,更显得帅气不凡。
连忙伸出右手,“阿姨你好,我是江南的班主任叶辉,今天想过来做一下家访。”
听到叶辉,于雪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原来是叶老师,刚刚江南还在夸您,您快请进——”
夸我——
叶辉嘴角勾勒出一丝好看的弧度,不说老子坏话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于雪关上房门,“江南,快看看谁来了——老江,快别喝了,江南班主任叶老师来了——
叶老师你先坐,我去做两个拿手菜,你和江南他爸喝几杯——”
“阿姨——您不用麻烦了——”
江南的母亲太客气,叶辉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叶老师——”
江南迎了过来,“叶老师,我可没说你坏话——你也不许说——”
“看你表现——”叶辉笑着说。
江文海站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刚听儿子一直再说叶辉,就想让他把老师领回家来看看。
因为江文海的心里,还住着一个名叫叶辉的铁血汉子。
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张照片,飞机坦克为背景,迷彩钢枪为点缀。
叶辉一下子愣住了。
江南疑惑的看着两人,“叶老师,爸,你们怎么了?”
“那个爱闯祸的一营火头兵,闪电——”
江文海双手攥成拳头,眼泪一把把的落了下来。
一脚踢开凳子,江文海走了过来。
叶辉眼圈红润,神情僵硬,“一营营长金雕——”
走到叶辉面前,江文海一圈朝他胸部打了过去,“混小子,老子以为你死了!”
两个大老爷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哇哇大哭起来。
江南,于雪愣在一旁。
这啥情况,云里雾里的,怎么说哭就哭起来了?
几年前,老爷子以一个大头兵的身份,把自己丢进军营。
新兵三个月结束,便被时任一营营长的江文海带走了。
仅仅是一个星期,比武,射击,特种驾驶就碾压一营所有人。
几个月后,江文海亲自摆下酒席。
吃完那顿饭,叶辉才知道,那是在一营吃的最后一顿饭。
当初江文海、特种部队首长并不知道叶辉的身份。
叶辉的名字,却站在第一位。
只有叶辉自己知道,爷爷虽然没公开自己的身份,但却在幕后操作。
侦察营只不过是自己前往特种部队的一个驿站。
“叶辉,你个臭小子还活着——
你知不知道,你死的时候——不对——是上次战友说你牺牲了——我和你嫂子带着花圈,两瓶茅台去看你了,你知道吗?你是老子带过的最好的兵!
突然接到那个消息,你问你嫂子,我眼泪都哭干了——”
江文海抹去眼泪,但泪腺闭不上一样,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溢出来。
于雪一下子怔住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老江经常和自己提起,他带过的最好的兵。
江南一脸茫然,看来老爸知道很多叶老师的秘密。
叶辉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老哥,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活着——那次任务途中——我炸毁了木桥——就这样和组织失去联系——
后来失忆了,直到爷爷去世之前,我才找回记忆。”
“咱哥两今天得喝几杯——好好喝几杯——
上次亲戚送我的几瓶茅台,给你拿去了两瓶,我还有一瓶没舍得喝——”江文海擦去眼泪,转身去找酒。
曾经在延边边境的一次协助警方缉毒的行动中,叶辉救过江文海的命。
至今,江文海还未能忘记那次惊醒动魄的场面。
叶辉依稀记得,刚和毒贩交火,一营两个班就被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毒贩包围了。,
营长江文海不慎掉入对方设置的陷阱,叶辉带着一小队人深入对方背后,与五十多名毒贩展开游击战。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毒贩枪下救了江文海。
两人是过命的兄弟。
“媳妇,做几个拿手好菜,今天我和叶辉不醉不归——”
江文海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叶辉伸手抓住江文海的手,“老哥,喝酒可以,但让我把事情先说完。”
“说——”
叶辉看了眼江南,“我曾经看见江南在练武场把玩木剑,江南是不是会剑术——”
江南站在叶辉身后,点点头,“叶老师不知道吧,从我祖师爷那辈,我们家就是玩剑的。不仅仅是我,我爸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