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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花瓶 第35节

    商陆站着不敢轻举妄动,只费解而试探地问:“柯老师,你是生气了吗?”
    为什么生气?刚才说错了什么了吗?
    一团漆黑中传来被子被掀动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冷冰冰的:“没——有——”
    ……是真的比商明宝难哄。
    而且还比她阴晴不定。
    商陆的声音冷静,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柯老师,我看不见了。……我有夜盲症。”
    听在柯屿耳里,还有难以描述的委屈。
    他几不可闻地深吸一口气,嘴角熟练地挂上自嘲的微笑。……搞什么?他对一个小朋友莫名发什么脾气?手摸上开关,灯光重新炸开的瞬间,商陆脚下被桌腿一绊的同时膝盖在床沿一磕,吃痛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摔下。
    迎接他的不是硬到硌人的地板和桌角,而是一具坚韧也柔软的身体。
    柯屿一阵天旋地转,背底下垫着的是厚厚的棉被,身上趴着的是因为骤然回明而瞳孔失神的商陆。
    “你——”柯屿痛到倒吸气,与商陆对视,眼看着他的眼神恢复聚焦和清明,才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他妈的故意的是不是!”
    商陆两手撑在他耳侧,讲话时,带有香味的气息笼罩在呼吸间。
    他勾起一点点唇角,眼神无辜:“我只是想找开关。”
    柯屿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近。
    近到只要他低头或者他抬头,就马上可以接吻。
    柯屿转过脸,手推他的肩膀胸膛:“起开。”
    灯光亮着的时候,商陆又怎么会是瞎子?眼神落在薄红的耳垂、颈侧,克制地停在露出一半的锁骨上。
    “柯屿,你脸红了。”
    推着的姿势在未发觉时变成了抓着他衣襟的样子,柯屿骂道:“闭嘴,谁允许你叫我名字?”
    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染上暗哑,商陆低声问:“为什么不能叫?”
    “因为……”
    因为什么?早不叫晚不叫这种时候叫,听着他妈像调情!
    “你好紧张。”商陆直白地戳穿他。
    柯屿闭起眼睛:“重。”
    他说重,商陆便听话地借着手臂的力量稍稍抬起上半身,却不起身,反而问:“这样呢?”
    “这样……”柯屿心里要撞墙,什么这样那样?是这样那样的问题吗?是让你起——开——!
    咬牙切齿的语气,但声音还是那么清冷,是弦乐器经过失真处理后的质感。尾音落下的时候,商陆笑了一声,手扣住他的下巴,掰着,迫使他转过脸,正正好好地对着自己。
    连眼神也是正正好好地对上的。
    一个慌乱,另一个故作镇定的姿态也不怎么高明。
    柯屿屏着呼吸:“玩够了没有?”
    “没有在玩。”商陆扣住他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强迫地让他掌心贴住心口,“我好像也很紧张。”
    “你紧张个屁!”
    商陆语气低沉温柔,注视着他的双眼:“你觉得我现在的心率是正常的吗?”
    掌心描摹出结实的、形状流畅的胸肌,像压着一把会跳动的火。
    柯屿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便听到商陆明明白白地、近在咫尺地说:“柯屿,怎么办,我又想吻你。”
    心口重重地一跳,却迟迟地落不下。惊慌之中,柯屿往后蹭了一下,商陆无奈地轻叹气:“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我……”
    如果说刚才还能勉强保持年长者的镇定的话,那么现在,他这二十九年修炼的淡定冷漠自持已经全部崩落了个一干二净。
    “你——”
    “我硬了。”
    柯屿绝望地闭上眼睛。
    救命。
    因为挣扎躲闪而仰起的脖颈修长,商陆的眼神终于晦暗地沉了下来。时间在静谧中度日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柯屿感到耳侧被轻轻落下一吻,耳边的声音沙哑但清晰:“对不起,冒犯了。”
    第38章
    唇瓣贴着的触觉鲜明深刻,柯屿浑身如过电般,只觉得被亲吻的耳侧烫得受不了。然而商陆只是一触即分便抬起了头。柯屿的下巴仍被他轻柔地掐在掌心,这个自曝谈过六次恋爱被粉丝大呼“一看就好会”的男人此刻紧张地闭着眼,连睫毛都在颤抖。
    “喂。”商陆轻柔又随意地用气息唤了他一声。
    柯屿睁开眼睛,商陆近在咫尺地凝视他,好心提醒:“你脸好红。”
    曲起的指侧从脸颊轻轻滑过,不像挑逗,像在一本正经地感受。
    柯屿:“……”
    想打人。
    “柯屿,你是不是也没那么直。”
    “也?——没大没小,叫哥!”
    商陆咀嚼着这个字,挑了挑眉:“你确定要我要叫你哥?听着很助兴。”
    眼看着“哥”字就要出口,柯屿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闭嘴!”
    商陆笑了一声,扣住他手腕:“逗你的。”
    柯屿被他扣着手圈在怀里,又被居高临下的盯视,整个人的紧张和无所适从暴露得彻底,商陆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之前你问我,是不是不会对你再有第二次幻想。”视线下移,停留在他淡红的嘴唇上,“现在看来,好像失败了。这次的幻想更糟糕。”
    柯屿终于受不住,低声说:“……别说了。”
    商陆捂住他的眼睛,压着他的耳廓说:“虽然很想吻你,但我不想出于冲动和欲望欺负你——把眼睛闭好,听到关门声后再睁开。”
    柯屿握住他小臂:“你去哪里?”
    “客厅。”
    掌心有痒意,是因为柯屿的眼睫睁开而扫过,商陆仍捂着:“乖,我不想让你看到不雅观的画面。”
    柯屿懵懂地闭上眼睛,手掌移开,带走了灼热的温度。灯光刺着苍白颤抖的眼皮,少顷,听到门拉开又拢上的声音。柯屿慢慢睁开眼,拽过被子裹住了一阵颤过一阵的身体。屋子里没有别的取暖措施,阿婶给他们准备了两床厚实的棉花被。过了几分钟,柯屿抱起其中一床走到客厅。
    商陆坐在简陋的沙发扶手椅中,高大的身影与之格格不入。长腿屈膝手肘搭着,十指深深地插入发间。柯屿抱着被子倚着门安静地看了会儿,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喂,傻子。”
    傻直男闻声抬眸,眼眶看上去被刺激得有点红。
    柯屿把被子扔给他,一点温柔劲儿都没有,接着他在身边坐下:“怀疑人生?”
    “没有。”见柯屿似笑非笑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承认:“一点。”
    “跟你说了娱乐圈没有性向这个东西,就算你真的喜欢男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何况多的是气氛到了随便玩玩。”
    “气氛到了……”商陆哑声问,“随便玩玩?”
    柯屿支着腮:“你以为剧组夫妻只有男的和女的?两个男的也有。”
    “你……”
    “我没有,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被同性亲。”柯屿轻描淡写,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你说的,大晚上不睡觉容易情绪上头做一些傻事,何况你几天没睡了?”
    商陆认真说:“昨天睡了三个小时。”
    像汇报。
    柯屿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有进步,那今天努力睡四个小时?被子给你抱出来了,你想睡这儿也行,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回去跟我一起。”
    商陆用一种陌生的目光观察他,半晌,他低声说:“你好像不是很在乎。”
    “在乎什么?被同性非礼?你那个样子对我,我当然会紧张,”柯屿漫不经心地解释,“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不要多想。”
    商陆还想说什么,柯屿没给他机会:“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女生的缘故?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不对,你这样的出身,应该不缺姑娘。”
    商陆情绪平淡地说:“不缺。”
    “不然你明天就跟剧组请假提前回去吧。”柯屿建议,像是认真地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在这里睡也睡不好,每天那么累的行程,你想了解内娱剧组是什么样个生态,以你的敏锐聪明也该看透了,没有必要耗在这里。”
    商陆平静地看进他的眼里,“你呢?”
    柯屿停顿了一下,笑了笑:“我怎么?你不是已经教过我帮过我了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想自己试试,难道以后都要这样依赖你?”
    商陆终于戳穿他:“你在赶我。”
    “没有,”柯屿坦然地与他对视,开玩笑:“我怎么会赶你?我巴不得你帮我把剧本后半段都捋清楚。”
    商陆看了他一会儿,瞥过视线,淡漠地拒绝:“我不走,后天还要大理。”
    “我有说过我想去吗?我没空,已经定好回宁市的机票了,有三组杂志封面和两个代言的新物料要拍,之后还要去应隐的剧组客串一天,戏杀青了,后续的采访也排得很密,加上年底了,还有很多关照过我的老师要一个个约时间拜访,还要回一趟家。”柯屿一项一项数给他听,语速不快,但始终低着头,最后才轻轻巧巧地说:“农场什么的,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商陆安安静静地听完,回给他一个“好”字,“我明白了。还剩下两天,我会留到杀青再结束。”又笑了笑,“你不需要躲我,我会跟你保持距离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商陆如愿这样说,心底泛起一阵很陌生的钝痛。
    他说保持距离,就真的保持距离,只是帮他把剩下的几场戏通过微信捋清楚。开拍时,那道认真灼热的视线消失了,柯屿有时候忍不住回头找向摄影机,只看到蔡司认真的模样。他身边换了另一个助理,商陆不再跟机,至于在哪里、在片场的哪个角落,不是柯屿匆匆的一眼可以找到的。偶尔终于看见,商陆倒是很讲礼貌,会远远地对他微笑,算打过招呼。
    盛果儿打了两天阳伞,真是由奢入俭难,总揉着肩膀意有所指地抱怨:“今天怎么没人来帮我撑伞啦?”
    柯屿心疼她,也嫌她伞打得太高,干脆自己架在肩上。伞面压得很低,几乎遮住整个半身。
    杀青戏是跟阿虎的一场斗殴。飞仔怎么打得过阿虎?刚开始还能招架几回,后来便是单方面的挨打。太阳把尘土晒得又干又呛,阿虎一拳把飞仔打倒在地,他蜷缩着,仍只穿t恤,弓起的背部肩胛骨突出而脊椎分明,被护在手臂下的脑袋发出痛苦的、无意义的呜咽。
    越是最后一场戏越是拿捏不好。动作都设计过,但阿虎的扮演者阿卓犯怂,就怕真伤着了柯屿,拳出去绵软,镜头把唐琢给难看得唉声叹气。柯屿用手背擦了擦占了尘土和汗水的脸:“来真的。”
    阿卓苦笑:“柯老师您别逗,真一拳下去您粉丝不得撕了我?”
    柯屿淡淡地说:“我没有粉丝。”
    最后还是唐琢拍板,那一拳就得真打才有感觉,要不是调性不符,他真想搞个高帧速捕捉。柯屿已经画好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妆,阿卓捏紧了拳头从右边下颌用力打出去,一道血痕顿时擦出。柯屿用舌头顶了顶腮,“呸”地一口吐掉血沫,眼神很狠,但眼底有又一层怂,那种社会劲儿顿时就出来了。
    张副导跟总制片偷摸咬耳朵:“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柯屿的戏越来越好了呢?”
    制片人撇着嘴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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