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语来不及细想，嘴边冒出一句话来，“当年……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郑淑怡……”
    乔思语话还没说完，但一听到郑淑怡这个名字，费莎莎就已经猜到乔思语想问什么。
    她打断了乔思语的话，她实在没想到乔思语竟然还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她忽然觉得乔思语实在太过聪明。
    “二十多年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还小呢。”费莎莎矫情的白了乔思语一眼，她不就是想说她年纪大吗？
    费莎莎避开乔思语咄咄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而且费莎莎越是这样，乔思语越确定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知道又有什么意义？”费莎莎转而劝说乔思语，看似嫌弃她管的有点多，心里却对她多了几分赞叹。
    凌震没有看错人，她也没有帮错人，乔思语绝对会是一个合格的主母。
    “你知道对不对。”乔思语语气肯定，她已经认定费莎莎知道些什么，她怨自己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她总算反应过来了。
    费莎莎心里纳闷乔思语为什么会调查郑淑怡的事情，她既然在调查了，就说明她肯定发现了什么。
    见费莎莎沉默着不说话，乔思语干脆把包里的录音拿出来放给费莎莎听，这录音录的是郑淑娴在地下室了说的话，她亲口承认自己害死了郑淑怡。
    听过这录音，费莎莎脸耷拉了下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是想清楚的。
    费莎莎凝眸望向乔思语，她知道的比费莎莎以为的还要多，看来她调查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查这些，凌少知道吗？”
    这话问到了乔思语的痛处，毕竟瞒着谁都行，但瞒着凌智第，她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没有，他不怎么喜欢我说起郑淑怡……”乔思语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不动声色的迎上费莎莎的目光。
    “好奇害死猫。”费莎莎沉默良久，淡淡的抛出这么一句，乔思语还想再问什么，费莎莎干脆不说话了，乔思语只好作罢。
    “还是好好管好现在吧，你已经够麻烦的了。”费莎莎幽幽道，心下替乔思语担心起来，距离真相越近她也就越危险。
    费莎莎不想说，乔思语也没办法，她现在只能等，等着这些人开口，齐管家迈着方步往这边走来，“小姐，王丹凤又来了，赖在保安那不愿意走，又哭又闹的，他们想问问您怎么办？”
    王丹凤？听到这个名字乔思语还是不禁一怔，她这些天都没有管王丹凤跟乔诗嫣的事情。
    “你说呢？”费莎莎把这个问题抛给乔思语，乔思语完全没有准备，愣在那，费莎莎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
    “让她走。”乔思语想了一会淡淡道，面色冷清，她只听到了王丹凤的名字，没有乔诗嫣。
    “轰出去。”乔思语话音未落，费莎莎就放话，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乔思语，还好，乔思语也没打算反悔。
    齐管家点点头，带着费莎莎的吩咐离开，乔思语望着齐管家远去的方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乔诗嫣在戒毒所。”费莎莎看穿了乔思语的心思，她知道无论怎样，乔思语始终是关心乔诗嫣的。
    乔思语冷淡的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平淡淡，好像是根本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似的，“那王丹凤来这里做什么？还想着你给她一点补偿费。”
    “如果是这样，也太让人伤心了，我更希望她是想知道乔诗嫣现在在哪里，王丹凤不知道乔诗嫣在哪。”费莎莎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坐起来，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真难想象，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费莎莎心疼的瞄了乔思语一眼，在王丹凤身边长大也是需要勇气的。
    “走吧，我们该去会所了。”费莎莎看了一眼时间，这时候去刚刚好，会所也没什么人，方便他们找东西。
    乔思语知道费莎莎的打算，但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那录音到底说了什么，以至于让梁玉说不出口。
    “走吧。”费莎莎催促，不给乔思语时间心理建设，她心里竟有一个想法，她宁愿录音丢了，找不到了，有时候被蒙在鼓里也算是一件好事。
    费莎莎开着车驶出了别墅区，乔思语刚想闭目养养神，就看见一个身影朝着他们的车冲了过来，视死如归的站在那。
    “小心！”乔思语轻呼一声，费莎莎猛地一惊，回过神来，急忙按了刹车，王丹凤也被吓到了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是王丹凤，费莎莎跟乔思语面面相觑，惊魂未定。她不要命了，就这么冲出来，她只要一个不注意，她就挂了。
    王丹凤见车停了下来，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们奔过来，她使劲的敲着车窗，费莎莎跟乔思语谁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诗嫣在哪？告诉我……”乔思语隐约能够听得到王丹凤在说些什么，还好她不是来讨钱的，是为了乔诗嫣而来。
    费莎莎不想跟王丹凤纠缠，发动了车子要走，王丹凤见状立刻冲到车前，冷冷的盯着车里的乔思语跟费莎莎。
    王丹凤浑身破烂不堪，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狼狈的很，也不知道她最近是怎么过的，整个人憔悴不堪，但眼底的狠劲却是一点没少反而多了。
    费莎莎有些不耐烦，她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叫人过来，王丹凤似乎看出了费莎莎的心思，气冲冲的从包里拿出一块板砖，狠狠的砸费莎莎的车，一边砸，一边骂骂咧咧，她们听不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乔思语看了费莎莎一眼，费莎莎就明白了，也没说话慢慢把车窗摇下来。
    王丹凤立刻冲过来，恶狠狠地瞪着她们，“你们把诗嫣弄到哪里去了，你们这些贱人，你们想害死我们！”
    费莎莎根本不想搭理她，王丹凤还在那咒骂，气焰一如既往的嚣张，“说，诗嫣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你想知道啊？”费莎莎斜睨了王丹凤一眼，唇角挑衅的上扬，把王丹凤给惹怒了，但他们坐在车上也拿她们没办法，“我就不告诉你。”
    她话音未落，不等王丹凤发火，费莎莎就开车走人，王丹凤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费莎莎早把她甩出去老远。
    乔思语透过后视镜望过去，王丹凤身影渐渐由大变小，慢慢消失，费莎莎给齐管家打了个电话，要他处理了一下，挂上电话费莎莎才转过头看了乔思语一眼。
    乔思语微闭着眼睛，并没说什么，这样也好，如果让王丹凤知道了乔诗嫣在哪恐怕又要生出事端。
    “你不打算去看看她吗？”费莎莎睨了乔思语一眼，这一次她似乎下定决心要冷处理王丹凤母女了，“她呆在戒毒所可不怎么好过。”
    “是吗……”乔思语冷着声音，悠悠道，并不怎么关心，“她应该不会想要见到我，见我只能让她生气，何必呢。”
    乔思语话说的冷漠，心下却是深深的无奈，乔诗嫣对她的恨意，她恐怕这辈子都化解不了了。
    费莎莎同意的点点头，心生感慨，何必呢，不知为何，她鼻子有点酸，也许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他们很快到了会所，车子停好，就有人迎了出来，她们两个特意换了身衣服，把口罩也带上，神秘兮兮。
    这里的人也都是见惯世面，见到全副武装的她们，又看她们浑身名牌，看着也有些眼熟，心里还以为是哪路小明星来见客人的，这些事情也常见，他们也不在意，就把她们两个迎了进去。
    进了会所，费莎莎很大方的给服务员一笔可观的小费，出手这么大方，自然招他们喜欢的，服务生那叫一个客气，按着她们的要求领着她们进了梁玉说的那个包间。
    事情这么顺利，让费莎莎跟乔思语都不由得呼了一口气。
    她们叫了一些酒水，就打发服务员出去了，房间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费莎莎这才把口罩摘下来。
    “找找。”费莎莎淡淡道，跟着乔思语两个人找了一会，很快便在沙发最深处找到了一个录音笔，两个松了一口气。
    乔思语紧紧地攥着录音笔，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紧张什么？”费莎莎抿了一口酒，淡淡道了一句，顺手把乔思语手中的录音笔拿了过来，按下开关。
    很快，便传来一阵说笑声，还有各种粗鄙的叫骂，乔思语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乔诗嫣那个小丫头，我可是玩腻了，卓少你得给我们找点新鲜花样才行啊！”一个阴邪的声音传来。
    “就是，就是……我也是玩腻了，这丫头长的不怎么样，不过还好年纪小，够嫩，够放得开，而且还是乔思语的妹妹，哈哈哈，这两姐妹长的一点也不像，不过办事的时候，想着是她姐姐，乔思语，那滋味……爽！”
    “哈哈哈哈，各位老总开心就好，玩腻了咱就扔了，有好的我再招呼你们！”是卓少风的声音，乔思语心凉了一片。
    “那好，我们还要跟上次一样，七八个人轮着来，爽爆了！”
    “对对，不过你们说这妞要是怀孕了，算谁的？”话音未落就是一声大笑，笑的乔思语恨不得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