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号称北地修道界人的观山楼主都死在了李长生的手上,雪神宫众人已经彻底的胆寒,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力量。
一开始李长生就展现无敌之资,可雪神宫众人心中仍是有一点侥幸,万一观山楼主能够反败为胜呢。
现在随着观山楼主的死亡,那一丁点希望也彻底的被扼杀。
“这个年轻人怎么会这么强大?明明只有不到二十岁,一身实力简直鬼神莫测。”
最前面的雪神宫宫主月曦,太上长老以及二长老,此刻全部都跪在地上。
李长生一步步的向他们走去,虽然双方之间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可李长生一步迈出,仿佛缩地成寸一般,只用了五步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现在跪下,不觉得有些迟了吗?”
李长生眼中带着几分冰冷,身上的气势并没有刻意的释放,但伴随着刚才一脚踩碎观山楼主的威势,就已经让雪神宫的人感到窒息。
望着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雪神宫众人,李长生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有冰冷。
“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也请放过我雪神宫。”
月曦抬起头,那一张清冷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慌乱与恐惧,以她孤傲的性格,以前别说是给人下跪求饶,即便是给人一个笑脸,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现在在李长生面前,她胆气全无,连观山楼主都可以踩死,谁还能够不死。
“饶过你们雪神宫,呵呵!早干什么去了?洛丹帮你们找到了一颗龙珠,本应该晋升为内门弟子,但是因为不想嫁给别人做妾,就遭到你们囚禁,我来为她讨个公道,可你们却费尽心机想至我于死地,你说,我有什么理由饶过你?”
李长生缓缓的抬起手掌,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身上蔓延而出。
这股力量如山岳一般压下来,跪在最前面的月曦承受的最多,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认罪,付出任何代价,求你别杀我。”
李长生脸色冰冷,无动于衷,只是手掌再次往下压去。
“噗呲!”
月曦身上传出骨骼碎裂的声音,脸上更是如白纸一般苍白,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身体在强大的压力之下,扑通一声匍匐在地上。
身后的雪神宫众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在强大的压力之下苦苦支撑。
“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月曦紧咬着牙关,洁白的牙齿上面都被鲜血染红。
她瞪着眼睛,盯着李长生,身躯在不住的颤抖,哪还有那高傲不可侵犯的模样。
“本来雪神宫的人都该死,只是看在洛丹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李长生此话出口,月曦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削你雪神宫三分气运,罚你们每个人武道境界掉落一境,永无再升境的希望。”
李长生猛然间抬起手掌,握成拳头,对着雪神宫的山顶连挥三拳。
在三拳过后,一条银色长龙在雪峰顶出现,那长龙长有百丈,神俊无比。
只是在长龙出现的刹那,李长生猛然间祭出一剑,将那长龙拦腰截断,同时伸手将截断的后半截拘了过来,直接吞入口中。
顿时李长生身上气息一阵变换,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起来。
至于那银色长龙,一声咆哮过后,身体后半段竟然自动长了出来,只是那一整条银龙比刚才要小了很多,而且原本要生出的个爪子也完全消失不见。
重新变完整的银龙,颇为畏惧的看了李长生一眼,然后再一次飞入到雪山当中。
这银龙便是雪神宫的气运显化,被李长生夺走了一段,便少了三分气运。
雪神宫众人一个个虽然已经见识过李长生的强大,但看到这一幕,仍然不由心神荡漾。
“世上竟还有如此神通,吞噬气运,简直闻所未闻。”
而接下来李长生目光再次落到雪神宫宫主几人身上。
不等几人开口求饶,便抬起手掌化为一个巨大的手印,悍然拍下。
“砰!”
一掌之下,看似气势磅礴,但落到实处,在场众人却没有多少感觉。
“难道这个青年只是吓唬自己?决定就此收手饶恕自己等人?”
就在雪神宫宫主几人疑惑之间,猛然间身躯一震,继而脸色狂变。
原本是金刚境的雪神宫宫主,这一刻发现自己掉到了先天境。
旁边的太上长老,二长老等人,亦是一个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习武之人辛辛苦苦,费尽心机修来的境界,就这样被人给削去了。
而且那会儿李长生说的是削去一个境界,终身无法升境,也就是说,彻底的断掉了他们的修道前路,虽没有杀他们,但和要了他们半条命没什么区别了。
一剑削去雪神宫三分气运,一掌断掉了雪神宫众人的修道前路。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
“带我去见洛丹。”
李长生完全无视了月曦等人脸上的悲苦,冷冷的说道。
只是听到李长生的话,月曦身上并没有动静,被打掉了一个武学境界,此刻的她对李长生可谓恨之入骨。
“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但你若是不想死,就给我带路。”
李长生眼睛中闪过一丝寒芒,自己没有杀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若对方还是不知死活,他并不介意手上染血,给她一个痛快。
月曦抬头怨毒的望向李长生,但当接触到李长生那漠然眸子的瞬间,不由的是娇躯一震,像是被一头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清醒了许多。
“带路,我不想再说遍。”
李长生话落。
月曦急忙站起身来,面露畏惧之色,说道:“我这就带路。”
说着,擦掉嘴边的鲜血,向山上走去。
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上,跪伏在地上的雪神宫众人才一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武道境界,再看看旁边的同门之人。
那位太上长老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雪神宫几百年的基业,历代人的奋斗,才最终在北地修道界占有一席之地,如今这大好局面全部都泡汤了,之后的雪神宫,恐怕只能沦落为二流门派了,我们是雪神宫的罪人啊!”
太上长老望着天空,已是泪流满面,一步走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