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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时代血族日常 第536节

    铁轨的宽度,就好像太阳是圆的那样,成了一条固定的真理。达利安自己也认为建立更宽轨道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了。
    但是,这种想法只在他脑海中浮现了一次,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奥尔的眼睛亮了起来:“加西亚,你是个天才!”奥尔对达利安伸出了大拇指,奥尔自己进行的改革,其实是借鉴先人经验后,进行部分本土改革后的copy,达利安的改革才是真正的从无到有。
    得到了奥尔的支持,达利安顿时一扫忐忑,同样眼睛亮晶晶地用微笑回应奥尔。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奥尔……满月仪式是能够失效的。”
    “!”
    他们这边是有狼人祭司的,那位现在依然坚定跟在娜塔莉身边的狼人马洛。但他每个月能进行满月仪式的狼人数量是有限的,而且随着被他举行过仪式的狼人的增多,这个每月上限还在快速减少中——这可以解释为什么魔法时代狼人的部落有大有小,而一旦出现能力卓绝的大萨满,狼人就会大量集结了。
    所以,这就造成了目前诺顿依然留存有大量没有举行过满月仪式的狼人。但在举行过仪式的狼人带领下,血族和狼人的相处模式依然是十分平等的。可一旦这边举行过仪式的狼人状态发生改变,那到底会产生怎么样的连锁反应,谁都说不好。
    “我的错,别紧张,应该说是我找到了解除满月仪式的方法。”
    进攻切斯尼克时,很多在南大陆加入的狼人因感觉到恐惧转身离开了,达利安也是第一次以大祭司的身份统领大型战场,有些事情他在过去的战斗中有经验,可有些事他也是第一次经历,只能顺应着感觉来。
    比如,大型战场上,他对战纹的感知和使用更加的明确清晰。
    当他感觉到有狼人脱离战场,便主动切断了战纹与他们的联系。他以为切断的只是当时在战场上的联系,但没想到,实际切断的更多。
    不久前,这些临阵脱逃者有人回来了。他们或者诚恳地认错,或者指控达利安是骗子,说他的满月仪式是假的。
    诚恳认错的,就当个普通的平民吧。至于后者,达利安将他们驱逐出了波塞科尼。
    “也只有第一批是这种处置,未来的战争中依然做出逃兵行为的,无论是否认错,他们的归宿只有绞刑架。”
    奥尔点头,达利安的行为没有任何错误。
    轮到奥尔了,他要说的,就没那么振奋了,是大量的坏消息只夹杂着一点点好消息。被国王陛下按在地上摩擦,亲王就快嫁了,他找到了雷亚托斯救出了五个孩子,今天差点物理意义上被晨曦吃了。
    “……不过,现在毕竟胜利了,还和你建立了联系,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奥尔……”达利安温柔地呼唤着,他看见奥尔的肩膀垮下来了,脸上的疲惫也越来越明显。
    奥尔:“?”
    达利安对他拍了拍大腿,奥尔眨了眨眼睛,枕在了达利安的腿上。达利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奥尔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则盖在了他的脸颊上。这舒畅的感觉,简直让奥尔一闭眼就能沉入最舒畅的睡眠,可他只能在享受了片刻后,把达利安的手抓下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掌心,说:“下个月圆之夜再见。”
    奥尔睁开了眼睛,他还是很累,可不能继续沉迷下去了,现在,他面临着很重要的两个问题了——_(:3」∠)_我在哪儿?诺顿在哪个方向?
    他追击的前半截是在暴风雨里,后半截也根本不可能给除了光点之外的东西额外的注意力,后来又在四通八达的地下洞穴里待了半天,现在彻底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虽然能等到太阳升起来分辨出东方,但是,在不知道自己和诺顿位置的情况下,他就知道个东方也没啥用啊!
    第451章
    奥尔又用了不久前的那一招,无数小海雀飞向了四面八方,但是很遗憾,它们没能给奥尔带回任何关于陆地、船只,或任何别的什么标记物的情报。
    火鸟:“你还是有个方法的,最基本魔法指路。你去海里找一根又长又直的物体,可以是珊瑚、鱼骨头、沉船木头,或者别的东西,用魔法弄出来一块平地,用手轻轻按着这根东西的一头,让它垂直于地面的同时,你努力思考着想去的地方,然后放手,它指向哪儿你就去哪。”
    红龙也点了点头:“这不算正经魔法,但也是有道理的,算是和世界中的魔力沟通。虽然现在是低魔时代,诺顿又只是人类国家,但它毕竟是被广泛认可的大帝国,你的魔力足够强大,诺顿还有很多牵挂你的人,当你祈愿,诺顿的魔力是十分可能作出回应,引导你回家的。”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最糟糕的状况,应该也只是把你一路送到波塞科尼去。反正到时候你也能飞回诺顿。”
    “……”虽然这个方法听起来不是很靠谱,但奥尔还是试了,他深入海底,刚开始翻找,就找到了一个拴着铁锚的麻袋,打开麻袋后,他看见的是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真是毫不惊讶呢,看见这麻袋的情况奥尔就已经这么想了。
    骷髅就是骷髅,没有任何可以发现他身份的东西。奥尔把它放回了麻袋里,并且朝海砂下面埋了埋,或许在未来,还会有人发现他,假如幸运,那时候的科技,已经能通过dna找到他的后代了,也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奥尔放下这个骷髅,刚要朝前继续寻找,就又发现了一个麻袋。奥尔漂浮在第二个麻袋上方,将马赛克漂了出去……
    奥尔直接加速了,这周围不小的海域里,竟然密布着麻袋与散落的骸骨,海中的植物和底栖生物在这些骸骨之间生长,筑巢。这个地方很可能是远古的海中抛尸地,至少也是因为海潮的关系,会把附近海域,尤其是小岛附近抛下海的尸体,全都卷到这里来。
    ——拉索露那位老祖宗只关注大的群体走向,与闪光的英雄们。当英雄们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大量杀伤普通人,拉索露是不会管的。但理智上的理解,看见这样的场景后,感情上却让奥尔无法接受。归根到底,远古是受他庇护的。
    奥尔快速游过这片海下的坟墓,终于找到了一艘破破烂烂的沉船,翻出了一根银勺子。拿着这根勺,奥尔钻出了海面,用魔法给自己弄了个石头平台,奥尔将勺子勺柄朝下立了起来。
    “诺顿、诺顿、诺顿……”
    勺子倒下去了,奥尔朝着那个方向飞速前进,每数六百下,奥尔就会停下来,再用勺子占卜一次。
    “我当初飞了这么远吗?”重复占卜了六次后,奥尔依然身处风暴之中,眼前除了巨浪滔天的海,就还是巨浪滔天的海,他就快晕海了。
    “安心吧,奥尔,你那时候飞的时间比现在还长。”红龙安慰他。
    “你没必要那么快就把你的狼送走的。”火鸟弯着腰看地上的一朵金黄色小花——奥尔也不是真的一无所获,这些小花在今天之前就是没有的。
    “……越留他,我就越不想他走。”
    火鸟翻了个白眼,张口想指责奥尔,但被红龙瞪了一眼,他就乖乖闭嘴了。
    奥尔也知道自己这种精神状态很危险,再次赶路他换了个计算时间的方式——他开始一边找路,一边回忆记忆的碎片。就是从越来越多的金色藤蔓在他的精神岛屿滋生,让他渐渐无力,到他抓住光斑之间的记忆,他确定自己是记得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段记忆变得散碎又模糊。
    这不是他第一次记忆发生断层了,但只有这一次,断得不是那么彻底。
    反正他只朝着一个方向飞就好,无意识的情况下,反而比有意识时,飞得更直。
    所以当时他最清晰的记忆是……懊恼?烦躁?不,好像是……起床气?
    睡得正熟突然被人挠脚心弄醒,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了,而当时起床气的他,刚一抬头,一团毛茸茸掉到了他的鼻子上,他和一对琥珀色的眼睛来了个眼对眼。这团毛茸茸不就是他家的大狼吗?但刚才的大狼蹲在地上比他人都高,现在这个毛茸茸却能轻松挂在他鼻梁上。
    奥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子,不算低,但也不是太高,更没可能高到可以把自家狼挑在鼻尖上的地步。而且记忆中的这种感觉,不只是鼻子,好像也是嘴?嘴这么长吗?
    奥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中,可能变成羽蛇……还是不对,蛇的脑袋不是这样的。这种形状,更接近于鳄鱼的嘴巴。
    继续搜寻碎片,达利安看见他好像是也吓了一跳。但精神世界中的感知比现实更加敏锐,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谁,直接安心地踩着奥尔的鼻梁朝上爬,爬到了奥尔的头顶上。这地方更“宽广”,而且奥尔头顶上的犄角显然让达利安充满了兴趣,他在一根犄角旁边绕了一圈,还蹭了蹭。
    奥尔能感觉到他的安心,他的亲昵与温柔,被吵醒的暴躁都得到了安抚。不过那个吵醒他的家伙,还是要承受他的怒火!
    奥尔顶着达利安,从一个洞里探出了头。
    “轰隆隆——!”连环不休的闪电吓了奥尔一跳,他有点担心自己被雷劈,虽然应该是劈不死的,但还是压低了飞行高度,贴着海面。
    突然,奥尔偏离了方向。在翻滚的黑色海水和白色浪花中,奥尔发现有几点黑白,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那是七头虎鲸,但其中有一头的虎鲸状态明显不对劲,其他虎鲸正轮流把它顶到海面上。看见了奥尔,最大的两头虎鲸立刻潜下了水,奥尔忽然拉升高度,两头大虎鲸一前一后从他的下方高高跃出了海面!巨大的鱼尾朝着空中拍击,差一点点就碰到了奥尔,可最终只能无奈落进了海里。
    它们正是奥尔从晨曦号上释放下来的七头虎鲸,每当闪电划过天空,能看见虎鲸的身上还套着透明的魔法镣铐。
    镣铐是因为魔法存在,但也是有实体的,所有虎鲸的身上都有镣铐导致的伤痕——也有别的划伤或刺伤,但镣铐周围的一圈最好辨认。尤其是那头被同伴不停顶出水面的虎鲸,无论伤情又或者是它的状态,都像是被剥了一圈树皮的树。
    奥尔救它们的时候,七条虎鲸的大部分躯体都在海里,他也没看清楚,自以为放它们自由就够了。至于锁链,过一段时间便会消失。现在看来,还是得救鲸救到底。
    “咔哒”蛇牙弹了出来,奥尔摸了摸它们,这个长度……能刺穿虎鲸皮吗?要是扎脂肪里,治愈毒液有效果吗?
    看它们亲密的情况,这七条虎鲸,应该就是个家族被连锅端了。随着奥尔的靠近,虎鲸变得越发暴躁,但并不放弃受伤的同伴,其余四头虎鲸,依然轮流将同伴顶出海水。奥尔看准了一个重伤虎鲸被顶出海水的瞬间,突然加速!
    在外围警惕驱赶奥尔的两头大虎鲸突然发现奥尔不见了,它们还探着脑袋寻找,却听见背后同伴示警的叫声,他们一回头才看见奥尔趴在重伤同伴的身上,正在面目狰狞地“啃咬”同伴的伤口。大虎鲸们简直气疯了,最大的那头虎鲸冲上去要把奥尔咬下来!但是奥尔又不见了!
    飞到天上的奥尔看着在下面的虎鲸,他突然能听懂鲸语了,果然学外语学得最快的往往是脏话。不过对象是这些大可爱,被骂也有点开心,倒是让奥尔没那么疲惫了——也不知道这些大可爱假如气成河豚,会是多大?
    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在重伤虎鲸的身上,不确定刚才的毒液是否够量,是否……
    又一次沉下去的重伤虎鲸再次浮了上来,这一次,它不是被家人顶着,而是自己浮上来的。刚刚发声都困难的它,现在活泼自由地摇摆着尾巴。
    下一刻,它们就集体消失在了海面上。奥尔笑了笑,再次用勺子指了一次路,向着诺顿出发了。
    奥尔的身影刚刚消失,最大的虎鲸就浮上了海面,濒死的同伴快速痊愈,它也刚刚发现,它们所有鲸身体上讨厌的累赘消失了,这个同样能飞的两脚兽不像上次那群两脚兽一样捕捉它们,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虎鲸叫了一声,重回到同伴的身边——危险解除,彻底自由了,去大吃一顿吧!让我想想这附近什么最好吃。
    继虎鲸们之后,不久后,奥尔还遇到了同样被他“放生”了的晨曦号。这艘船在彻底失控,船长惨死,教主看起来也是惨死了,全船人莫名其妙昏厥,部分人还被换了位置的情况下,这群人在苏醒后,竟然依旧状况“良好”。
    这个良好,指的是所有人依旧我行我素,甚至涂满晨曦血肉残渣的赌博大厅里,也恢复了人声鼎沸。
    原本奥尔对船上人最大的担心,是远古的高层发疯,拉着所有人一块儿下地狱,现在是没有伤亡,但这种情况越发让他觉得诡异。奥尔的疑问没持续多久,不需要他去寻找,这些人已经给了他答案。
    “新神万岁!”一个在大游戏室里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忽然高喊了一声(别问他们在游戏室里玩什么)。
    “新神在上!远古必将降临!”所有人,无论他们正在干什么,无论是享乐者、侍者,还是提供享乐的“工具”,都异口同声地做出了回应。每个人都面目狰狞地呐喊着,看样子是生怕自己的声音比别人低。
    这些人,或者并不知道脑袋被炸裂的尸体属于晨曦,或者了解晨曦夺取他人身体的能力,并且对晨曦充满了信任,所以他们才如此冷静。
    晨曦彻底灭亡,岛上的教会中坚大概率为他陪葬,拉索露了解远古的一切但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全告诉奥尔,奥尔对他也缺乏信任,可关于远古的很多情况,奥尔还需要了解,所以……
    船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地,奥尔把所有人分成三个网兜装了起来——侍者和船员、享乐者,以及提供享乐者。
    奥尔看见了提供享乐者的惨状,但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也看见了某些看似是被害者的人,露出狰狞扭曲的嘴脸,和加害者来了一个身份颠倒。对于邪教徒,逻辑这个词在他们的身上是不存在的。
    “嗯?”在被害者中,奥尔还发现了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这不就是哈勒姆镇那个男扮女装的狼人混血儿谢弗瑞吗?一个凭借相貌,男女通吃,杀人无数的家伙。奥尔和晨曦第一次见面,正是奥尔带着谢弗瑞回索德曼的路上。
    当时的奥尔还是个小弱鸡,眼睁睁看着他把犯人带走了,结果在这儿看见人了。
    奥尔看着他,犹豫了一瞬间是否要现在动手,但最终奥尔没有对他处以私刑,他没有怜悯谢弗瑞,更不是圣母心发作,只是这个人需要被带回去,给被他杀害的人一个交代。私刑只会带给奥尔个人的满足,只有让谢弗瑞被吊死在绞刑架上,才是给了当年所有死者家属一个完整的句号,否则所有他犯下的案子,都只会是“犯人在逃”。
    对于犯人家属来说,无法亲眼看见凶手伏法,就算奥尔一一上门告知,他们也不可能相信的。在他们的心中,将是一直到死,也没能等来正义。
    谢弗瑞在风雨中醒来,闪电划过头顶,眼前的人吓得他惨叫出声,当他想起对方是谁时,恐惧没有削减,反而化成了无数尖刺,扎得他心口生疼。他永远都记得这个毁掉了他一切的警察!在过去的悲惨生活中,他甚至幻想着,遭遇这一切的是这个警察,而非他自己,来让自己度过过于悲惨的时间。
    他想质问这个警察还要对他干什么,可任由他张开了嘴巴,用最大的声音咆哮,也发不出哪怕丁点儿的声音。
    然后,他看见了突然出现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
    这是奥尔从四个已经确定了的混蛋身上,分别拆下来的。谢弗瑞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几年,曾经的震撼早已经消失在了普通人的脑海中。谢弗瑞本身长得漂亮,又有一条善于蛊惑人心的舌头,假如让他以四肢残缺的模样进入法院,那些经常把屁股当脑袋用的陪审员们,很可能把这个恶魔放走。
    所以,奥尔得给他做点真·手脚。
    他不能用治愈毒液治愈他,以防把谢弗瑞从部分觉醒的混血儿喂成了一个真狼人,甚至更糟糕,弄出一个萨满来。所以,奥尔用的是一种并不成熟的肢体替换魔法,这些肢体安装上去后,会给谢弗瑞本人带去巨大的痛苦,并且,它们是会慢慢溃烂的。
    然后,奥尔的手盖在了谢弗瑞的脸上,当他将手拿开后,谢弗瑞的脸上多了一片巨大的刺青,就像是无数毒虫在他的脸上筑巢繁衍。普通人看见会吓得惨叫,胆子大的人看见,也会感觉到一阵作呕。
    做完这一切,奥尔让谢弗瑞重新陷入了睡眠。
    前方,已经能看见索德曼的灯塔了。指路魔法真好用,qaq他回来了!
    路过的教堂大钟告诉奥尔,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本该阳光灿烂的时候,整个索德曼却因为厚密的乌云如同午夜。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倒是不时有皇家警察的马车驶过,一些贫民区的房子塌了,运送犯人的大型囚车,现在成了抢险车辆,带着一车车的贫民驶向教堂、电影院和公园——公园里也有临时电影院。
    前几年是旱灾,这两年倒是不时有大雨。奥尔这么想着,只想尽快回家,把自己扔床上睡一觉。
    可是,家里还有人。不是五个孩子,也不是亲王,而是……枢机主教们。街道上,鱼尾区的皇家警察们,与便装的教廷人员左右对峙。奥古斯丁这个天使却穿着一身皇家警察的衣服,站在异族改装版圣堂骑士的对面,双方身份的倒置,也是十分讽刺了。
    带着三个大网兜的奥尔,就这么随着一声霹雳,闪亮登场!
    他真的不是特意找的这个时间,只不过他朝下落的时候,壮丽的树状闪电,恰好覆盖了整个天空。
    从天而降的他,在警察们的眼睛里是个可怕的大杀器,在教廷人士们的眼睛里更是个可怕的大杀器!
    这个大杀器绷着一张想杀人的脸,他兜里看不出死活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鱼。
    “亚伦!”奥尔叫了一嗓子,亚伦立刻站了过来,“这些人是我从远古船上带下来的……”
    奥尔把这群人的情况对亚伦说了说,尤其把谢弗瑞单独拎出来解释了一番。然后,奥尔当所有教会人士不存在,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家,奥古斯丁看着他的背影被房门遮挡,安静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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