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听都听了还说什么不是有意偷听!”顾爱国一脸戒备地看向了柳茶茶。
柳茶茶闻言,脸上微笑的表情都僵住了。
她心里有再多的不忿都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在柳茶茶心里最重要的是扭转顾爱军对她的印象。
只是一想起这件事,柳茶茶都恨不得将顾爱国千刀万剐!
“爱军哥,我一直在努力地融入到乡下的生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爱国要那样对我!昨天事,还有现在……我……我不会怪他的!”这话刚说完,一滴晶莹的眼泪便顺着柳茶茶眼角便缓缓地流了下来,她的脸颊上也晕染着一片胭脂色。
顾爱国听了柳茶茶的话,眼睛一眯,她这是在顾爱军面前给他上眼药水呀!
顾爱国翻了个白眼,上再多的眼药水都没用,他大哥心里是向着他的。
果然,顾爱军沉稳地回答着柳茶茶的话:“爱国不是在针对你!他还是个孩子,哪有什么坏心思针对别人呢!他只不过是听你们知青院的许知青说你中毒了,才要给你催吐的!小孩子嘛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谷麦芽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噗”了一声笑了出来。
顾爱国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孩子啊!
谷麦芽在偷笑,柳茶茶心里却窝着一团火,她低下了头,掩饰了自己眼底的怨恨。
柳茶茶心里告诫自己,没关系,等自己和顾爱军结婚了,定会让顾爱军站在自己这一头。
她抬起了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说道:“有你这样的哥哥宠着,爱国他好幸福啊!”
“哥哥!我好羡慕她这么会说话,不像我,嘴巴笨笨的,说出来的话都惹哥哥你生气!”顾爱国听着柳茶茶的话,也对着他哥掐着嗓音说道。
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些话的谷麦芽表示要吐了,她为什么要在这里!
第99章 忍无可忍的顾爱军
谷麦芽当初给顾爱国那本《白莲花绿茶婊经典语录》是为了让顾爱国能够辨别那些语录的真正含义,别让钮祜禄?茶茶给坑了。
钮祜禄?茶茶上辈子可是活到了六十几岁,网络上的白莲花绿茶婊经典语录或多或少学到了一些,在书里,钮祜禄?茶茶到了后期可是学到了这些语言的精髓呀!
谷麦芽万万没想到,顾爱国学习能力这么强,才拿到《白莲花绿茶婊经典语录》这本书没多长时间,这小子就学以致用了。
别说谷麦芽浑身起鸡皮疙瘩,就是顾爱军听了顾爱国的话都浑身不适。
顾爱军朝空中挥了挥皮带,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好说话!”
“哼!哥哥你不爱我了!你以前都不会凶人家的,现在却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大声怒斥我!我现在好害怕啊!不过我要坚强!”顾爱国黯然神伤地垂下头,他握着拳给自己加油!
看到这一幕的谷麦芽震惊了,顾爱国真是戏精附体呀!
她又看向了顾爱军,只见顾爱军紧皱眉头,牙关紧咬,皮带紧紧握在了手上,一副忍到极限的模样。
而柳茶茶也是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顾爱国干的事是一个大男人干的吗?
谷麦芽调整了下表情,语气温柔地说道:“爱国你别难过,爱军哥他自始至终最爱的都是你!”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要不是我,爱国也不会对爱军哥你有意见。”柳茶茶雪白的皮肤微微泛红,眼眶里蓄满了泪珠,颤着声对顾爱军道。
顾爱军深呼了一口气,他头疼地捏了捏额角,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眼前的这几个人脑子都有毛病!
好好的话不会说,动不动就掉眼泪,一个个脑子都是进了水!
爱什么爱!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坏毛病,竟然把爱挂在嘴上,都不害臊的!
“啪——”
顾爱军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从竹床上站了起来,握着皮带对着顾爱国的屁股上一抽,沉声道:“现在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啊——”
顾爱国捂着屁股大声惨叫着。
顾爱军听着顾爱国如此凄厉的惨叫声都比听这小子掐着声音说话强。
他打完顾爱国后,又瞪向了谷麦芽:“可别再跟知青院里的人学些不三不四的话了!爱什么爱呀!都被抓去挂牌子你们就知道什么爱不爱了!”
谷麦芽闻言,正襟危坐地听着顾爱军训斥。
顾爱国龇牙咧嘴地看向了他大哥,不敢再嘴贱了!
顾爱军收拾完顾爱国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柳茶茶:“柳知青,我再声明一次!我和我弟弟的感情很好,就不劳柳知青替我们兄弟操心了!还有,既然柳知青已经醒了,想必也能下地干农活了,你趁着现在去田里,还能得几个工分!”
“顾爱国,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得很,也不需要休息了,谷知青今天分到的任务还没完成,你有这精力就给我下地去。”顾爱军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爱国。
顾爱国闻言,脑海中出现了自己背朝黄土面朝天的艰苦劳作画面,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抽走了,虚弱地开口:“哥,我……我屁股疼!要不我给你看看我屁股上的伤,估计已经血淋淋了!”
顾爱军听见他这话又想抽他了,知不知道旁边还有两个女孩子,他说这话就是耍流氓!
顾爱军不想再听顾爱国说话了,他表情严肃,沉思了片刻,才开口:“你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跟着我去下地。”
说着他就看向了柳茶茶,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平静道:“柳知青,你要去地里了吗?”
柳茶茶一愣,张了张嘴,向后退了两步,她垂下了双眸,眸底闪过一丝失望。
顾爱军怎么和上辈子一样,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呢!
如果他能对她温柔点,不是那么严肃的话,那么她上辈子也不会走上那样的一条不归路!
“爱军哥,我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好,等我完全康复了,我再和爱军哥一起去地里。”柳茶茶委婉道。
“爱军哥,柳知青的意思是下地干活太累了,她不想下地干活!”谷麦芽直截了当地戳破了柳茶茶话里的意思。
而柳茶茶在听到谷麦芽的话后一噎,她是这个意思,但柳麦芽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顾爱国也忍不住插嘴:“柳知青她要偷懒!柳知青心里肯定恨死大哥你了,竟然叫她去干活!柳知青,你也别恨我大哥,我大哥这人最讨厌好吃懒做的人了,他看见有人偷懒就想好好教育教育一番。”
随着顾爱国越说越起劲儿,柳茶茶的脸色越来越黑,她的一口血都梗在了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
要说好吃懒做,顾爱国排第二就没人排第一!
柳茶茶微微垂头,眉眼间尽是阴翳,她暗地里怒视着谷麦芽和顾爱国,扯了扯嘴角,强笑道:“爱国,你说的是什么话啊,爱军哥也是担心我工分不够,我感激爱军哥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我的身体虽然比爱国和谷知青差点儿,但有了爱军哥在一旁的鼓励,我一定会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你们知青的工作和我不一样,我不用鼓励你!你要不要去挣工分关系到的是你未来的生活,与我无关!还有,我们不熟,请叫我顾爱军同志!谷知青,你以后就跟着爱国叫我大哥,别叫什么爱军哥了!”顾爱军现在可烦死眼前的三个人了,从柳茶茶出来后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谷麦芽从善如流地喊了声:“大哥!”
柳茶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顾爱军见没什么事就要回地里去干活了,柳茶茶看了看转身就走的顾爱军,又看了看舒舒服服躺在竹床上的顾爱国和谷麦芽,又是一阵气闷。
她刚刚怎么就想着从屋里跑出来和顾爱军接触呢!她怎么就不挑个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再和顾爱军相处呢!
柳茶茶跺了跺脚,跟在了顾爱军身后,得去地里干农活了!
“哥!刚刚柳知青那话的意思是说她很勤快的!过几天水稻不是要追肥吗?柳知青这么勤奋的人一定会做好挑粪的工作!”顾爱国在柳茶茶提起脚步的时候终于想起了这件事,他赶紧冲着他哥的背影喊着。
柳茶茶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只有今天可以休息了!给我好好消停点。”顾爱军头都不回地喊道,他脚步不停,很快就把柳茶茶甩在了身后。
柳茶茶一看顾爱军走远了,赶紧追了上去。
顾爱国生无可恋地躺在竹床上,幽幽地开口:“我哥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挑大粪的工作到底落在了谁头上?”
谷麦芽也躺回到竹床上,安慰他:“我那里还有半罐奶粉,明天你来找我拿!”
反正不管谁去挑大粪,都轮不上她!
顾爱国闻言,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想再看见谷麦芽!
第100章 打起来了
顾爱国才跟谷麦芽怄气呢,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杂乱的声音。
顾爱国和谷麦芽听到动静后两人脸上尽是兴致勃勃。
顾爱国把脑袋瓜子伸到了竹床外抻着脖子往外瞧。
谷麦芽又坐了起来,双腿伸直放在了竹床上,她微微侧头听着外边的动静。
不用干活不日子好是好,就是太无聊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人的心勾得痒痒的。
谷麦芽在这个时代尤其想念当低头族的生活,每天吃饭或者睡觉前还能通过刷一刷某博、某音、某条或关心国家大事,或坐吃娱乐圈大瓜。现在呢,她只能像猹一样,自个儿闻着味去找瓜!
“快快快!西山哥你看看,咱家的宝玉可受了大罪了!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害得我家儿啊!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郑小翠尖厉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响彻整个卫生所。
谷麦芽和顾爱国一听是郑小翠的声音,两个人的耳朵都支棱了起来,兴致盎然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爹,娘,先别管我的伤,你告诉我,咱家还有没有钱了?咱家是不是还欠着外债?你们是不是去外面借几千块钱给顾宝根了?”顾宝玉越喊越大声,吵到后面他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顾爱国听到这些话,脸上的笑容如花儿一样绽放。
他咧着嘴角朝谷麦芽嘀咕道:“你看他们家要闹起来了!顾西山和郑小翠也是活该!你看看顾西山和郑小翠嘴上说得多好听,好像有多疼顾宝玉一样,但不给钱的疼爱都是假的!”
他的话音刚落,顾西山先进来了,郑小翠扶着顾宝玉落后了一步,也急匆匆地进了屋。
他们一进卫生所的堂屋就看见顾爱国躺在竹床上,谷麦芽坐在了另一张竹床上。
顾西山在看到顾爱国的这一刻,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本来就黝黑的脸庞在这一瞬间都能滴出墨来。
郑小翠也紧皱着眉头看向了顾爱国,一张脸显得尤为刻薄。
“不好好在地里干活你跑来这里干啥?缺胳膊少腿了要来这边躺着,也只有死人才整天躺着!”顾西山对顾爱国是一点慈爱之心都没有,一见到顾爱国张嘴就诅咒。
顾爱国冷哼了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瞎啊!”
顾西山听到这话,心里原本就被顾宝玉的话勾起的火气瞬间点燃了,他直接上前几步,朝着顾爱国躺着的竹床上用力地踹了下去,顾爱国的上身就从竹床上摔了下去。
“草!”顾爱国赶紧用手撑住地板,没让自己真摔下来。
他的眉眼间戾气丛生,眼睛冒着熊熊烈火。
顾爱国看向了顾西山,就是这个阴狠的男人一出现就来找他茬儿,当他是好欺负的啊!
顾爱国抓起床脚下的夜壶就往顾西山的头上扔了过去,顾西山一个侧身,夜壶就飞到了顾西山身后的顾宝玉头上。
“咚”地一声,顾宝玉被砸了个眼冒金星,他还来不及反应,夜壶里半壶的尿液又劈头盖脸地从他脑袋上浇灌了下来,黄色的液体混杂着他满脸的血痕,比开了染坊还要精彩。
而那夜壶从他头顶上掉下来直接砸到了他的脚趾头后滚到一旁去了。
“啊——”
“啊——”
顾宝玉惨叫两声后单脚跳着,他一只手摸着被砸中的脚,一只手摸着被砸中的额头,也不知该顾头还是顾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