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深受其扰,每每闻到他的信息素气味,体内那股不知名的欲望就开始沸腾和叫器,腺体更是又烫又痛,更让他难以启齿地是某个部位的生理反应。
身体上出现的这些症状他根本没办法控制,周意要不是提前吃了紧急药,再加上极强的忍耐力,他极有可能在商逸琛面前当场发情。
好不容易硬捱过跟他接触的时间,回了房间,周意刚关上门就狼狈地倒在了地上,那道僵了一个多小时的背脊才在这一刻蓦地塌下,露出最真实的疲倦。
一身冷汗的周意重重呼出一口气,现在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舌尖传来的一阵刺痛,都是刚刚为了克制自己不泄露信息素而造成的伤害。
現在最讓他頭痛的事莫過於,哪怕現在沒有聞到alpha的信息素,身體里被挑起的慾望卻依舊沒有消減,沒辦法疏解的痛苦讓他的彷彿被架在火上灼燒,雙腿早已隱隱地打起了顫,燙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周意捂著臉,開始為自己疏解起來,安靜地房間只剩下他隱忍難耐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结束了手上的动作,周意缓缓呼出一口气,却没有满足的意味。
到現在為止他不得不承認,這具身體對alpha信息素的渴望遠超乎他的想象,哪怕是疏解完也並不好受,心裡升騰起來的情緒除了無措就是憋屈。
周意握紧拳头,狠狠砸在铺了地毯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地声响,他小声骂了几句脏话,又收了声,疲惫地闭上了眼。
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商逸琛发现的,周意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一早起来为商逸琛做好了早饭,按照惯例送他替他打好领带的同时又试探地问道:“商先生,您今天回来吃饭吗?”
“这几天我要出差,你一个人看着办吧。”商逸琛一贯冷淡地回道。
看着周意垂下眼,一副很是失落的样子,商逸琛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转身自顾自的就出了门。
周意在门彻底关上后,就跑到卫生间拿了信息素消除剂在客厅里一顿狂喷,又顺带咽了两颗药,刚刚和商逸琛靠那么近差点又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了。
做完这一切的周意倒在沙发上,既然商逸琛这几天不会来他这里,正好趁着这几天去酒吧碰碰运气,在里面找个顺眼的alpha,来度过这难捱的发情期。
灯红酒绿的夜场里,灯光昏暗又绚丽,重金属乐就如同热浪一样扑面而来。
坐在吧台边的周意端着酒杯,依旧是一身朋克的打扮,不过今天他没戴帽子,口罩拉到了下巴上,他一个人已经在这里坐了快半小时了,酒倒是一杯都没停的喝着,物色的上床对象是一个都没看上。
周意刚开始因为担心会碰到商逸琛的那群狐朋狗友,所以每天乔装打扮去的都是些小酒吧。
可是一连两晚来搭讪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周意都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应付。
眼看着发情征兆越来越强烈,因为抑制剂吃太多的缘故,他发情时间都是不准确的。
对于他来说不定性地发情时间就像定时炸弹一样盘旋在头顶,随时会落下来砸他个措手不及。
周意明白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错过了商逸琛这几天不回家的这个机会,他就很难在商逸琛不起疑心地情况下隐瞒自己的身份了,他必须要在商逸琛出差回来之前把自己这次的发情期控制住。
他今天特地找了个需要付费获得会员身份认证才能进的高档酒吧。
周意刚开始进门的时候,看着里面富丽堂皇地装潢,确实觉得比起小酒吧来说,档次高的不是一星半点,他觉得里面的客人应该也不会让他失望。
不过,很可惜,周意坐在高脚凳上已经相当认真地观察了一番在座的客人,但是看得上眼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在他眼里不是不好看就是太油腻,不是太矮就是太高了,不是太壮就是太瘦,要不就是笑起来太丑,甚至有个脸看着还不错的家伙,在抬起手抓着杯子喝了口酒后被周意以“手不好看”的理由给pass掉了。
亏他还特地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进了这家店,没想到还是这么让人失望。
周意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对着吧台里的调酒师说道:“麻烦再来一杯bellini。”
周意倒是挺喜欢喝酒的,只是这具身体的酒量并不太好,哪怕是像bellini这样低度数的鸡尾酒,他在连喝三杯后都已经开始有点头晕脑胀了。
今晚上看来又没什么戏了,要是这杯酒喝完还没出现看的上眼的对象,他就打算叫车回家了。
周意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调制好的bellini,以桃子泥和香槟混合成的鸡尾酒,呈现出粉红色的美丽色泽。
周意抓着杯身,慢慢地啜饮了一口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声音:“给我一杯和他一样的bellini。”
周意下意识地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发有个西装革履,头上不知道抹了多少层发胶的男人正隔着个椅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本来情绪就不佳的周意斜睨他一眼,低头只顾自己喝酒,懒得理会他那窥探的视线。
不过他的这番举动在别人看来却是别有一番风情,西装男饶有兴致看着他,端着酒杯就坐到了他的身边,“哎呀,你也喜欢喝bellini啊,在这里遇到口味相同的人还真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