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不由回头看着那抹白色身影越走越远,海风吹着她的裙摆,像暴风雨里被打的左摇右晃的花骨朵。
欲言又止,但看兰斯菲德没有停步的意思,也只好跟着他离开。
秦墨亦步亦趋地跟在兰斯菲德身后,他显然是刚沐浴出来,银色的长发还未吹干,搭在红袍上氤氲一片水痕。
心中疑惑的猜测:他不是参加宴席?难道已经结束了?
二人走到无人的花园内,兰斯菲德站在盛开的玫瑰花丛间,倏而回头,语气不满道:“你似乎总爱盯着凯瑟琳看。”
秦墨愣了愣,漆黑的双眸在灯光下熠熠闪光,他直直的看着兰斯菲德令人惊艳的容颜,双眼就像两颗漂亮的黑珍珠:“我只喜欢盯着你看,我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兰斯菲德双手环胸,冷哼一声,颇为不屑道:“是吗,你方才连我的母亲的背影看了很久呢,我可不喜欢一只拈花惹草的宠物。”
秦墨无奈的说:“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兰斯菲德侧过脸去,冷冷傲傲的,不大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秦墨四下打量,发现他们刚刚顺着海边的小路走过来,所处的位置极为偏僻,身后长着一大片一人高的凤尾竹,将他们挡的严严实实。
“这么多天不见,你想我吗?”
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上前几步,将银发红袍的美人拢在怀中,他的目光一寸寸贪婪的扫过这人的眉眼,鼻梁,最后定格在那片柔软的红唇上。
“我刚刚尝了一片玫瑰花瓣,它让我想起了你的吻。”
秦墨在兰斯菲德的耳边轻轻呢喃,好似情人间的撒娇:“我想亲一亲你。”
兰斯菲德愠怒地看向,眼眸里满是嫌弃:“不准!”
说完便打算推开他,可是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堵在了秦墨怀中,身后是巨大的花岗岩雕像石柱,往后退一步,便硌着他的背生疼。
秦墨静静的,如同像一只猎豹找准了猎物的咽喉,他突然咬住了兰斯菲德纤长白皙的脖颈。
“啊——”脖子上被温热的舌头舔弄着,他优美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微仰,微湿的银色长发黏在了锁骨上,又被青年毫不留情的拨弄开继续舔舐。
秦墨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兰斯菲德紧致的腰身,好像两只铁臂,勒的兰斯菲德无法呼吸。
“蠢货,你太用力了!唔!”
一反平常保守的做派,今天的秦墨异于往常的热情狂烈,不容拒绝的亲吻着兰斯菲德红润的唇,左手从纤长的腰身一路往上游走着,牢牢固定住怀中美人的头颅,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激烈的吻就如同海面上的波浪,疯狂的涌来,又退去,如此往复,他们互相噬咬着对方的唇瓣,彼此气息交融,即使呼吸逐渐粗重凌乱,他们都不想轻易放过对方。
二人之间的温度逐渐燃烧,那鲜红的玫瑰都不禁战栗起来,随风摇摆着火焰般的花朵。
不远处有一双通红的眼目睹着一切,碧绿的瞳孔就像玫瑰上锋利的花刺,目光锐利的生疼,她的眼泪无声落下,但却倔强的盯着玫瑰花丛边的动静。
青年的衬衫被兰斯菲德的手用力揉皱,他渐渐往下摩挲,放在了西裤上的那根皮带上。
红色的睡袍被蹭开,衣衫凌乱的兰斯菲德轻笑着凑在秦墨耳边说了几句话,秦墨的耳垂渐渐变红,他低下头喘了喘气,最后点头同意了,他抱着兰斯菲德向那一大片玫瑰花丛后的草坪深处走去,身影渐渐被草木遮挡。
凯瑟琳不再追过去看,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亲密。
想起下午兰斯菲德给她看的那些协议和文件,她被巨大的甜蜜冲昏了头脑,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就接过他递过来的钢笔,晕乎乎地在批准人那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还被哄着在那些担保书上爽快的写道“经评估,已批准该囚犯取保候审”,“符合减刑标准”。
那双蓝色眼眸里的愉悦和满意——她一直以为,是她的配合让他高兴,没想到,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真是让人嫉妒得发疯!
一向孤傲的金发女人浑身颤抖着,碧绿的眼眸里的泪水渐渐干涸,转身欲离开,没想到那裙角被尖利的树枝缠住,她烦躁的一把扯下裙子,一下子扎破了裙摆上的布料。
想起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憧憬想象着些不着边际的事,心中更加羞耻恼恨,白皙的脖子上都因为情绪而染上桃色的粉。
她的目光定格在手边的几朵“红衣主教”上,于是用力摘下手边的几朵,疯狂蹂躏着玫瑰花瓣,很快,艳丽的红色汁液从她的指缝中流出,好似鲜血。
她怨毒的低咒道:“兰斯菲德,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利用我的代价!”
星空下,夜晚的凉风一阵阵袭来,吹得树木的枝丫轻轻摇晃。
一个吹着小调的人影慢悠悠地在花园里闲逛。
昏黄的灯光下,那片破碎的薄荷绿布料是那样的不起眼,居然能被这人敏锐的发现,伸手就将它从树枝中小心翼翼的取出。
“嗯?似乎是晚香玉和橙花的香水味......我大概知道了,是哪一位女士在这不小心弄坏了自己的裙子。”
男人哈哈一笑,似乎非常开心,顺手就将那片柔软的布料揣入裤子口袋,接着愉快的哼着小调,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