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任由他们两人这样,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韩墨衣冲着孟天笑晃着手臂,提着嗓门:“孟大侠,这儿~孟大侠~”
孟天笑经他一喊这才注意到了其他的,收拾了一下情绪,恢复正常:“韩大教主,真是巧。”
韩墨衣腹诽:还真是现在才看到他,真是—!!!
面上却带着笑:“是啊是啊,好巧啊!孟大侠和向公子这是……”
对方恢复了阳刚坦荡的模样,好像刚才失态的不是他一般:“没什么,只是他拿了我天山派的圣物罢了。”
孟天笑用的是拿,而不是偷或者抢。
韩墨衣双眼在两人间溜溜打转,然后道:“向公子是急需救人的,你看你们天山派能不能……”
孟天笑看了看一直绷着脸的向东流:“可是,但是我要随向庄主回去看看,是否真的是救人。”
“不行!”向东流立马出声拒绝。
“向庄主心虚了?莫非根本不是拿来的救人的?”孟天笑字字咄咄逼人。
“当然是救人!”
“那又为何不让我前去,只要确认的确是救人,我孟天笑就代表天山派此事既往不咎,这雪莲就当送你了便是。”
向东流不语,孟天笑穷追不舍,两人都在较着劲。
韩墨衣上前当了和事老:“就这么说定了吧!化干戈为玉帛多好啊,何必要一见面就和仇人一样,分外眼红呢!”
既然他开这个口了,向东流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僵持下去若是孟天笑口无遮掩的把一些事泄露出来就不妙了。
“那好吧。”
他一松口孟天笑更加得寸进尺:“我没代步之物,向庄主不介意与我共骑一匹马吧?”
“介意!”向东流不止嘴上说着介意,脸上也是浓浓的介意。
“……”韩墨衣怎么觉得,他就不该出头圆场呢?
这两人好像不止敌对关系这么简单啊,看这说话语气和方式分明是认识很久的了!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上一次孟天笑肩膀上的伤:“孟大侠,上一次你救我的时候肩膀伤上加伤,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坐马车吧?”
“什么伤上加伤?”没等旁人开口,向东流突然问的急促,好像很紧张似的。
这样的反应让孟天笑很舒心,故意顺着韩墨衣的话茬造势:“咳咳……那真是太感谢了,上一次狼牙在伤口上咬的颇深,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唉。”
他故意忽略了向东流的问题,就是不去理会他的紧张。
“韩韩小兄弟,我与他也算是相识,不知马车可否借我一用,我替他看一看伤势。”向东流转而看向另外两人,也不管两人的对立关系了。
韩墨衣只是思考了一下两人的不对劲,然后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向东流立马就催促孟天笑上去。
他们进去后,宫离低声打趣他:“马车借给他们,那我们呢?”
“呃……”韩墨衣想起向东流的那匹马,指了指:“喏,你去骑马!”
“那你呢?”
他又指了指自己:“我和银票他们挤一挤就好。”
宫离只笑不语,但是当继续上路的时候韩墨衣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他之前也骑过几次马,可是却没有一次能够骑的如此惬意和舒坦,脊背靠着宫离宽厚的胸膛,只觉得这比轿车都要快活。
走着走着,他突然道:“之前我们还没说完呢。”
宫离被他一提,笑着说:“现已至此,你应当已经有了答案了。”
“才,才没有,我不知道。”韩墨衣暗暗庆幸,还好他是背对着他的,不然自己脸上心虚的表情肯定就把自己暴漏了。
一开始他的确是不知道,可是到了现在他若是还猜不到,那就不是神经粗了,而是没长脑子。
他的心里若是非要找出一个能够用互相喜欢来形容彼此关系的人,除却宫离绝无二人。
他不敢挑破的原因很简单,他要是主动挑破了,那两人岂不是要……
!!!
可是听对方提起来,他现在又想听宫离亲口承认了,靠,他这不是自伤矛盾么!
“不知道?那就算了。”宫离轻松的口吻,好似真的不打算说了。
韩墨衣急忙道:“别啊,不是说要解蛊吗?”
宫离身躯一紧,然后微微抵在他的头顶,一边悠闲的架着马走在马车的前面:想解吗?”
“不想解我还问这干嘛。”韩墨衣的脸色开始变红,说话也和蚊子似的,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对方听见了。
“你应该知道你在说什么。”
感觉到身后的人不停传来的热度,韩墨衣情绪就越来越紧张,也越发的不好意思:“我……我当然知道了……”
他一害羞,耳根就会先变红变热。
宫离见后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靠近他的耳边,:“不后悔吗?”
“不、不后悔。”
这个字如果不聚精会神去听,还真的是听不到。
韩墨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脑子里全是他竟然会真的考虑用那种办法来解除蛊毒,他这是怎么了?
到底是因为单纯的解蛊才会这么说,还是因为对方是宫离才……
第135章 :疼吗?放松!
他们两人共骑一匹马那是‘郎情妾意’情意浓浓,打的一片火热,而马车内,那也是一片‘火热’。
向东流死死的盯着那带着狰狞伤疤的肩膀,脸色铁青的可以,咬牙切齿的:“你这是怎么弄的?”
孟天笑无所谓似的靠着车壁,斜睨着他:“你还在乎?”
“……”向东流抿唇不语,他分明是想和这人保持距离的,可是听到他受伤却无法自控的担心。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那很显然是铁爪抓痕以及前后共有四个牙孔的痕迹都让他心有余悸,一时间都忘了去计较这人竟然敢骗他说还没好。
或许是真的感受到了他的担心,孟天笑也不再气他,认真道:“没什么,已经没事了。”
向东流被戳破心思有些尴尬,转过头去:“我不是担心你,只是以为你是因为、因为我才和那群人打起来受的伤,无论是谁我都会这样的。”
可是他这种辩解实在是苍白无力,除了让人更加的多想就没别的作用了。
孟天笑这抓痕的确是因为向东流才会受的没错,但是他却绝对不会告诉他,他不想让这人对自己心生愧疚。
“哈哈……我孟天笑是谁,,每次下山都要被人下战贴,这点伤算什么,家常便饭而已!”一句话,把受伤的原因和向东流撇的干干净净。
后者听了脸色有点不是滋味,明明不想欠别人的,可是当知道这真的和自己没关系的时候又忍不住落寞了一下。
向东流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抛开那种奇怪的情绪,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你不是号称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吗?看你这伤的多狼狈,还被狼给咬了,啧啧……”
孟天笑被他气的牙根痒痒,阴阳怪气道:“双拳难……难敌不长眼的刀剑,技不如人罢了。”
差一点他就说漏了嘴,但是这三个字已经够让向东流自行推测了,登时脸色就变得不是很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期间孟天笑试着几次开口,可是都被对方忽视了。
碧闲山庄不算远,但是因为救人期限还早,几人都不是拼命的赶路,所以最快也要两天的路程才能到,正中的时候几人当时是啃的干粮,不过喝的倒是不错,是那能勾人魂的果酒。
他们在收拾东西离开客栈的空挡,那个客栈的老板娘还真的让他们家伙计给搬了两坛子给马车上,这么好的酒都舍得送,真是大手笔。
除了豪气,韩墨衣还真的想不到别的词儿来形容了。
吃完东西以后向东流提起要和他们换一下,把马车还给他们,他还去骑自己的马赶路。
韩墨衣或许是骑马上了瘾,又或许是觉得骑马和宫离的距离更近些,反正就是不同意,于是他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能继续和孟天笑一起呆在马车里,这一呆就又是一个死寂的下午。
这片地儿江湖里的人经常出没、活动,所以客栈找起来并不费事,不过今天傍晚找的可是远远不如上一家。
先不说规模如何吧,就是这装修都是没法比的,但是就停留一夜,找个落脚地儿而已,没必要挑剔太多,于是几人就在这住下了。
这一天下来他们倒是没看见之前的那群人再出现,不知道是真的死心了,还是觉得不到时机,躲在暗地里瞅着空儿呢。
不管怎么样,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掀不起大风大浪,爱折腾就折腾去吧。
不知道是梅三娘家的饭菜太好吃,还是这家是真的不怎么样,韩墨衣明明因为中午只吃了干粮正馋得很,可是当菜上来了才吃了几口就没什么胃口了。
宫离还在慢条斯理的给他夹着菜,见他如此问道:“怎么?”
“不想吃。”他砸了砸嘴巴,觉得嘴里没啥味。
“生病了?”宫离抬手为他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发现无碍,又要去把脉。
韩墨衣避开:“没事的。”
先不说这周围都是人,就向东流和孟天笑在这坐着,他们这么拉拉扯扯的总是不太好的。
宫离也不介意,淡然的收回僵在半空的胳膊,然后照常吃饭。
“我困了,想睡觉。”韩墨衣琢磨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缓解尴尬气氛的话题。
宫离只是轻声应了一下,他不甘心道:“我害怕。”
对方半晌才抬眸:“怕什么?”
韩墨衣被问住了,不过宫离显然本来就打算陪他一起上楼去,没有多作追问就站起身和孟天笑二人说了声,然后与他一起离了座。
孟天笑在这两人的背影上盯了一会儿,转头低声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向东流怔怔的看着他。
“就韩大教主和那个男子,他们的关系你怎么看?”孟天笑觉得,不简单。
“韩大教主?”显然向东流在意的地方与他不同。
孟天笑顿了下,解释道:“他就是那个销声匿迹很久的重教大教主,你不知道?”
重教现在在江湖里已经鲜少露面了,但是在十几年前还是很出名的,但凡是老些的门派,有地位的人都还是依稀记得的。
向东流身为碧闲山庄的庄主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吃惊了一把:“韩韩小兄弟竟然是重教的大教主?”
“……韩韩?”孟天笑有些吃味的意思。
向东流不知道哪里不对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