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反问,“我有说你很开心吗?”
顾临桁没有回答舒绿,悠然专注的开车,线条狂放的侧脸犹如雕塑。
一直到舒绿回到家,确定了物管方正在积极对她的房子进行修护,并对进度表示满意之后,舒绿才知道今天的顾临桁到底为什么一直都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了。
因为顾临桁径直走向舒绿的对门,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对面的门,精装修的公寓就直接展露在了舒绿的面前。
顾临桁斜斜靠在门口,对着舒绿轻轻眨眼:“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请多指教。”
舒绿在那一瞬间产生了搬家的冲动,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那样太麻烦,浪费时间也浪费金钱,而且她在这里签了一年的合约,也已经交了一大笔的押金。
“顾临桁你真幼稚。”舒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对他说出这句话了,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不久之前刚刚买下这里的顾临桁,很满意看到舒绿这时候带着点儿恼怒的表情,心里一动,就朝她走了过去。
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挑起舒绿的下巴,顾临桁的双眸紧紧盯着舒绿,眼里有浅浅的笑意,声音沉和:“幼稚吗?我只是在向你表达我的态度。”
顾临桁才不会管自己心里的那些异样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总之他会遵照他最原始的想法去行动,想要靠近贺舒绿,所以就做了。
这个女人的身上拥有吸引他的因素,所以他要离她更近一点。
顾大少爷一向这么直截了当,想做什么就直接行动,从来不会退缩和犹豫。
他就像杀伐果断的王者,看上的东西,自然要想方设法去得到。从来不会去考虑其他。
“……你要是想住在这里就住吧,如果你住的习惯的话。”舒绿退后两步,躲开了顾临桁的手指,刚才粗粝的指腹在她皮肤上带起了一阵异样的触感,让她突然就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的就想要逃离。
舒绿倒是不想跟顾临桁再争什么了,反正这个男人一向固执的不行,从来不会听从别人的意见,他的生活大概从来就没有遭受过失败和挫折,永远顺畅的一塌糊涂,自然也不会妥协。
额,她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
既然已经检查过了房子,舒绿自然要回到酒店去,她无奈的看向顾临桁:“新邻居,你好好的住在这里吧,我走了。”
顾临桁随手将他新购买的房子门关上,快步走到舒绿身边:“等你回来我才是你的邻居,现在我送你回酒店。”
“你就这么喜欢当司机?”顾临桁这幅赖皮的样子让舒绿无声的笑了,头顶的灯光穿透过她脸上厚厚的镜片,照映在她那双碧波一般的眸子里,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下,双瞳明亮而耀眼。
因为昏黄光晕而显得温顺无害的眉眼和微微翘着的嘴角,让整张脸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像林间生动活泼的鹿,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追逐。
这个惊艳魅惑的笑容让一向淡定的顾临桁怔在了原地,看着她红润的嘴唇轻轻翕动,简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顾临桁第一次听到了自己心脏不受控制加快跳动的声音,那种激烈的想要占有和征服的想法充斥了大脑,想要将眼前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收归己有,从此只能有自己才可以见到她这般妖艳的模样。
此刻在他眼里,贺舒绿就像是希腊神话里的美丽海妖,住在海岛上,用美妙的歌声吸引航海者。
但是同样,她们的海岛也堆满了人的尸骨,让不小心闯入她们禁地的航海者逐渐陷入她们的诱惑当中,逐步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顾临桁觉得自己会甘愿做那个闯入境地的航海者。
眼里像是闪动着幽然的火焰,顾临桁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哑:“贺舒绿,你在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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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害羞~(?)顾少这时候在想什么,哈哈哈
☆、二十二章 顾少的本性
舒绿皱眉,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两步,背后都抵在了自家的房门上。
她有些烦躁的避开顾临桁灼热的视线,颇为恼怒的反驳:“顾临桁,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现在干嘛一副想要吃了她的神情!
“你有。”顾临桁靠近舒绿,双眸幽暗,拖长了音调,“不要狡辩。”
顾临桁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让舒绿不自觉绷紧了身子,如临大敌一般,睫毛微颤:“顾临桁你让开,我要走了。”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舒绿头顶的光,她第一次觉得顾临桁这个人其实就是一头慵懒的巨狮,他大多数的时候阖着眼睛,让人忘记他凶猛的本性,放任你在他面前任何的挑衅,但是只要他一睁眼,就可以将你变成他利爪之下的战利品。
他浑身上下都有不能违抗的压迫感,他才是支配者。
这个认知让舒绿如鲠在喉,只想要快一点离开。
顾临桁盯着舒绿看了好一会儿,看她难得露出慌张的情绪,眼里布上了戏谑的光。
不能太过了,不然会将小白兔吓跑的。
于是顾临桁勾起唇,又变成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走吧,送你回酒店。”
舒绿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这里,她的脑子简直成了一片浆糊,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考顾临桁这个人到底对她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她又该如何去反抗。
还好顾少最明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送舒绿回酒店的过程再没有刻意捉弄她,充分发挥了司机的职责,将她安全的送到。
“我走了,今天谢谢你。”舒绿在顾临桁停车的一瞬间就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匆忙的下车,跟后面有鬼在追她一眼。
对,顾临桁就是那个鬼!阴魂不散的鬼!
顾临桁一直到贺舒绿走进酒店,彻底看不见人之后,才笑了笑,摇上车窗开车离开,嗯,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急。
舒绿第二天去公司,她现在手下已经有了艺人,就可以不用再整天呆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完全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但是当然,如果安迟在她手下不能得到良好的发展,她可能连实习期都过不去。
桥涵神情复杂的对她说:“舒绿,我也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该同情你了。”
羡慕,当然是作为完全没有经验的新人,她这个时候就可以带艺人,自然是值得羡慕的。
同情,则是以舒绿现在的资历,再加上摊上的是安迟这样劣迹斑斑的艺人,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
舒绿安慰性的拍拍桥涵的肩膀:“不要担心我,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我那个麻烦的艺人了。”舒绿浅笑一下,便离开艺人经纪部,去到七楼。
今天安迟倒是守时的很,舒绿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弹琴了,桌子上放着许多杂乱无章的草稿,舒绿随意打量了一眼,都是些音符,他在写歌。
安迟今天还是一身黑色装束,那种雌雄莫辩的脸庞坐在钢琴前面,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飞快跳跃,美妙的音符便从他指尖流淌而出。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舒绿到了,而是专注的进行音乐的创作,直到舒绿轻咳了一声,他才皱着眉头转过身。
安迟的五官长得很精致,不过斜斜上挑的桃花眼里此刻写满了不耐烦,他看着舒绿,情绪烦躁的说:“你怎么来了?”
舒绿并不因为他的坏脾气而感到任何不悦,反而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你别忘了今天要做什么。”
“做什么?”安迟放在琴键上的手指顿住。
“晚上的酒会,这个机会你不会想要错过吧,唱片界的高层可都会出席。”
安迟墨色的瞳仁注视着舒绿,像是在分辨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并没有在舒绿脸上看出什么,她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尤其她的那双杏眸,透澈真挚,让人看着就很想要相信她说的话。
“……好吧。”安迟皱着的眉头悄然舒展开,旋即扯出一点笑容,“你要我做什么?”
反正他现在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签到星远来,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得到好的发展,毕竟现在还有公司愿意签他,已经是幸运了。就他那些洗刷不清的黑历史,没有被整个娱乐圈雪藏已经是好的。
而像他这样的情况,星远也只是看中他的创作才华,根本不会想要继续把他往台前捧,他混下去最终也只能成为一个创作者。
他不甘心。安迟并没有忘记那些年在台下为自己挥舞的荧光棒,那些粉丝脸上的崇拜和狂热他至今还能够记得,也永远无法忘怀。
“关于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洗干净。”舒绿自信一笑,“观众是最健忘的人群,况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关于你的新闻了,所以这段时间,就可以成为你整个人改变的一个时间段。”
“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约法三章,如果你保证能够做到,我就一定可以把你捧成巨星。”
安迟挑着眼尾,饶有兴味的看着舒绿:“说吧,怎么个约法三章?”
他脾气暴躁,这是整个娱乐圈都知道的事情,他也因此得到了教训,混了几年也依然只能在边缘徘徊,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四眼实习生,怎么把他的过去洗干净?
舒绿表情冷峻的说出自己的条件:“第一,在所有公开的场合,都收起你的脾气,绝对不能和媒体还有你的粉丝发生矛盾,再不高兴也给我笑着。”
“第二,完全服从我的任何安排,你有说不的权力,但是需要用足够的理由说服我。”
“第三,私生活最好检点一些,我并不想以后隔三差五的就去帮你公关那些花边新闻。”
“好了,就这三点,你能不能做到?”
安迟颇为不屑的翘起唇瓣,墨染一样的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三点是吗,我可以做到。”
舒绿满意的笑了,眉眼弯弯,气质顿时柔和下来。
“不过在进行后面的一系列安排之前,我想你需要先告诉我,那些关于你的黑历史新闻,一定不是表明上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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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无能为力的过往
闻言,安迟只是撑着下巴看向舒绿,双眸一眨一眨:“大经纪人,你不是很厉害吗,不用我说,应该就可以查到吧。”
舒绿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你不用管我是不是可以查到,你只要告诉我就可以了。”
安迟坐在钢琴前面,身子往后一仰,笔直修长的双腿直接伸到了舒绿的面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不在乎的说:“还不是就是媒体报道的那样,我输不起,没有拿冠军,在后台打了徐严,因为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直接被公司冷藏三个月。然后就经常酗酒,嗓子也坏了一段时间,后来跟媒体也闹了不愉快,又在机场凶粉丝,名声越来越差,直到最后经纪公司直接放弃我……就是这样啊,你又不是查不到。”
舒绿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抿着嘴:“安迟,我需要你告诉我真相,而不是这些大家都知道的老旧新闻,我是你的经纪人,所以我需要你对我的信任,我不会害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选择告诉我。”
白炽灯的光芒照在安迟黑色的发丝上面,泛着柔软的光泽。他在出道的时候是一头特立独行的金发,吸引了许多的关注度,不过现在变回原本的发色,整个人的气质却没有当初那么太过出挑,不至于给人造成太多的压力。
安迟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规律的敲击着,然后缓缓开口:“徐严的冠军……是内定的。”
“那时候媒体和粉丝都觉得我应该是冠军,我也那样认为,只是现在才发现那个时候果然是太年轻。”
决赛过后,加冕冠军的徐严在更衣室里,对安迟举着他的奖杯,出言讥讽:“安迟,你人气高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输给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爸是这次比赛最大的赞助商。我是冠军,而你,永远只能够是输家。”
两个人的矛盾早在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产生,都是年轻气盛的人,尤其是徐严出自科班院校,安迟早先却只是酒吧驻唱的歌手,粉丝和赛场上,关于专业与非专业的争论,必然少不了。而徐严处处受到安迟的压制,尤其是同时参加比赛的一个女生,徐严在追求她,她却喜欢上了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