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宁只感觉身子突然飘了起来,撞在门上,连同厢房的门一起,撞飞了出去。
木香怪责的瞥了眼身上的男人,“撞坏了门,还要修,你就不能等她出去了,再扇吗?”
对于唐宁的无耻行径,她没什么可说的,亏她还是一国公主呢!
这无耻行径,都快赶上青楼的妓女了。
赫连晟看也不看被扔出去的东西,他只盯着身下衣衫半解的人儿。
在院里亲出了感觉,他等不到天黑,抱着他的小娘子,脚步一旋,便滚到了榻上。
接着,又亲到了一起。
火热的气息,暧昧的低吟。
衣服都已经解到腰间,眼看着,就要洞房了,哪知竟突然跑出来个没长眼的,搅了大好时光。
“娘子,咱们继续好不好?”赫连晟真舍不得起开。
看看他家小娘子此刻的模样,被吻的红肿的唇儿,娇艳的小脸蛋,穿衣服的时候症状,不穿衣服的时候,更美。
尤其是外衣褪掉了之后,里面穿的这个东西,能叫他喷一地的鼻血。
两瓣一花形的布料,勾勒的雪山高耸挺立。
原本以为很小的东西,真实的摸起来,一手却掌握不了,太惊喜了。
木香推他,“外面的宴席刚散,过不了一会,管家就得找过来,再说,离晚上都不到两个时辰了,这么久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两个时辰吗?”
“娘子,你真的错怪为夫了,不是我不难等,是它不听话,不信你摸摸看,”赫连晟抓着她的手,从被子慢慢的滑下。
木香怎会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羞恼的捶了他一拳,“你还敢说,自制力那么差!”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两人相对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背对着红帐的赫连晟,面容依旧俊美,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有一种谁都无法企及的极致风华。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前两句诗,用来形容赫连晟,再恰当不过。而后两句,是她的内心写照。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木香脑子里回旋着这句话,也不小心说了出来。
赫连晟心中一怔,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一个紧紧的拥抱,“同归土,生生世,莫相离!”
他抱的太紧,木香只能将视线投在顶上的红罗帐上。
心中也是万般的感慨,前一世,她来的时候是孤独的,走的时候,亦是孤独的。
想不到这一世,竟得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
她不喜欢杀手的生活,曾经想过,若是有可能的话,退出组织,过一段平凡淡泊的日子。
如今,她的愿望总算达到了。
再要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
此生,得一人,白首逝去,都不会遗憾了。
两人没能在床上腻歪多久,因为唐宁摔出去的动静,着实不小。
公主子的侍从,也正因为找不见公主,急的都快把襄王府翻了个遍。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康宁公主竟然独自跑人家新房来了,还被打出来。
这场面任谁看着,都觉着难以理解。
木香听到外面有不少脚步声过来了,便推开赫连晟,穿衣起来,“你待这儿休息片刻,外面的事,你去可不好,还是我去处理吧,待会还得去厨房瞧瞧,不然我不放心!”
“可不要耽搁的太久,晚上早些回来,唐宁,你也不必惧她,要做什么,只管去做,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人,不值得心慈手软,”赫连晟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着道。
“知道啦,你好好待着,不许出来!”
喜服已经不能穿了,被某人粗鲁的撕坏了。
木香穿好衣服,回身瞪他,“下次不准再撕衣服,养蚕织布,多不容易,可不光只是钱的事。”
赫连晟支着头,一派慵懒的望着她,“娘子若是不穿衣服,为夫自然不必再撕。”
看着娘子背对着自己穿衣着装,赫连晟满意的笑了,只希望从今天开始,每天清晨都能见到她穿衣梳发的场景。
木香整理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当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门时,无奈的撇了下嘴。
几个宫女已经将唐宁扶了起来,但是瞧这情景,唐宁应该伤的不轻,站起来之后,还吐了口血,若不是宫女扶着,怕是都站不稳。
新伤加旧伤,手上的伤,才刚结疤,这下又是内伤了。
这位公主,流年不利。
------题外话------
表骂我,表骂我,就酱紫!
☆、第136章 太子府门前闹事
呃……也不对,准确的说,她是自打见到了木香,才不利的。
唐宁也瞧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木香,又见她换了衣服,不是先前的喜服,恍然便醒悟了,先前在屋里时,这两人在干什么了。
而她……
“不知羞耻,大白天的,居然躲在房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到底要不要脸?”唐宁破口大骂,连嘴角的血都忘了擦,便开骂了,可想而知,她得有多生气。
木香愣了下,接着便几声冷嘲的笑,“嗳,公主殿下,你到底有没有搞清状况,现在是你闯进我的新房,甚至连门都不敲,就进来偷窥,你又打的什么主意,我倒是想问问,咱俩究竟谁更不要脸呢?”
真是够了,这位公主如果不蠢到无可救药,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唐宁身边的几名宫女也错愕不已,她们也正奇怪公主为什么会在这,可她们不敢胡乱猜测。
哪里又能想到,公主是真的跑来人家的新房闹事,还大骂人家襄王妃不要脸。
人家夫妻在一块,不管做什么事,好像也不干她的事吧!
唐宁察觉到身后婢女异样的眼神,气坏了,“你们看什么看,本公主哪里去不得,不过是到处走走而已,恰巧走到这里来的,而你,身为襄王妃,没有半点端庄之风,你是想让赫连哥哥沉迷于温柔乡,让他前途尽毁吗?”
木香暗暗咋舌,唐宁强词夺理的本事。这岂止是强词夺理,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嘛!
“毁不毁的,也不干你的事,年纪也不小了,再不赶紧找人嫁了,怕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娘,”木香也懒得跟也她讲道理,示意那几个宫女,将唐宁带走。
唐宁最介意别人提及自己的年龄,这是她的痛处。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必嫁赫连晟无疑,对别人的求亲,向来是不屑一顾,为了此事,她在京城得罪不少人。
可现如今,良人娶亲,新娘却不是她。
唐宁眼里的怨恨之意像火山一样的爆发,“你敢羞辱本公主,还敢将本公主打伤,你等着,本宫要回去告诉我母后,父皇偏袒,我母后可不会,本宫一定叫母后治你的罪,看你如何嚣张!”
“呵,你要回去告状吗?那赶快回去,要是皇后问起来,你如何会出现在清风院,记得要跟她撒个谎,别叫她知道,你身为公主,竟然私闯已婚男子的后宅,还意图不轨,你信不信只要一天的时间,我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干过这个事?”
木香简直想大笑,这人脑子还可以再蠢一些吗?
“你!”唐宁哑了,怒不可遏的盯着木香,恨不将得她生吞活剥了。
“公主……咱们还是走吧,皇后身边的嬷嬷,来找过您,您可别回去晚了,”小宫女劝她。
“啪!”唐宁回身甩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保护公主不利,回去之后每人领一百棍刑!”
“是,奴婢知道!”
几个小宫女齐齐跪下,也不敢反驳。
唐宁扭头,一脸骄傲的看向木香,炫耀的意思,再显然不过。
木香好笑着提醒她,“公主,您内伤严重,确定不去看大夫吗?瞧这小脸白的,若是耽误了,万一要了性命,可不能怪我哦!”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唐宁又觉得心底火烧火燎的难受,“快扶本宫回去,快去通知态太医!”
一擦嘴角,她才看见衣袖上沾着的血迹,这……这太可怕了。
等匆匆走出清风院,唐宁忽然驻足,“今天发生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能让父皇母后知道,否则,我撕烂你们的嘴巴!”
“奴婢不敢!”
唐宁盯着眼前的荒草丛生的小路,眸中恨意凝聚,“收拾她的机会,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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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桌椅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康伯正指挥着府中的伙计,把最后的残渣也弄干净。
他站在院里,先是见着公主一身狼狈的出来,正要行礼,就见唐宁匆匆的被宫女扶上马车,又恨恨的回身看了眼襄王府,这才迈上马车,急急的走了。
“看什么呢?”木香不知何时来到康伯身后,也学着康伯的样,盯着门外的看。
“哦,是夫人出来了,老奴正纳闷,公主怎么从后院出来的,原来是夫人陪着公主在后院,”康伯恍然大悟。
木香皱眉,道:“往后公主再来府上,如果是找王爷,就说王爷不在,那么大年纪了,还不成亲,总往我们府上跑,这得惹多少闲话!”
“夫人这话说的极是,公主确实不易往咱们府上多跑,回头我通知门房,以后公主来了,找谁都不在!”
木香点点头,看了院子,瞧见那几盆梅花,开的都很漂亮。
院子里摆放的梅花,下面都支着木石头架子,以便观赏。那几棵月季跟蔷薇,还有映山红,都种在了土里。
“康伯,明儿你让人给这几棵花,都围上竹篱笆,都剪的一样齐整,这样好看,也防止被人踩踏,今儿送的礼都放哪去了?”除了她的花,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康伯道:“都在库房里,佃户们送的鸡,按着您说的,都围在右边废弃的圆子里,原本是要做花园子的,如今看来,肯定做不得了。”
木香笑道:“不是一早就说了,那个园子等天气暖了,开垦出来,以做菜园之用,那些鸡鸭,就养着吧,回头你让厨房,把每天掏的稻草灰,都铺在鸡笼里,不行,我还是先去园子里瞧瞧吧!”
“是,夫人这边走,”康伯领着木香去那一边废弃的园子。
那天她只是随意说了一下,也没去细看。此刻细看之下,这个园子,还挺特别的。
四周都有围栏护着,可能是为了方便建了花园,所以引了一条小溪流,从围墙下建了个小水道,让溪流顺着小水沟,穿过花园。
又因为长年没有人打理,园子里荒草生长的错综复杂,有些高的,都快齐腰了。
冬天青草枯萎,就都成了干枯的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