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三握着瓶子的手停顿了下,这时,他身边的其他人,却坐不住了。
“老大,你若不敢干,就让小的来,大不了咱拿了银子,去边境过活,咱去做老本行,占山为王,那种日子也一样潇洒自在!”
“是啊老大,你不干,咱一分钱都拿不到,你若干了,咱就白得两千五百两,多划算的买卖,不干白不干!”
霍老三本来还有点犹豫的,但经不起这么多人的怂恿,咬着牙,狠了狠心,拿着瓶子朝木香走了过去。
“姑娘,对不住了,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我们哥几个也是走投无路,你下了黄泉,想复仇也别来找我们,找你该找的人去!”
木香神色自若,“想害我可以,但你至少得告诉我,这药是有什么作用吧?即便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是不是?”她说起话来的口气,完全不像面临危险的将死之人。
唐宁笑的很残忍,“我不是早告诉你了,这是会让变的残破不堪的药,这屋里男人很多,我会在外面等着,等到他们一个一个玩过你,本公主会再把你送回去,让赫连晟亲眼看着,他最爱的娘子,是有多么的淫荡无耻!”
木香的眸光一片森冷,谁能想到,一个生活的温室的娇贵花朵,也能恶毒到此。
也亏她想的出来,想必在宫中没少见过,否则她又从何得知的呢!
“唐宁,我本来不想杀你,之前也不过是对你小惩以戒,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惹了我,便要承担惹怒我的代价,我可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今日你不光杀不了我,还会葬身于此,我这个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你如何对我的,我便百倍千倍的还之!”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说出来,唐宁以及霍老三等人,都只当笑话看。
霍老三更是被她这话逗的哈哈大笑,他拿着药瓶,慢慢靠过去,一点一点的逼近她。
“如此说来,爷倒也很想知道,你如何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唐宁眼中露着疯狂与执妄,能亲眼看见一个她最恨的人,痛苦的死在她面前,她此刻连血液都是沸腾的。
霍老三一步一步的靠近木香,手里的瓶子已经拔了塞子,离她的脸越来越近,三丈……两丈……一丈……
突然,就在霍老三的手,快要伸到她嘴边时,木香动了。
除了离她最近的霍老三看见,她是如何出手的之外,其他人只看见她动了下,紧接着霍老三的身子停住了,再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霍老三就跟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猛的张开双臂,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他转过身,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是,他的眼睛变成了血淋淋的黑洞,一只黑色的铁钉,深深扎进他左眼。
就在其他人还没时间反应过来之时,忽然房间里的灯灭了。
试想一下,此时正是半夜三更,外面又是风大浪急。
没了灯光,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唐宁惊的直往后退,夏竹就在她身边,也吓的不轻,“小姐,我们快走,我记得门就在这里,我们快离开!”
“走啊,快去叫人,这女人疯了!”
唐宁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以及骨头被折掉,血溅在四壁上的声音。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她不知道是谁断了谁的胳膊,谁砍了谁的脑袋,让血溅
两人哆哆嗦嗦的,正要摸到门把手上。
后背却突然爬上一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手。
那手一路从后背爬到脖子,慢慢的箍住她的脖子。
“啊……”唐宁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喉咙间似有冰凉的东西滑过。随着她的叫喊声,给吞咽了下去。
“什么东西,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呕……呕……”
即便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她也知道,绝对不是啥好东西。
忽然,灭掉的光线,又重新回来了。
唐宁是背靠着门坐着的,在灯光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巧好将屋里的情景尽心眼底。
“啊!死人,好多死人,”再一转头,“啊!夏竹,她……她怎么也死了?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
她再看向站在她面前,也是屋里唯一还站着的女人时,看清她眼睛里,尽是笑意,没错,她在笑,手上拿着把刀,不知用从何处扯来的一截破布,慢慢的擦拭。
“我本不想杀那么多人,是你们自己要往我的刀口上撞,这怪不得我,你这药,还有一柱香的时间,才用地发作,我让你看个好戏,”木香勾唇笑着,如同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女阎罗。
她走到一个被废掉双腿的男人跟前,“我记得,之前是你踢了我,是吗?”
那人已经说不出话了,灯熄灭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朝他飞了过来,紧接着,他的腿……
“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伤了我,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以为只是最断掉两条腿,就够了吗?”木香笑的很残忍。
接着她又看向霍老三,那人废了一只眼,双腿的骨头也被人拆了下来,稍微动弹一下,便是钻心的疼。
“还有你,本来我不想废掉你,我也给过你机会,我还告诉过你,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钱,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命花吗?”
霍老三疼的脸部肌肉都在颤抖,“你杀了我,杀了我,快杀了我!”
一个人,只有在疼到极致时,才会一心寻求死,因为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想死?呵,现在不可能,瞧瞧那位漂亮的公主,很快她就要毒发了,你难道没发现,这里所有的人,除了已经死翘翘的夏竹以外,你跟你的手下,都只是被我拆了腿骨,卸了胳膊,遇上哪个不听话的,胳膊我是直接砍掉的,试想一下,等到那位公主毒发,渴求着,要上你们,要强了你们,那种滋味,是爽呢,还是痛不欲生?”
说话间,唐宁的脸色已经微微变了,脸颊上染了一层红晕。
这一层红,慢慢的变深,慢慢的从脸颊,一直蔓延到眼睛,嘴唇,再到脖子,紧接着,她整个人都像被人泼了一桶红油漆似的。
霍老三此时此刻,可是一点都不想跟女人那什么什么,他这两条大腿骨,也不知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卸的那么快,又干净,他现在就感觉半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不光如此,关节处,因为错位,已经变的红肿不堪。
这种时候,如果来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硬生生的要上他,这不是艳福,这是上刑。
况且,他现在也挺不起来啊!
“你别让她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姑娘,姑奶奶,求你别让她过来,千万不要,”霍老三一边求饶,一边就看着唐宁像动物一样,在扯自己的衣服,扯开的衣服,露出原本该是如玉的肌肤,此刻却像煮熟的虾子似的。
木香慢慢的擦着刀,她已经站起来,走到一处角落,离他们远远的,力求不沾一丝一毫的血腥,“你会想要的,她喝了整整一瓶的药,只要你沾了她的口水,便会心甘情愿的被她上,不过呢,因为你中毒不深,所以你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你会看着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被一头野兽榨干,直到榨成人干,提醒你一句,照她现在的状况,估计只有榨干你们这里所有的人,毒性才能化解!”
唐宁已经用爬的方式,朝着离她最近的霍老三而去。
霍老三看见她仰起头时,一双老糊赤红色的眼睛,呈现野兽的光芒。
木香继续,慢慢的说着,“之前我警告过你,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钱,可你不信,非要往枪口上撞,这能怪我吗?不能对不?看看,那只发情的母兽来了!”
唐宁爬的速度非常的快,才几步便已到了霍老三身前。
“别过来,别过来……”霍老三拖着被废掉的腿,往后退着。
可后面就是墙壁,他退无可退。
唐宁忽然龇牙笑了,配上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像极了吸血鬼。
她在霍老三身上拨弄了一会,见他没有反应,而她身体里的火焰无法熄灭,也无法纾解。
情急之下,她突然一口咬住了霍老三的腿。
随着霍老三凄厉的惨叫声,腿上的皮肉被她撕下一大片。
其他几人见此情景,不是快吓尿了,而是真的吓尿了。
几人腿间都有一片黄黄的物体,面如死灰。也许是药性从零老三伤口,传到了血液中。
起初还是脸上还是在惊恐与害怕,可是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欲,望渴求掺杂的变态形式。
这样的表情,看上去太怪异了。
痛苦还在,却又有喜悦。
很快的,两人互相除了对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融为一体。
唐宁已经不是唐宁了,如果她此刻能有一秒钟的清醒,看见自己坐在一个卑贱,下三滥的男人身上,只怕她会受不住的疯魔。
屋里的气氛已经变了,木香不想再待下,她拿着刀,最后留下一个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如果今天她是那个弱者,那么此刻趴在男人身上,摇尾乞怜,求着别人要,别人上的,就不是唐宁,而是她了。
所以对唐宁这个结局,她不会有半分的同情。
若她不存着害人心,又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木香拉开门出去,反身又将门关好,隔绝了里面发生出怪异声音。
这门板隔音效果奇好,关上门,她站在门口,也只能听见轻微的一点声响。
“啪啪!”
一道在木香听来,很讽刺的掌声,在她背后响声。
微暗的光线里,苗玉轩一身华袍锦衣,袍上绣着几朵,暗色莲花,领口处绣着一只似蛇似龙的动物。
莲花本是清涟不染俗世之物,但是苗玉轩却穿着墨莲。
莲花代表的本是高洁的心,但是黑莲,却是自甘堕落黑暗深渊。
这样的苗玉轩,再不是她初见时,一脸纯真笑容,阳光少年的模样。
苗玉轩慢慢走近她,噙着如墨晕染开的笑容,“这样的结局,你还满意吗?若是不满意,我即刻命人将她救醒,丢入蛇窟,或者用万虫噬咬,连她的魂魄也打散,让她从此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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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轻烟很不舒服,差点没断更了,亲们要对轻烟好点啊,再往后去,轻烟不会断更,但更新量会少一点,不会低于五千,亲们尽可放心!
☆、第168章 让你跳脚
木香没有立即回他的话,而是看向他身后跟着的随从,其中的两人,是曾掳劫她上船的,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两人确实是苗玉轩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属下。
苗玉轩还真是看得起她,为了抓她,居然连出动最强的部下。
在他身后三步之外,站着的女子,便是被她扔了茶壶烫伤的谷雨。
当然了,她并不知道那婢女叫什么,但那婢女至始至终,都用一种带着惧意,又带着恨意的复杂眼神看着她。
木香收回视线,最后落在苗玉轩脸上,表情不温不怒,“说吧,你抓我,有什么目地,又要将我带去哪里?都是明白人,你把话说清楚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苗玉轩没有再走近她,虽然一直知晓她身手不赖,但头一次见她如此轻松利落的解决掉,一屋子的人。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她能眼睛都不眨的对待一国公主,看着她在脚边苟延残喘,而无动于衷,这一份狠辣,他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做的出。
所以,他开始真正的对她保持警惕。
“我找你,也没什么目地,就是想请你回我们陇西做客,我们陇西四季如春,即使是寒冷腊月,我们那里也是春意无限,满山遍野都是鲜花,你不是喜欢种地吗?我们那儿的物产,可比其他几国要丰富的多,保准有很多都是你没见过的,只要你去了,准会喜欢那儿!”
“哼,”木香抚措着手里的刀。
此举,立刻引来苗玉轩身后几人的敌意,尤其是那个侍女。
她像只炸毛的母鸡,挺着胸脯就站了出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主子不嫌弃你是嫁过人的,要带你回去,即便你入了府,不过是个侍妾,那也该磕头谢恩了,在我们陇西,哪个未出阁的女子,不想嫁与二公子,你可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