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节

    木香眨眨眼睛,对于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她很认真的回答:“会啊!”爱装的男人,她在想,怎样的情形之下,才能打破他的这副从容淡定,实在很想看他抓狂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凑了过去,“宋小姐那么喜欢你,我看着于心不忍,要是我帮她一把,把你办了,你看怎么样?”
    她靠的那么近,唐焱心跳都漏了一拍,可是再一听她说的话,苍白的脸,黑的彻彻底底,“你想干什么?”
    不得不防,这个女人究竟想干嘛?什么叫把他办了,宋雨竹怎么能办了他?如何办他?
    木香龇牙笑着,在黑纱男靠近之前,快速说道:“这你别管,反正我准备教她几招,至于你能不能防得住,那得看你的本事了,从今天开始,你睡觉都得睁着一眼睛哦,否则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女子,还是没穿衣服睡一个被窝的那种,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唐焱听的心惊,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吧!还是她脑子进水了。
    宋雨竹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黑纱男走到离木香十步远的地方站住,黑纱重新盖住脸,似乎跟之前没什么两样,“我办完了。”
    “那就走吧,有的人,活的生不如死,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这话她之前也说过,在黑纱男来刑部大牢之前。
    一刀宰了,不让他多受罪,那是便宜他。
    蒋荣身上人命案子,她派人偷偷去查过,也知道发生在黑纱男身上的事。
    说实话,她看上黑纱男的轻功了,除此之外,他身上并没有别的可取之处。
    唐焱目送他们离开,直到木香走出刑部大门,他也没开口说什么。
    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把那个宋雨竹送的远远的,好让木香这个女子无机可乘。
    但是送走了一个,还会再来第二个。
    不行,他得想个万全之策,再不能着了她的道。
    她的想法跟寻常人不同,谁知道她背地里还会搞什么鬼。
    一想到某天一睁眼,看见宋雨竹……
    唐公子的洁癖病又犯了,旁人近他身边两尺之内,他浑身就会起鸡皮疙瘩。
    要是宋雨竹那个女人真被送上他的床榻,天哪!后果他不敢相像。
    木香跟黑纱男离开刑部大牢,坐的是马车。
    严忠跟王德负责赶车,英杀因为受伤,被木香命令在府里休息,大飞跟周大憨被调了过来。
    有了上回的刺杀事件,赫连晟能不紧张吗?
    单林渊另有任务,他接管了木香的消息信息渠道,也就是用来联络消息的联络站,通过牛子衿,木香已经控制了京城的丐帮,说的不好听,她快成丐帮帮主了。
    两个月之后,就是换届选举,到时南晋各地,以及其他几国分部的头头,都会聚集起来,但不在京城。在这里风险太大,木香让三老通知下去,地点就选在泉城。
    那个地方流动性较大,泉城城区的面积也大。四通八达,再是方便不过。
    如果她能顺利当选,会在单林渊跟王德之间选一个总领,帮中事务。
    周大憨训练非常刻苦,反正他这个人也较单纯,跟元瞳一样好骗。
    只要有吃的,让他们离开,背叛,都不可能。
    她手中握的产业跟帮派越来越多,部下更得用心培养。
    只要将他们培养出来,以后她就不用太操心了。
    蛋糕坊已经交给胖妞,木工坊的生意,也由长生打理。
    黑纱男本不想坐进马车,他不习惯跟这个女人坐的那么近。这个女人于他来说,太危险了。
    可如果不是他,今日他也无法亲眼看着蒋荣下死牢。
    这一份情,他欠了她。
    肯定是要还的,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个女人是有目地的帮他。可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两人在马车里沉默着,黑纱男靠着门口正危正襟的端坐着。
    长长的黑纱将他遮住了,似首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黑色之中似的。
    木香曲着一支手,远远的看着他,头随着马车的晃动,有节奏的点着。
    “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她突然开口了,“算起来咱们也见了好几次,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好像怪不对劲的。”
    黑纱男隐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攥起,像是犹豫,好一会才挤出话来,“过去的一切,我不想再提,你对我有恩,你需要我为你工作多久!”
    木香讶异于他的坦诚,够直接的,她喜欢。
    当然了,这种话想想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说出来。
    否则家里那位爷,定然要吃醋死了。
    “你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就留在我这儿,我这个人很明主的,对属下也好的不得了,你瞧瞧外面那几位,他们都是我高薪挖来的,不需要签卖身契,我也不强迫,只要对我忠心,不背叛,绝无二心,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以后你定然有大用,怎么样?”先以利诱之,这是她的一贯策略。
    多么好的条件,是个人都不该拒绝吧!
    但是黑纱男的情况不一样,心死了,给他再好的条件,他也不在乎。
    “你先看看我的脸,再决定要不要留下我吧!”这是他犹豫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从前他的脸给他带来的只有灾难,现在,脸毁了,看着一定很恐怖,他不确定这个女人能忍受得了。
    他不再说话,而是一把掀了头上的斗笠。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呈现在木香眼前。
    眼前明亮了,他却不敢抬头看木香。旁人惊艳,贪婪的眼神,他看多了。
    现在,他的脸毁了,一定很可怕,说不定她会厌恶,也会因此不再想看见他。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带着娘子的骨灰,离开南晋,永不回来。
    木香的确是盯着他的脸看,但眼里的神情,却不是他以为的,或惊艳,或厌恶,或恐惧。
    统统都不是,她看了半天,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张脸,干嘛要毁了,太可惜了!”
    “我是男人,要那么漂亮做什么,这张脸只会给我带来不幸,如果不是它,我现在也不会沦落至此,现在它毁了,我也就解脱了,你要是还想我留下,以后我会戴面纱,不会让你看见这张脸。”
    木香冷哼道:“再漂亮的脸,也是皮囊,你之所以深受其害,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如果你够强,又怎会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说到底,你家人的死,也是你间接造成的,在你发现自己容貌过异的时候,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黑纱男猛然抬头看她,“我的错?”
    是这样吗?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
    在事情发生之后,他想到的只有找蒋荣报仇,因为是他害死了他的家人,难道他不该死吗?
    为什么这个女子会说是他的错,当初他爹娘发现他容貌过于惹眼,曾将他送去拜师学艺。
    当时,师傅说:“尚彦,你不适合修习内功,学武的初衷是为了防身,所以师傅教你轻功,在危急关头,能保护自己这就够了,免造杀孽。”
    听了师傅的话,他只学了轻功,难道他错了吗?
    木香掏了手帕给他,“虽然现在你的脸毁了,但是呢,你没发觉,即便划了一道长长的伤疤,你的脸依然很美,所以,为了以后不再受人欺凌,我给你个机会,加入我的卫队,看见外面那几个,曾经跟你一样,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而且在加入卫队之前,他们几乎没什么实力,但是你看看现在,谁敢在他们面前造次!”
    好像是为了配合她的话,马车外,一辆装粮食的板车大概是因为堆的太高。在路人的惊呼声中,粮食朝着木香的马车这边倒了。
    严忠反应也快,勒紧僵绳,制止马儿再往前。
    与此同时,周大憨甩着膀子冲上去。
    只见他咬紧牙关,抬高双手,用臂力撑住了倒塌的箱子。
    这箱子光用眼睛看,怎么着也得有个好几百斤。
    而他,就这么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手臂顶住了。
    这不是大力士是什么?
    瞧瞧他粗壮的双腿,跟木桩子似的,稳稳的立于地上,纹丝不动。
    周围的百姓发出赞叹惊呼声,紧接着,又见他慢慢的挺起腰,将歪倒的箱子顶回了原位。
    那老板从另一边转过来,他没搞清状况,一看附近的百姓都围着他的马车,还以为他们要抢粮食呢,冷眼瞪着周大憨,“你是谁?别想打我家庭粮食的主意,一看就是个穷鬼,快走开!”
    他像赶苍蝇似的,挥手赶人。
    周大憨是个老实人,又一向受欺负惯了,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老老实实的回到主子的马车边。他想着,还是自家主子好,外面的这些有钱主子,太难伺候了。
    大飞的身形跟周大憨比起来,要瘦多了,但是站在那米铺老板面前,是俯视,而不是平视,“我们就是穷鬼,怎么着?你是富人吗?没看出来,看在你这样反感我家兄弟出手帮忙的份上,我给你恢复原样好了,接着!”
    他突然绕到另一边,提气,猛的拍出一掌,击在木箱子上。
    只听吱呀一声,车箱又朝着原先的方向倒下来。
    “我的粮食……”那老板一看着车箱子就要倒下,吓的魂飞魄散,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可是他哪接得住,连人带箱子,一起砸在地上,他也被粮食埋了,只露了个头出来。
    大飞拍拍手,走到他面前,“这回满意了吧!”
    在他走回马车边时,周大憨龇牙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大板牙,“谢了!”
    “谢什么?我是怕你给主子丢脸,那位要是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滴,知道不?”大飞向后瞄了眼车帘。
    王德乐呵呵的说道:“该教训的人,不必对他手软,否则他以为你好欺负呢!”
    周大憨不好意思的抓了下头,“俺是怕给主子添麻烦。”
    木香收回视线,“看懂了没?”
    尚彦点了点头,“好,我跟着你,要怎么训练,你只管说就是,别人能扛住的,我也能。”
    虽然他对活着已经不抱希望,但是也不能白白的浪费生命,否则死了之后,无颜面对他的家人。
    木香满意了,“这才像个男人讲的话,其实你师傅没说错,你的确适合修习轻功,但你的轻功练的也不怎么样,看看你的鞋,什么时候走路鞋上不沾灰,就说明你练到家了,另外,我会写一份计划书,让人拿给你,到时会有专人训练你,你伤上的伤不致使,这种时候,你也不适宜留在京城,即刻就去军营,在那里你可以好好静一静。”
    “多谢夫人,”尚彦这话是由衷说的,临下马车时,他说了自己的名字,也算是认同受她的支配。
    蒋荣的审讯进行的并不顺利,一直拖了一个月,还是没有定夺。
    不清楚谁在中间使力,蒋振庭无法将蒋荣从水牢里救出来,刑部尚书荀达也判不了蒋荣的罪。
    能做证的人,要么就是反口,要么就是死于非命。
    其实一个关键人物:苏秀。
    她是受害者,荀达没有收押她。在案发三日之后,这女人竟然投奔到青楼去,做了专职的青楼女子。
    这一个月里头,还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唐墨大婚了,同时娶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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