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不用麻烦了,我接下来还有个会议,过一会就走。”杭跃看着连溪,“我知道这次上门,有些唐突,可是有些事情,想来应该跟你说下。”
    正题来了。sk
    连溪抬头看了一眼杭跃:“关于姚守?”
    “我这次的情况,你大概有所了解,多亏了……”杭跃抬头看了连溪一眼,“多亏了严医生的医术精湛,才让我躲过了这一劫。只是寄生虫类的侵入,一直没有查明来源,从几年起一直是姚守着手负责,这一次他回来,自然也会交给他……”
    “杭将军,我记得姚守之前已经递了退役申请,你既然已经恢复健康,是不是可以签字准许了?”连溪打断了杭跃的话,“我一直算是一个自私的人,先不说姚守为了联邦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单单祁安那一战,他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杭将军——我只希望我们下半辈子,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
    杭跃没有料到连溪反对的这么彻底,他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闭上眼睛再睁开,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已经答应了……”
    连溪嗤笑一声:“所以,您这次是来通知我一声?”
    姚守这人,根正苗红,大是大非清晰,三观爆棚……这在某种情况下,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优点,杭跃临死“托孤”找的是姚守,这一次危险的行动,交给的依旧是姚守。
    正因为,大家都知道,姚守会答应。
    正因为,他答应才是最正常的。
    “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连溪嘴角的嘲讽太过明显,杭跃眉毛下意识皱了起来,但是多年的教育,让他对女性,抱有最大的忍让度,“只是姚守自从踏进军部,在军旗下效忠宣誓起,只要他一天不退役,他都是联邦最优秀的军人之一。”
    “军人,从第一天开始,学会的就是服从。”
    杭跃说完,起身,微微颔首:“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这一次连溪连表面的礼貌都没有做到,她只是淡淡的看向杭跃。
    杭跃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背后说:“一周之后,姚守会参与行动,危险性很高,你们现在还在冷战,一旦以后有个万一……我怕你会后悔。”
    背后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连溪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慢走不送。”
    杭跃打开门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杭跃在门口遇到了严泽,他穿着白色的大褂,脸上挂着疏离的笑容:“杭将军。”
    “严医生。”杭跃点头,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下午好。”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杭跃没有问严泽从哪来,严泽也没有问杭跃来宅子有什么事情。
    礼貌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就错开了,杭跃返回飞行器边,副官替他打开了门:“将军,体检的时间快到了,接下来我们去医院吗?”
    “去姚守那。”杭跃回过头看了一眼普通的宅子,“严泽这个人查的怎么样了?”
    副官低头:“暂时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正如之前资料所呈现的那样。”
    杭跃半眯着眼睛:“继续查。”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连河花了两天时间,将联邦的婚姻法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将其中有些可能会用到的条款一一记下,以备以后不时之需。
    虽然,他希望这些以后都不要用到。
    这天中午,三人难得的都在家,聚在一起吃午饭。
    三菜一汤,加上一个水果沙拉,菜色看着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一入口,就有了很大的差异,连河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连溪给连河盛了一碗汤,垂下眼帘,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饭是我做的。”
    连河接过汤碗,低头喝了两口,“他今天没有来?”
    “大概有事。”连河没有说是谁,但是连溪知道是在说姚守,一边给严泽盛汤,一边说,“杭将军身体还没痊愈都忙的跟陀螺似的,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维护的口吻相当自然。
    “嗯。”连河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头专心喝汤,不再说话。
    兄妹俩看似正常其实别扭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严泽笑了笑,接过汤,热腾腾的雾气在眼镜镜片上模糊了一层。
    他摘下眼镜,从口袋中掏出手帕,边擦拭着镜片边说,用闲聊的口吻说:“小溪,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都做什么了?”
    因为杭跃现在活蹦乱跳的原因,他在业界算是一举成名,很多人慕名而来,有些手术他能够推掉,同样的,有些手术,他现在根本推不了。
    于是,他这几天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作息习惯,吃个早饭都急匆匆的,难得今天提前空了下来,安安稳稳的吃了个午饭。
    “睡觉,看书,做饭,看书,光合作用……”连溪自己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拿出手,越说越小声,“嗯,还学了几个新的菜式。”
    “我这几天刚好有几个会整,你要是觉得在家呆着无聊,可以跟着我出去,替我打打下手,厌烦了也可以甩手去街上走走。老是宅在家里,会憋出病来的。”严泽说到这顿了一下,看向连河,“连河,你说呢?”
    连河愣了一下,这些日子他光顾着自己生气饿了,倒是忘了把连溪拘在了家里小半个月了。
    虽然大部分女性,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都是拘在家里的。
    可她们都不是小溪。
    他揉了揉太阳穴:“严泽说得对,你天天宅在家里也不是一回事,想去别的地方玩的话,哥可以陪你去。”
    “你们俩别天天操心我,我每天吃好睡好,身心都非常健康。”连溪脑袋上的嫩芽刷的一声抽了出来,上下招展了一下,水嫩嫩的叶子表示她非常健康。
    连河看着连溪红润的脸色,默然。
    他现在倒是有些同情每天睡前都过来报道,一直站到连溪睡着,才安静离去的姚守了。
    连溪拒绝了两人的提议,颇有一种将家底坐穿的气势。
    让连河一点办法没有,这个时候他有些左右为难,说实在的,如果连溪整天郁郁寡欢,有或是暴力不合作……无论哪一样,连河也能找个梯子自己爬下来。
    可现在,他就是想饭放姚守放水,也不知道从何放起。
    第二天一大早,晚起的连溪意外的在客厅里看到亚卡。
    亚卡和严泽相对而坐,两人中间隔了一组沙发,虽然是旧识,却并没有相熟的样子,一个淡漠的喝着自己的茶,一个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书。
    连溪在楼梯上愣了一下,眼中的神色慢慢的沉了下来,嘴角却露出了笑容:“早。”
    严泽穿着白色衬衫,扣子系的的一丝不苟,即使放松的躺在桌面之上,也能够感到他骨子里的那份严谨。此时,他手中拿着一本专业书籍,抬头冲着连溪说,“粥一直是热的,你吃点填填肚子。亚卡一早就来了,等了不少时间,相信再等一段时间,他也不会介意的。”
    这话说得不算客气,名昭昭的表明了,他不欢迎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即使在祈安,严泽对亚卡也没有什么好的脸色,换一句话说,这世界上,除了连家兄妹俩,他对其他人都保持这一定的距离和戒备。
    “我现在还不饿,过一会再吃。”连溪径直走到沙发前,坐在了严泽和亚卡中央,将严泽护在了身后。
    接着对严泽说:“严哥,家里花泥营养液用完了,对门的小店老板说会给我留好,你能帮我拿下吗?”
    严泽直视着连溪,见连溪没有任何的躲闪,将书合上,从沙发上站起来:“好。”
    支开了严泽之后,连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沉了下来,她拿了一个空杯子,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花茶,闻着花茶的香气,她脸上的一抹暴戾慢慢的平复下来。
    “连小妹妹,你不吃早饭的话,有人会心疼的。”亚卡脸上笑意不减,看着连溪,“听说你们俩吵架了?说起来,你们俩都能吵架,倒是比子舰兽占领祈安更让我觉得惊讶。”
    “你这次上门来,不是为了关心我得私生活的吧?”连溪垂下眼帘,淡淡的说。
    “连小妹妹,我们好歹也算朋友,关心下你也不足为奇吧?”亚卡也收敛了几分笑意。
    连溪嗤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连溪抗拒的意味太过明显,是连她擅长的装傻卖萌都懒得装了,外面朝阳初升,客厅的气氛却仿佛坠入了冰窖。
    亚卡今天穿着一套休闲装,比起他神棍似的白色长袍,这一套看起来,更符合他那张脸。
    精致而富有朝气。
    “‘花之眼’已经打开,对么?”亚卡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连溪依旧没有回答,但是这回答在亚卡看来,就像是默认。
    “怎么这么快……”亚卡囔囔自语着,声音太小,剩下的半句,连溪并没有听到,就是前半句,她也是猜出来的。
    亚卡的脸色太过难看,以至于连溪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连溪,刚想张嘴说什么,视线落在窗台落着的血色昆虫,又紧紧的闭上。
    一盏茶,只喝掉小半,上面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亚卡意料之外的起身告辞:“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办,就不在这妨碍你的食欲……”
    连溪半仰着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情绪静如沉水,亚卡剩下的话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亚卡垂眸,伸手想一把连溪扎成半个丸子的头发,被她一朵,手悬空在半空中几秒钟,收了回来。
    轻笑了一声:“都多大的人了,你和妖兽还是不要吵架了,早点回家。”
    早点回去。
    ***
    亚卡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将风衣的领子拉高,遮住了自己这张容易引起话题的脸。
    他倒不是怕绯闻,即使明天头条是“歌王退出歌坛后,街头落魄憔悴”,那也跟现在的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
    只是逢场作戏那么多年,他已经有些厌烦了聚光灯下的日子。
    走到车前,手摸上门把的时候,才发现后门没锁,是虚掩的。
    他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打开了前门,坐在了驾驶位置上。
    后视镜倒影出后座上的人影,整个人的气势都被收敛了起来,就好像一道黑色的影子一样,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刀,银色的冷光在车身周遭不时的闪过一下。
    亚卡后背紧绷着,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起来。
    “你今天,倒是很有闲情逸致。”
    背后的声音一如以前,不冷不热,没有任何温度,甚至连感情起伏都难以听出。
    亚卡半垂下眼帘,不再去看身后的人:“她虽然已经和双生花同化,可是‘花之眼’未‘睁开’,未必可以滋养出一棵新的花来……”
    “呵。”笑声带着些许嘲讽,,“你护着她这么长时间,就连黑洞都一起进了,她对待你的态度,可是越来越疏远了。”
    何止是疏远,简直就是躲避不及。
    “我接近她,本来就别有目的,护着她,也别有居心。现在这个结果,不是事先早就预料好的么?”亚卡对这人的嘲讽已经习惯,回答非常平静。
    大约是今天天气的原因,亚卡心里有些发堵,对着这人他居然还反问了一句:“你下的了手吗?”
    浮动的银色反光消失了,身后人把玩着的小刀也停了下来,两人陷入了沉默。
    就当亚卡以为这人不会再回答的时候,身后人的声音传来过来,带着些许疲惫。
    “时间不多了。”
    “还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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