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胆小鬼!窝囊废!”张庆乐呵呵地骂着。
    柴东宇转过头看一眼柴夏,柴夏眼眶有点红,他突然想到那天在king广场二楼,那么多的人指责姐姐,往赏心内扔垃圾。
    还有姐姐从顶楼上跳下来。
    ……
    打不过他们,你就永远怕他们。
    ……
    他想着想着,心里一阵悲愤,突然扑向张庆,“嘭”的一声两人同时倒地。
    柴夏心里一惊。
    东宇比张庆矮半个头,胖瘦两人差不多,完全不占优势。或者说,柴东宇一定会输。
    柴东宇和张庆扭打在一起,起初,因为猛的一扑,柴东宇还占优势,但是实力悬殊,很快张庆翻身把东宇压在身下,而后笑着爬起来。
    柴东宇一声污泥站起来,再次扑向张庆,张庆这次没有倒,而是搂着柴东宇,用力一甩,轻易把柴东宇甩到墙面上,“咚”的一声响,柴东宇撞上墙面,随即他又扑向张庆。
    张庆搂着柴东宇脖子,夹紧,而后用腿别柴东宇的腿,一用力,柴东宇被别倒在地,摔了个跟斗。
    张庆有点喘,柴东宇爬起来,脸蛋通红,继续扑张庆。
    李旭等人吃惊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张庆柴东宇。
    柴东宇一直干干净净,有点倔,但他们拿捏他,像拿捏一只小蚂蚁一样,没想到蚂蚁也会反扑。
    一时间,三人惊呆。
    柴夏站在胡同口,面上平静地看着,仅有复杂的眼神暴露她的吃惊,担忧,心疼,还有骄傲。
    “噗通”又是一声,柴东宇被推的一个趔趄,他努力站稳,谁知张庆又补上一脚,“啪”的一声,柴东宇狠狠地摔趴在地上,再爬起来时,额头上冒着血。
    李旭三人同时吃惊,心生惧意,不由得看向柴夏,柴夏并没有制止。
    柴东宇顶着额头的血,又是向前一扑,张庆已经没力气,双腿发软,一下被柴东宇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气。
    李旭等人急了,齐声喊着:“起来啊,起来啊!打他!把他扑倒!往死里打!”
    柴东宇已经摔红了眼。
    暴力是激发男人血性的最直接方式,他猛地转过头,眼睛一瞪,颇有些柴夏眼中幽深凌厉的模样。
    李旭等人竟心头一跳。立时住口。
    胡同里顿时安静。
    张庆喘息几口后,用力挣扎翻身,用腿拍打柴东宇:“你去死!去死!”
    死力把柴东宇压下,柴东宇默不吭声,咬着牙翻过身又把张庆按在底下。
    安静的胡同内,似乎只有柴东宇的呼吸声,急促浓重疲惫,柴夏冷眼看着弟弟与高年级的学生扭打。
    东宇,不要害怕,咱不找事儿,事儿来了,咱也不要怕。要打,头破血流也要一次把他打服。要比,拼尽力气也要赢的彻底。让他们心服口服。
    柴东宇被张庆滚压到墙根,眼见就要赢了。李旭等人大喊起来:“加油!加油!”震耳欲聋。他们气势磅礴地喊着,实际表示已经不敢再小看柴东宇。
    柴东宇却听到姐姐冷静的声音浮在嘈杂之上:“东宇,腿后弯,踩墙。”
    柴东宇立刻照做,脚一蹬,力气拼命使上来,压住张庆,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已经哑了:“你服不服!服不服!”
    张庆喘着粗气,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半边脸是血的柴东宇,心里怵的很,小声:“爷爷。”
    第34章
    张庆喘着粗气,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半边脸是血的柴东宇,心里怵的很,小声:“爷爷。”
    见柴东宇并不松手,怕被按打,又加上一句:“爷爷,对不起……”
    柴东宇终于放开张庆,踉踉跄跄站起身来,看向李旭三人,张庆一倒,认输喊爷爷,李旭三人顿时一惧。打架怕的不是厉害的横的,怕的是不要命的。
    柴东宇问:“刚才谁扔的我的书包?”
    李旭三人顿时七手八脚地捡起书本文具盒,通通塞进书包,小心翼翼递给柴东宇。目送着柴夏柴东宇离开。
    柴夏问:“你害怕吗?”
    柴东宇摇头:“不怕!”经此一战,虽然他挂彩了,快被摔晕了,但是他胜利了,战胜了自己,此时非但不害怕,不疲惫,反而很兴奋,漂亮的眼睛内闪烁着熠熠之光。
    柴夏微笑:“很好。”道理很多她不愿多说,东宇会慢慢悟出,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
    姐弟俩到赏心时,闵雀等人在午休,小慧坐在偏厅看柴夏给的书,已然犯困,眼睛一睁一闭,无意中瞥见从外面来的柴夏柴东宇,登时吓醒。
    “东宇!你怎么了?”她连忙跑过来。
    柴东宇“男子汉气概”尚处于兴奋期,豪气回答:“没事儿!”
    结果洗澡洗脸上药时,眼泪巴巴地在眼眶转了一圈,到底是9岁的孩子,疼还是会哭的。
    柴东宇伤口明显的是额头,不明显的很多。胡同内阴暗潮湿凹凸不平,柴东宇身上磕着撞着的青一块紫一块,腿上不知是被什么挂到,挂出一道长线,往外冒血。好在不深。
    柴夏问:“明天可以去考试吗?”
    柴东宇点头:“可以。”
    柴夏:“要不要我送你到学校?”
    柴东宇摇头:“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车。”忽然想起的一件事:“姐,爸出差回来了。他今天问我回不回去。”
    柴夏问:“你怎么说?”
    柴东宇立刻回答:“我说我要跟你在一起,他就说过几天来找你。”
    柴夏在心里笑笑,她深知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耳根子软、责任感不强、没多大主见,因此刚出差回来是这份急切想见儿子的心情,一回家,申娴如吹吹耳边风,指不定又是什么样子。柴夏并不放在心上。
    柴东宇打了一架,很耗体力,喝了瓶奶就疲惫地睡了。
    柴夏关上贵宾休息室的门,进入工作中。
    上次见报并在网络热议的中药防过敏按摩及返老还童丸,价格昂贵也卖到脱销。甚至某宝上已经跟风出了“盗版”。
    柴夏不疾不徐,原创才是正版,才具源源不断的活力,她开始教小慧等几个店员制作。
    正在讲解之时,梁俊匆匆过来,说是赏心悦目之间有家品牌服饰店要卖,负责人联系了梁俊。
    柴夏放下手中的笔:“那就买。”她很庆幸king广场各个店面不是只租不卖的。
    梁俊狐疑柴夏平淡的态度,问:“是你没去询问的那家。”意思是,你发神经去问了四家,结果是第五家要卖给你。
    柴夏侧首,目光沉静:“我知道,我故意的。”
    梁俊吃惊,问:“为什么?”
    柴夏看向玻璃门外:“那家品牌服饰的规律,每季或者说每周,他们各大分店会同时上市新品,但是近来,这家次次滞后拿到新品。说明,重视度在下滑。分店店长极其爱面子,生意不好,又不愿意承认。直接问店长要不要卖店,店长为了面子作祟一定不卖。倘若他发现邻家的几家店都被询问了,而且自己没被问,他就会疑惑,会思考,然后打探我们,又是面子作祟,一定会来找我们,而不是来找我。这种店长其实很可爱。
    但是,该品牌除了几大主店是买地建造,其他分店只租店面。所以他应该和说的是转让,而不是卖。这样他面子上又光滑一些。”
    梁俊不由得惊叹:“老板,你真是神了。这也知道。”梁俊不吝惜言辞:“简直是女诸葛!”
    柴夏并不谦虚:“世上不会平白发生一件突兀的事儿,凡事皆有迹可循,梁先生你若细心也可以预知。”
    梁俊摇头:“脑容量不够啊!”
    柴夏又说:“所以,梁先生你还得跑一趟,去找店主,好好交谈一番,加点钱,应该会卖。”
    梁俊点头,要走之时,柴夏喊住他:“估计过不了几天,旁边的香水店也会找上门。所以会比较忙,还有不到10天我们要去韩国参加比赛,你把事情安排一下。”
    梁俊这次没问为什么香水店也会找上门,而是果断回答:“成!”他的团队人员已经入职,凭那些人聪明的脑瓜子,管理赏心悦目外家两个店,使其蒸蒸日上,完全不是问题。
    柴夏安排一切之后,加紧锻炼身体,熟练手法。再一次去盛雪静那里学习新知识。这些天,她看了不少相关方面的书,实践也不少。
    因此盛雪静像检查小学生作业检查柴夏时,检查结果相当相当相当满意。
    柴夏带着疑问跟着盛雪静又学了一天,主要几轮知识学完,现在是零碎外加知识点的结合。
    柴夏照旧没带纸笔,认真地听着,不时反问。与盛雪静讨论起来。
    一天很快过去,若不是宋一过来,柴夏都快忘记自己是个高三刚毕业的高中生。
    宋一站在停车场门口,笑着说:“考试成绩出来了,你的,我也帮你查了,你考的非常好!接近满分了。”
    柴夏微笑:“谢谢。”肯定地说:“你也考的很好。”
    宋一点点头,其实他不考也是保送生。
    柴夏想起高考那天发生的事儿,问:“柴安近考的怎么样?”
    网上刚可以查分数时,全班同学的成绩已经不是秘密。柴安近高考作文没写完,影响了接下来的考试,宋一面色凝重:“她考的不好。”这个不好,比平日的不好还不好。
    知道柴安近考的不好,柴夏就恶毒地放心了。
    宋一当柴安近难过,于是转移话题:“你准备报哪所学校?”
    “a大吧。”
    a大是本市最好的大学,但是和外地的数所大学一比,明显差很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宋一微微蹙眉:“你可以去b大。”他就是要去b大的。
    柴夏面色平静,没有回答。这一世,什么都没有弟弟柴东宇重要。尽管这一世申娴如柴安近并未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儿,但不保证以后不会,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上一世的惨状。
    这一世,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保护弟弟,好好活着。
    所以,在a大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去a大挺好。
    然而,宋一并不是这么想。他抬头看向路灯,清透的光线里有细细的尘埃凝在其中,他突然一阵难过。
    耳边响起柴夏的不冷不热的声音:“东宇还一个人在家里,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去。”
    “柴夏。”宋一喊住柴夏。
    柴夏回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你还喜欢江哲吗?”宋一突兀地问。
    柴夏心头一跳,还喜欢江哲吗?上一辈子刻骨地喜欢,想尽办法靠近江哲,就连她怀着江景为的孩子,目光仍会锁在江哲身上,那么疯狂那么执著。还喜欢吗?
    柴夏没有回答,但她记住一点,这辈子一定要远离江家人。
    宋一深情地望着柴夏:“柴夏,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柴夏一惊,自重生后,她的眼中、心中、脑中,充斥着各种很现实的问题,争斗、金钱、利益等,除了对柴东宇的亲情,她什么也没有多想,即便是江哲屡次站到她的面前,慌乱片刻,她想的仍是如何赚钱,如何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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