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能换回柴夏吗?
江景为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傅强趴俯在地,不敢多说一句。
接着,江景为抱着江铭,在轮椅的带动下,离开江家。
到门口时,江老爷子挽留:“景为,江铭才6个月大,在这儿有张婶保姆照料,也有我和你大哥看着,很方便。你也住在家里吧。”
江建林附和:“对啊,景为,你和江铭就住在家里吧,家里什么都有也省事。而且你的腿……”
江景为听完后,面无表情,只说两个字:“不用。”
江老爷子问:“景为,你是不是怪爸爸没有顾着柴夏?”
江景为不说话,低头看着怀里江铭,江铭咬着小拳手,眼睛滴溜溜,和柴夏很像。
江老爷子和江建林在一旁说着。
末了,江景为才开口:“我们走了。”
江景为抱着江铭到了墓园。
他转动轮椅,靠着柴夏的墓碑,伸手摩挲着,不悲不喜。
静悄悄的墓园中,偶尔有树叶婆娑声,与江铭咿咿呀呀的声响。
江景为一句话没说,回到环城别墅。
第二天,江景为来到了柴家。柴氏已经破产,申娴如柴安近已经离开。如此的柴家凋零的不成样子,柴志邦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景为。景为,你没死?”柴志邦脸上算有些喜色。
江景为看一眼柴志邦,问:“那个人在哪里?”
柴志邦一愣。继而一脸痛色,紧跟着老泪纵横:“是我,我是害了柴夏,是我害了东宇,都是我!我该死!”
江景为冷冷地看着,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柴志邦痛心地说:“这么多年来,我养着别人的女儿,让自己的女儿在外面颠沛流离。让自己的儿子受到别人的蛊惑,我该死啊!我该死!”
“如果死了你,能换回她。我不会让你活着。”江景为突然开口。
柴志邦愣了下,更加伤心。
江景为:“那个人是谁?在哪里?”
柴志邦如实:“他叫符启重,是申娴如的情人,安近的亲生爸爸。这些年来了,一直是申娴如拿着我的钱,养着他。他渐渐壮大,直到现在,把柴氏吞并,也害了柴夏和东宇。”柴志邦说起来,十分激动,因此而咳嗽不止。
江景为转头,对身边人说:“把他送去医院,好好治疗。”
江景为轻声说一句:“符启重、符安近、申娴如……”
一个月后,符安近出现。
她哀求道:“姐夫,你放过我吧,你看在……看在江铭,看在我姐姐生前待我那么好的份上,放过我吧。自从你发话之后,经纪公司就把我封杀了,作为一个演员,没戏演,比死还难受。”
江景为目光狠毒,反问:“比死难受吗?”
符安近一怔,呆呆地望着江景为:“姐夫你……”
“更难受的在后面。”
紧跟着,符安近行为不检在业界爆出。符启重刚砸钱封锁消息,第二天,就被爆出——符安近艳照爆出,爸爸符启重一掷千金压消息。
与此同时,江氏连同景至集团,强力打击aj集团,短短半个月的时间。aj集团股票一跌再跌。
国内国外股票被江景为趁收购。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aj集团易主。江景为小使一计,符启重被踢出aj集团,流落街头,而此时符安近的名声已败,与宋一的婚事已取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骂声一片。
并且,她所受到骂声,是曾经柴夏所受的十倍百倍。
符安近承受不住,自缢死亡。死前,找到江景为,嘲弄一番。
“江景为,你为柴夏做这么多,又有什么用?柴夏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她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的侄子——江哲!哈哈哈,到头来,最可怜的是你!江景为,我同情你!”
江景为望着她:“你错了,一个人一生中,能够爱上一个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不可怜。”
符安近一愣,骂道:“江景为,你是疯子!你是疯子,所以才喜欢上柴夏!疯子!”
符安近死后,申娴如承受不了再次打击,精神恍惚。
同时,符启重依旧狗苟蝇营,结果误入黑道,被黑道人乱棍打死。
转眼间,江铭已经快两岁了。
小家伙长得胖嘟嘟的,和江景为一模一样的面瘫,穿着小型休闲西装,小身子挺的倍直,坐在椅子上。
“叫阿姨,阿——姨——”一个漂亮的女人,温柔地对待江铭。这个女人叫赵婵,在江景为飞机失事时,将他救起的女人。
江铭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赵婵,就是不开口说话。
赵婵转头,温柔说道:“景为,你这样带孩子不行,江铭马上都两岁了,你不爱说话,他也跟着不爱说话,这样不好,小孩子应该多说话。”
江景为放下餐具,看向江铭:“你想吃什么?”
江铭小嘴巴动了动,表情严肃,奶腔浓浓:“牛——肉。”
江景为:“嗯,可以。”
赵婵叹息一声。
饭后,赵婵把江铭从椅子上抱下来,笑着:“刚吃饱,慢慢走,别跑。”
江铭一脸严肃,但看赵婵的眼神明显没那么排斥:“嗯。”
赵婵转而去扶江景为,前段时间江景为装了假肢,走起来还不适应,有时候会疼。
赵婵问:“还好吗?”
江景为:“还好。”
江景为、赵婵、江铭走出餐厅。
江景为突然开腔:“赵婵。”
赵婵应:“嗯?”
江景为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赵婵。
赵婵一愣。
铜镜前的柴夏,屏息望着江景为,她好怕江景为对赵婵深情表白。
江景为还未开口,她的眼泪止不住向下落,既心疼江景为,希望有个陪着他,又发狠的嫉妒。
“麻麻!”突然一个奶腔传来,铜镜瞬间恢复本色,再无画面。
这时,江景为抱着江铭走过来。
江铭不住地喊:“麻麻!麻麻!”
柴夏赶紧低头抹眼泪。
“麻麻,抱抱!”江景为走过来,江铭已抻着胳膊:“抱!”
柴夏低着头,就从怀里接过江铭,避着江景为。
江景为察觉不对劲,低头看她:“柴小夏,你怎么了?”
柴夏用江铭的小身子遮着脸,回答:“没事儿。”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鼻音。
江景为扳过她的脸,问:“怎么好好的哭了?”
柴夏把脸扭到一边,使了点小脾气:“没事。”
江景为微怔了下。
“姐,姐夫!”柴东宇满脸通红地跑过来:“我把新出土的文物都看完了!”
江景为伸手摸了摸柴东宇的脑袋,笑着:“回去写篇观感。”
柴东宇哭丧着脸:“啊……”
江铭在柴夏怀里扑腾:“舅舅!舅舅!”
柴东宇肉肉的胖手,捧着江铭的肉脸,用力的揉着,把江铭揉的哇呜叫,江铭用手直拍柴东宇:“坏,舅舅,舅舅坏。”
柴东宇哈哈笑,江景为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转头看柴夏时,柴夏低眉,搂着江铭,一直不作声。
一直回到家中,柴夏仍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且不太搭理江景为。
但是,偶尔江景为回头看她,却发现她在痴痴地看着自己,或者满眼母爱地盯着江铭。
“老婆。”江景为喊一声:“来帮我剥根葱。”
柴夏随即喊道:“东宇,去厨房帮你姐夫剥根葱。”
“好哩!”柴东宇立刻奔到厨房。
江景为:“……”看向柴夏,柴夏赶紧将目光移开,投向江铭身上。
江铭正在玩橡皮泥,小手胡乱捏一通:“麻麻,兔兔。”
“嗯,兔兔。”柴夏心不在焉地回答。
突然间,身子一腾空,她惊呼一声,江景为将她抱起来。
她喊道:“江景为!你干嘛!东宇和江铭都看着呢!”
江景为看向柴东宇,柴东宇嘻嘻笑。
看向江铭,江铭一脸呆萌相,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爸爸妈妈。
“快放我下来。”柴夏喊道。
江景为抱着柴夏转身:“东宇,今天姐夫不做饭了,让人送餐来。点你爱吃的。”
柴东宇乐呵呵地回答:“好滴。”
“江铭,听话,奶不要喝多。”
江铭:“嗷!”
江景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柴夏抱进房间,用腿把门关上,而后抱着柴夏转身,把她挤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