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想了一下,头又痛了起来,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您又头疼了吗?还是回家吧,别吹风了。”
他笑着点点头,“身体不好,一想事情一受凉头就疼。”
他还想跟她多聊一会儿,管家再次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先生,夫人打电话过来了。”
苏崇年皱了皱眉,“去车上,不准再下来。”
管家拿着手机灰溜溜地走了。
沈君彦这时也结束了工作,过来找乔晚,看到乔晚和苏崇年站在一起,他有些意外。匆忙走了过去,冷冷地打了声招呼,“苏先生。”
苏崇年看了看沈君彦,“是小沈吧?最近听说你接手了公司,我身体不适,都还没来得及去给你道喜呢。”
“苏先生客气了,怎么敢劳烦您呢。”
苏崇年看沈君彦搂住了乔晚的肩,问,“你们是……”
“她是我太太。”
“他是我老公。”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三个人都笑了。
苏崇年笑着说,“我瞧着也很有夫妻相,小沈,这小姑娘很可爱,你得好好珍惜啊。”
“不劳苏先生提醒,我自会好好对她。”
苏崇年感觉出了沈君彦的敌意,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上了车,他还忍不住看了看乔晚,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直都没有褪去。
“高管家,我去过锦城吗?”
高管家认真地回答,“自从我陪在您身边起,您没有去过锦城。”
苏崇年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淡淡地说道,“我印象中也没有。这种感觉真奇怪。”
“苏先生,您说的是什么感觉?”
“熟悉的感觉。”
这回答太高深莫测,管家自认为理解不透。
——
苏崇年离开以后,沈君彦劈头盖脸地把乔晚狠狠骂了一顿。
“你随随便便跟陌生人搭讪,你就不怕被人给拐走吗?”
“我觉得他挺亲切的,不像是坏人吧。而且他都这么老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犯罪跟年龄能有关系吗?大伯还在外面包了个女大学生呢。”
乔晚目瞪口呆,“不会吧,这么劲爆,大伯母知道吗?”
“你别转移话题,苏崇年跟你说了些什么?”
“原来他叫苏崇年呀,人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只可惜他的腿……”
沈君彦郁闷坏了,“我问你,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以前有没有见过他,他觉得我很熟悉。”
沈君彦咒骂了一声,“这个瘸子,居然还敢打你的主意。”
“你想多了,他真的不像那种人。你认识他,他很有名吗?”
“走了,回酒店,下次不敢让你一个人出来了。”
沈君彦将她拖上了车,回酒店的路上,一直生着闷气。
到了酒店,乔晚还是忍不住问,“苏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呀?”
沈君彦冷哼一声,“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乔晚惊呆了,“不会吧,他看上去像个病人。”
沈君彦揪着她的耳朵,“知人知面不知心,苏崇年就是这家酒店,悦庭集团的董事长。他表面上病殃殃的,在商场上就是个魔鬼,手段毒辣,杀人不见血。谁要是成了他的敌人,必死无疑。”
“怎么这样呀?那他的腿是天生残疾吗?”
“很多很多年以前出了场比较严重的车祸,据说能保住一条命已属幸运。也许是那场车祸,让他有些心理变态,商场上变得阴险狠辣。这种人你给我离他远点,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今天只是刚好遇到。啊,对了,你说你大伯……”
沈君彦捏了捏她的脸颊,“真不该告诉你,瞧你那一脸八卦的样子。大伯在外面跟一个女大学生,两三年了吧,沈家人都知道,大伯母也知道,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乔晚叹了口气,“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复杂,外表看上去忠厚老实,背地里却是这副模样。你爸呢?他在外面有情况吗?”
沈君彦一脸鄙夷地说,“他应该没有吧,天性懦弱。我母亲太过强势,抓到一次他和外面的女人乱来,便离了婚。现在就连苏茉都能骑到他头上。”
乔晚攀上他的肩膀,笑着问,“你和他们是不是同类人?”
“你说呢?”他反问,说着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彻底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