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因为……”宋箫扁了扁嘴,这话实在难以启齿,但是再不说出来,他俩又会回到以前那个状态,况且过一辈子,这问题总要解决,只能硬着头皮豁出去了,“因为,太疼了……”
    “疼?”虞棠瞪大了眼睛,他以为是雌伏身下让宋箫觉得屈辱,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你怎么从来不说呢?”
    因为宋箫脸皮薄,亲热的时候不许他点灯,总是黑灯瞎火的,他一直看不清身下人的表情。而且宋箫也很少出声,只是身体有时候会跟着颤抖,他还以为是对方也感觉到了欢愉,还会因此更加卖力。
    “教引宫女说,男子承欢本就是疼的,我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可你每次都,都要好久……我……我受不住。”这话说出来,宋箫觉得很是难堪,侧头把脸埋在被子里,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脚趾。
    虞棠这下子是彻底懵了,傻愣愣地撑在宋箫身上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轻轻在他唇角亲了亲,叹了口气:“傻瓜,疼了应该告诉我,不然我还以为你也……哎……”
    坐起身来,虞棠揉了揉额角,此刻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转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软塑料包装的精致小瓶子,再次趴到宋箫身上:“以前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舒服,却不知道你……”
    宋箫听不得这样直白的话,试图推开他。
    “你看,这是什么?”虞棠把那小瓶子塞到宋箫手里。现代社会,什么都有,他这个少年身体里装着个三十岁男人的魂,自然受不得清心寡欲的日子,早早地就会找些小电影来看,倒是真学了不少。
    宋箫看看那瓶子,上面都是英文,就算不看字,大致是做什么的他也猜的出来,无非是像以前他俩用的脂膏那样的东西。
    “咱们再试一次,好不好,我慢慢来,疼了你就告诉我,”虞棠抱着宋箫轻声哄,“男子相合,可不是一方吃亏一方享受的,合该两人都得到欢愉才对,咱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总不能老让我喝汤不吃肉吧?”
    寒假的时候,宋箫也被虞棠偷偷拉着看了两个小电影,里面也是两个男人,作为承受的那个似乎并没有那么痛苦,他也慢慢意识到,或许宫女说的是错的。
    看看那瓶润滑液,再看看满眼温柔的虞棠,宋箫抿了抿唇,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虞棠小声欢呼了一下,立时吻住了宋箫的唇。
    温柔地触碰,细细地舔舐,然后缓缓探入,辗转碾磨,虞棠一边吻着,一边解着宋箫的睡衣扣子。
    刚才已经解开几颗,这一下就全敞开了。带着薄茧的手,沿着那线条优美的腰线,一路摸上去。
    “唔……”宋箫的腰窝很是敏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虞棠放开那柔软的唇,撑起身子看他。明亮的灯光下,眼前的美景一览无余。浅蓝色的绸缎睡衣被扯到手肘处,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宋箫的身体,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已经不再像过去那般苍白无力,长出了纤薄好看的肌肉,因为刚才的抚摸,泛起了健康的粉色。看起来就像剥开壳的煮虾,特别的美味。
    一双漂亮的眼睛,因为方才的激吻,有些迷茫,呆呆地望过来。虞棠只觉得口干舌燥,俯身,在那形状好看的锁骨上咬了一口,顺着一路舔过去,含住了一颗粉色的小凸起。
    “嗯……”宋箫的身体禁不住抖了一下,那极为敏感的地方,被温热的唇舌含住,来回逗弄,一阵酥麻自胸口炸裂开来,传遍全身,汇聚到小腹。
    因为开着灯,宋箫眼睁睁地看着皇帝陛下埋首在他胸口,一边舔舐一边抬眼看他,那带着笑意的眸子,让他忍不住战栗。这感觉太强烈,宋箫扭了扭身子,想要躲开。
    压在他身上的人,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不但加大了吮吸的力度,还腾出一只手来,捏住了另一个。
    宋箫禁不住呻吟出声,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虞棠伸手,隔着睡裤在抬头的小箫箫上摩挲,柔软的衣料非但不能减弱触感,反倒增强了。
    这些招数,都是虞棠在小电影上学来的,过去宫里的小画册可没这么详细,导致他们之前失了很多情趣。
    虞棠这一世依旧坚持练武,只要在家,就会跟暗卫一起练剑,因此手上有一层薄茧。当被这并不细腻的手包裹住的时候,宋箫忍不住呻吟出声,伸手搂住了虞棠的脖子,两人再次吻到了一起。
    身体越来越热,宋箫急速喘息着,自己的睡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两条腿被虞棠分开架在了肩头。
    虞棠看着那未经开垦过的地方,粉色的皱褶害羞地紧缩着,特别诱人。吞了吞口水,在手心倒了些润滑液,在周围慢慢打圈。
    微凉的触感,让意乱情迷的宋箫稍稍回神,还没做好准备,一根手指已经探了进来。
    “唔……”宋箫蹙起眉头,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却被虞棠捉回来,那根手指也跟着进得更深。
    “别怕,我慢慢来。”虞棠轻声哄着,将他的耳朵卷进口中吮咬,一边安抚一边探索,觉得那里适应了,就再加一根。
    试着寻找那传说中的一点,虞棠在里面摸索,抽动,伴随着宋箫压抑的低喘。那隐忍的,极力克制的呻吟,让虞棠越来越兴奋,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等可以承受三根手指的时候,虞棠这才托起那圆润的臀,深吸一口气:“宝贝,我进去了,疼就叫出来,嗯?”
    宋箫偷看了一眼龙根,身体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微微地发抖,还没等做好准备,那人便一下子撞了进来。
    “啊——”宋箫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吟,就叫不出来了,身体禁不住地弓起来,出了一头的冷汗。
    虞棠也不好受,俯身在宋箫那绷出青筋的脖颈上轻吻:“我不动,放松,宝贝,不怕……”
    特别亲密的时候,虞棠会叫这个羞耻的称呼,往常宋箫会举得难堪,此刻却奇异地得到了安抚。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适应了片刻,等缓过那阵激痛,宋箫抬眼,看看满头大汗的虞棠,有些心疼:“你……你动吧……啊……”
    话没说完,得到赦令的虞棠就动了起来。
    痛,还是很痛,宋箫咬住下唇,紧紧皱起眉头。
    “别咬。”虞棠注意到他咬嘴巴,伸手把他的嘴掰开,同时放缓了动作。
    “唔……嗯……”宋箫没东西咬,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痛哼,双手攥紧了床单。果然,这种事,做一万遍也是疼的。好在现代的润滑液比较好,没有以前那么难耐,或许他能支撑得久一点。
    宋箫闭上眼,做好了再忍一晚上的准备。那坚硬如铁的龙根,在身体里缓缓地动,每一下都带来疼痛,却每一下角度都不同,这让他倍感煎熬。
    突然,身体里某一点被碰到,宋箫蓦然睁开眼睛,口中的痛吟也变了调,“嗯啊……”
    虞棠抬头看他,一滴汗珠子从眉梢滑到下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这里?”然后,就开始坏心眼地专照那一处进攻。
    “那……那里……啊……”奇异的酥麻从那一处传出,沿着尾椎骨爬上来,宋箫整个人都软了。
    虞棠见他的表情不再痛苦,声音也变得甜腻起来,便掐住他的腰,放心地大动起来。
    宋箫只觉得自己躺在一叶小舟中,在滔天巨浪中起起伏伏,激烈的动作带来越来越强烈的酥麻,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顶点的时候,身上的那人却又加快了动作。
    “啊……我不行了……唔……皇上……”这场征伐持续了很久很久,宋箫承受不住地开口,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眼前一片白光闪过,达到了顶峰。
    然而,身上的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把他抱起来,坐在怀里,相连的地方顿时进得更深了。
    “唔……我不要了……啊……”宋箫被逼得眼中泛起了生理泪水,困着他的大恶魔却没有收手的打算,又快速抽动了许久,才猛然将人按倒,同时一股热流骤然喷溅在体内。
    宋箫被烫到了,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虞棠把脸埋在他脖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次日,虞棠在餍足中醒来,怀中抱着光溜溜滑嫩嫩的皇后,怎么看怎么英俊可爱,脑袋上忍不住又开始冒泡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千古一帝卒于什么篇》
    史官:景元帝卒于御驾亲征
    野史:景元帝卒于乱臣贼子
    百姓:景元帝卒于案牍劳形
    小鸟: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弟弟:(¬_¬)卒于床事不和谐
    第58章 腻歪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太阳透过浅蓝色的窗帘照进来,把整个房间都映得暖融融的。宋箫拱在虞棠怀里,阳光把那一头呆毛照得毛茸茸的,露出来的一截脖子上,还印着点点红痕。
    虞棠美滋滋地左看右看,凑过去在那白嫩嫩暖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忍不住伸手,在那滑溜溜的身体上摸了摸。
    昨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宋箫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精神亢奋的虞棠就抱着他好好洗了个澡,又自己动手把床单换了一套,这才抱着已经睁不开眼的皇后睡觉。所以,此刻宋箫身上是干净清爽的,让人爱不释手。
    “嗯……”宋箫在梦中,觉得有个大章鱼把自己缠住了,粗糙的触手从脖子一路蹭到腰间,把他圈住,又慢慢从腰间爬到了屁股上,流氓地往臀缝里挤。被这梦吓醒,宋箫皱着眉头睁开眼,就对上了皇帝陛下傻乎乎的笑容。
    昨天晚上,虽然起初有些难熬,但到了后来,宋箫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很享受的。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知道,两情相悦的相合,是这么的美妙,也不怪皇上笑得这么傻。
    “疼不疼?”虞棠摸着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轻声问道。
    “唔……”宋箫含糊地应了一声,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还想继续睡。
    虞棠见他还困,知道他累得厉害,就不再打扰他,把人往怀里抱了抱,等他呼吸均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转身出门。
    父母不在家,妹妹已经起来,在小厅里弹钢琴,悠扬的琴声在客厅里回荡。
    “大少爷,现在吃早饭吗?”管家见虞棠下楼,便笑着问道。
    “准备两人份的,端到我房间门口,”虞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做些清淡好消化的。”
    “是。”管家笑着去转告厨房。
    虞棠端着一杯热茶,抿了一口,左右看看,没见弟弟,问了才知道,那家伙还在睡懒觉。放下茶杯,转身上楼,拐进了弟弟的房间。
    虞麟的房间,是按照海洋风格装修的,浪花形状的儿童床上,鼓起一个小包,看不到弟弟的脸,只有几根脑袋上的毛毛从被子缝隙里露出来。
    虞棠走过去,拎住被子,一把掀开,顿时露出被窝里那个,撅着屁股睡得昏天黑地的家伙。
    睡梦中的弟弟觉得有些冷,抬手抓了抓,没抓到被子,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一个激灵坐起来,同时身体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目光冰冷地看向床边的人。虞棠眯了眯眼睛,那绝不是一个三岁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看清了床边的人,虞麟小朋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干笑两声,捂住自己露出的小鸟:“早,早上好,哥。”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上朝?”虞棠大马金刀地在床边坐下。
    虞麟往床角缩了缩,对于继续装傻还是老实说话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坦白,争取宽大处理:“这不是哥还在嘛,我就不用……哎哎,别揪耳朵!”
    虞棠一言不发地看着弟弟,这小子还真能装,三年不漏破绽,要不是他一早就有所怀疑,有心观察,怕是根本发现不了。
    大大的招风耳,揪起来特别方便,虞麟一边拯救自己的耳朵,一边抬眼偷看虞棠的脸色,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话说话:“你死了嫂子就要抹脖子,我很及时地冲进去拦住他了,还给他看了诏书,谁知道他杀了张孝仁就又顺势杀了自己,天地可鉴,皇嫂对皇兄是一片痴心,一刻都不肯多呆,弟弟有错,没能护住嫂子,只有把你俩放到一个棺材里将功折罪!”
    这长长的句子一溜下来,不带停顿的,虞麟说完,睁开眼睛跟虞棠互瞪,再次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想他当年才十五岁,哥哥嫂子就都死了,留下一群能臣强将虎视眈眈,要不是他英明神武、手段卓绝,哪里来的景弘盛世?
    “哼,”虞棠就是来找弟弟确认的,得知宋箫确实是看过诏书才死的,得意地哼了一声,放开弟弟的耳朵,“暂且饶了你,回头咱们再算账。”
    虞麟抱着耳朵揉了揉,好奇地赤脚下床,趴在门口看看兄长去做什么了。果不其然,刚才还霸气侧漏欺负弟弟的虞棠,接过女佣推到房间门口的餐车,脑袋上冒着粉红泡泡就进了屋,隐约听到了一声“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搓了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屁屁,虞麟跑回床上钻进被窝,看来那俩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有宋箫在,自己应该可以平安长大了……吧。
    身心都融为了一体,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隔阂,黏黏糊糊地在虞棠家里玩了一周。
    虞苗坐在秋千椅上,跟弟弟一人抱着一杯冰淇淋,默默看着对面的两人。自家幼稚的大哥,明明自己也有,偏要去吃宋箫手里的。
    “他俩感情真好。”虞苗小声在弟弟耳边说。
    虞麟因为年纪小,管家只给了他一小杯,根本不够吃,瞥了一眼对面的两人,觉得眼睛有些疼,就不看了,把勺子伸到姐姐的杯子里,舀了一大勺:“咱俩感情也好。”
    一周之后,虞家父母回来了,宋箫怕被家长看出什么,就礼貌地告辞。
    宋箫考了状元,有很多本地的媒体想要采访他,还有人想找他做广告代言。
    “您好,是宋箫吗?我这里是白金脑浆口服液,只要你拿着我们的口服液拍张照,我们给你出大学四年的学费……”
    “这里是金状元学习机广告部,我们想请您拍条广告,价钱按照三线明星的给……”
    “我是a市日报的,想给你做个专访。”
    这样的电话每天都有,陈阿姨就接出经验了,一句“我家不缺钱”就给打发了,只是这个a市日报有些难缠。
    这个报纸不是娱乐报纸,而是官方报纸,这位负责专访的记者。已经习惯了所有人都要给他面子,骤然遭到拒绝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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