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
“那意思就是喜欢了?”他笑眯眯的,从手里变出那枚指环。“你看——”
“你明明没扔,居然敢骗我——”
他舔着脸笑,胖爪子抓起人家姑娘的手,就往上面套去,居然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没有同意,你干嘛给我套上!”
“虽然你嘴上没有答应,但是你心里已经答应了……”
……
猫在距离小山坡不远处的小安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一旁有个护卫小声说道:“小安子公公,你说殿下那里完事儿了吗?”
“我怎么知道?”小安子一脸苦逼之色。
这天冷风大的,殿下在上头对皇子妃献殷勤,他们这群小跟班的就在下面蹲点儿。
看天上的烟花璀璨夺目,但都是需要人在下面看讯号放的,放的,知道吗?!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真是不知道殿下怎么想的,要看烟花这会儿内城正在放,干嘛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他自是不知晓这烟花里头可是有不少机密的,只是他们蹲在下头只管按着事先安排好的节奏点了,头顶上是什么样,却是完全不知晓。
一阵窸窣之声,一个护卫打扮模样的人猫着腰跑了过来。一见到他,就有几个人声纷纷发问。
“怎么样,怎么样,殿下那里完事儿了吗?”
那人吸了一口鼻涕,“似乎还没有,我从下面望去,殿下似乎正抱着人家姑娘亲呢。”
一阵猥琐的笑声四起。
“哎,这还有两桶烟花,咱们再放了吧,免得呆会儿还要带回去!”
小安子压着嗓子斥道:“怎么还有,不是刚才都放完了吗?”
“可能是刚才漏掉了吧。”
‘咻——嘭!’
那边正享受温玉抱满怀,连小嘴儿都亲上的骆怀远,被这突来的‘咻——嘭’吓了一跳,差点萎了。
严嫣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他面上舔着脸笑,往严嫣那里蹭,心里跳脚不已,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
骆怀远和严嫣两个回去后,一群人正商量着要不要派人出来找他们。
“阿嫣,你去哪儿了?吓死娘了!祁儿说和你们走散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们!”
一见到严嫣,沈奕瑶就急急走了过来。
骆怀远:“伯母,我们哪儿也没去,就在灯市看花灯,可能沈祁没看到我们吧,毕竟灯市上那么多人。之后见有放烟花的,我们便找了一处看了烟花才回来。”
沈奕瑶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
女儿有武艺在身,又是与四皇子一起,按理是不用担心的,只是作为娘的这种焦急的心情总是避免不了。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酒楼中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
与沈奕瑶等交谈了几句,骆怀远便告辞了,之后沈祁也离开了。
一行人坐了马车准备回府。
沈奕瑶看了一眼女儿,发现严嫣的眼圈红彤彤的。
“阿嫣,你哭了?怎么眼圈那么红?”
严嫣装得若无其事,“没啊,可能刚才看烟花时被晃了眼。”
“等会儿回了府,让梅香她们拿帕子给你敷敷。”
一时无话。
到了威远侯府,便各自散去了。
严嫣回到凝香阁,几个大丫鬟便纷纷围了上来。先是将外面的大衣裳褪了去,严嫣坐了会儿,便去了睡房准备拆了佩环沐浴歇息。
她坐在妆台之前,梅香与梅雪两个,一个负责往下拆,一个则是接过来放去一旁的首饰匣子了,取镯子的时候,不可避免就看到严嫣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银白色嵌了一朵粉色宝石花朵的戒指。
严嫣的首饰平日里是她们两人负责的,有没有这枚戒指,两人都知晓。梅香也没说是什么,只是取下了镯子后,状似不经意问道:“姑娘,这枚戒指要取吗?”
严嫣瞄了一眼那戒指,想到那胖子说的那些拉拉杂杂的话,大体意思就是这戒指带上后就不能取下了。脸不禁红了一下,摇摇头。
梅香和梅雪对视的眼中写满了笑意,若是用言语翻译过来,大体就是这肯定又是那四皇子送的!
严嫣在这些丫鬟们眼中,一直是个刚强到无坚不摧的女孩,不管面临什么,她都能只身站在前面为后面的人遮风挡雨。
这时候是没有女汉子一词的,只是她们晓得让她们姑娘露出点小女儿家的神色很难,却是在这个四皇子面面屡屡破戒。
看来姑娘出嫁后,日后与姑爷的感情一定不错!
沐浴后,躺在软绵的被窝里,严嫣伸出左手端详上面那枚戒指。
室内的光线并不明亮,绰绰约约映射在其上,洒射出一道道神秘而又波光潋滟的光芒。是那么的动人心魄、勾人心魂,从不同角度去看,它都能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戒指的戒面是一朵粉色的花形,四周点缀着一颗颗极小却很亮的小石头,正中却是一整颗大拇指甲盖那么大粉色的石头镶嵌而成。
据说这是金刚石做的,严嫣并不是没见过金刚石,那种石头在大熙并没有人拿来制成首饰,因为金刚石除了硬度很高以外,并不显眼。论色泽浓郁它不若红蓝宝,论矜持底蕴不若各种翡翠,论高雅不若玉石,却没想到居然让他拿来做成了首饰。
她自然不知晓,骆怀远为了及笄礼上那根簪子,乃至这枚戒指费了多大的功夫。
在大熙,金刚石并不受欢迎,但在西洋那处却也是有人用来镶嵌首饰的,以有色为多。只是这会儿的钻石并没有现代那会儿那么光彩夺目,因为人们并不知晓利用什么办法将钻石蕴含在内的光芒完全开发出来。
由于上上辈子的见识,骆怀远知晓钻石是需要打磨之后切面的,可怎么切,用什么东西切,要知道以现如今这种水平很少能有比金刚石更为坚硬的物体,这些之类等等的问题,都是需要不断试验与琢磨的。
骆怀远找了手艺最好的工匠,耗时许久,才研究出来了十七个切面的工艺。严嫣手上这两个首饰是目前世上唯一拥有这种工艺的首饰。
当然以后可能不是,因为骆怀远这厮从来不缺商业头脑。
例如之前的爱心牌小垫垫,例如他用来哄严嫣的缎绢制作的玫瑰花。为了研制出来,他都是费了许多心思以及人力物力的。本是为了用来哄媳妇,后来见确实不错,为了利人利己,转头便拿去大量制作出来用以销售,居然卖得还不错,甚至畅销去了海外,自是不提。
如今西洋那边并不缺这种破石头,缺的是让贵族们见猎心喜的奢饰品。骆怀远已经命福州那边的人大肆收罗这些东西,也许若干时间以后,他又会创造了新的奇迹。
这就叫什么呢?
一边哄媳妇,一边闷声赚大钱。
作者有话要说:
ps:
胖胖:还说我猥琐吗,还说我猥琐吗?哥哥我可是也懂得浪漫的<( ̄︶ ̄)>
面面:(不忍直视脸)
胖胖:面面你那是什么脸,难道就不能夸我一句?
面面:那啥,啥都不怨,只怨我家阿嫣见识短……
胖胖:什么叫见识短,你丫别走,给我说清楚!
面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第112章
次日,薛氏将严茹和严玲各自叫走私下里询问了一番,两人神色羞涩,并没有其他异议。
严茹本就喜欢舞文弄墨一道,梁启凡文质彬彬,又是个读书人。还未见面,光是身份便让严茹多了好感几分,见了面之后更是没甚说的。而对于严玲来说,能嫁到一个有爵位的人家,对她来说已经是邀天之幸了,更是没有什么意见。
并且沈奕瑶也将严玲叫过去与她说了那窦家内里情形,虽说是复杂了点,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能想嫁去别家就能一定顺遂?还不如选一家较为清楚其内里情况的,另外那三房的嫡次子窦庆博,可以看出是个沉稳的,这门亲事对于严玲来说百益而无一害。
事情敲定后,沈奕瑶便通过人分别给两家递了话,梁家与庆安伯家两家均是答道等准备齐全便请了媒人上门提亲。
按下不提,正当大房喜事接二连三降临之际,三房也发生了一件喜事。
那就是三爷刚抬没多久那位姨娘有身孕了。
那位姨娘本是三爷身边的一个大丫鬟,名字叫红翠,被抬了姨娘后,人称翠姨娘。翠姨娘身子骨争气,陈氏自生下七姑娘以后,便一直没有动静,没想到翠姨娘这才没侍候三爷多久,便有了身孕。
老夫人知道这消息后很高兴,赵妈妈代表老夫人去看了红翠,并交代厨房将红翠的例提上一等,翠姨娘要是想吃什么千万别拘着她。
陈氏的脸色顿时如调色盘,好看极了。当天便与严瞿大闹了一场,闹得整个威远侯府都知道这两口子吵嘴了,甚至还动了手。据说是一言不合陈氏去厮打严瞿,严瞿忍无可忍打了她两巴掌。
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与男人相比,这两巴掌让陈氏的脸肿了好几日。当然严瞿也没落好,脸上被陈氏抓了好几道血印子,连着几日都没出门,差事那里也请了假。
老夫人一直记恨陈氏之前逼迫她之事,这下可找到了好理由。老夫人是不能说话,但身边还有个传声筒赵妈妈,她命赵妈妈去三房那里好好代她将陈氏训斥了一番,并罚她抄写女戒一百遍,没抄完之前不准出屋门。
陈氏这会儿恼羞成怒,又怎么可能将赵妈妈一个奴婢放在眼里,非说她是假传‘圣旨’,妄图报复!最后还是三爷严瞿又出面收拾了她一番,陈氏才老实下来。
这一番对撕没少让薛氏笑话,就在此事在威远侯府闹得沸沸扬扬之际,梁家与庆安伯家提亲的人上门了。与两家交换了庚帖,又过了几日两家那边传来‘八字很合、天造地设一对’之类的话语,没过多久,两家人便着人过来下定了。
下了定之后,严茹和严玲就算是正式定亲的人。
接下来就是各自备嫁。
因严茹居长,并且她年纪也不小了,梁家那边也是急着成亲,再加上严嫣的大婚之日定在今年的十月初八,所以严茹最好是比严嫣提前出嫁。
几番商议,严茹的婚期定在九月初八,也就说严茹差不多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便要出嫁了。
府里如今这样一副样子,指望公中出银子办嫁妆是没指望了,薛氏只能自己来。幸好女儿家的嫁妆都是从小开始备的,大件儿的不用操心,需要操心的便是其他一些零碎以及斟酌到底陪嫁多少过去。
这件事情从准备与严茹、严玲两人说亲之时,严郅与薛氏就曾私底下讨论过。
严茹是嫡又是长,自然不能少的。这些年来大房私底下零零碎碎也买了不少地,薛氏准备给女儿陪嫁两百亩良田,一栋两进的小宅子,还有一个铺面。这是大房近些年来攒的一大半私产,如今为了女儿日后过得好,陪了一大半出去。
至于其他衣裳首饰日常用物之类的,薛氏决定拿出三千两银子出来办,再拿两千两出来给严茹压箱底,这么一算严茹的嫁妆也有近一万两之数了。为了女儿,薛氏也是出了血本。
至于严玲,其实薛氏对严玲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严玲改了之后很懂事,懂事到薛氏有时候每做一件事都会忍不住去想自己有没有苛责她。大房就这么多家底,严茹的嫁妆多些,严玲就难免少些。
不过对于严玲的嫁妆,薛氏与严郅私下里也说过,一百亩地,一个小铺面,因为严玲是庶女,自然没人提前给她攒嫁妆,所以薛氏会拿五千两出来与她置办,剩余的不论多少,一律给她压箱底。
幸好梁家与庆安伯家上门过大定的时候,聘礼银子都给的不少,两家都是三千两,要不然以大房如今的家底,连着办两个姑娘的嫁妆还真有些负担不起。
当然这些事只是两人心中有数,却是没有拿出来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