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该死的……别让我知道这人是谁,如果让我逮着他,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玉自珩上前抱住了夏蝉的身子,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道长说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小紫跟着他去了,帮他养伤去了。”
夏蝉抿着唇,觉得此刻心里相当的糟乱,只想着能找到凶手,然后将他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十三,我们进宫一趟吧,将暖儿接出来,然后顺道去看看四姐的情况。”
玉自珩点头,“好,我让人去收拾东西。”
而这边,沿穆回了太子府。
“爹爹,你回来了?”影芜笑着跑了上去,伸手挽着沿穆的手臂。
“太子殿下呢?”
沿穆轻笑着,伸手摸着她的头发。
“殿下在屋子里呢。”
影芜笑着说着,“爹爹,殿下今天心情不太好,爹爹还是不要去了。”
沿穆皱眉,“心情不好?为何?”
“我也不知道。”影芜说着,道:“我去厨房给你们做些点心。”
说着,便转身离开。
沿穆皱了皱眉,还是抬脚去了百里胤的屋子。
“叩叩叩!”
“进来!”
百里胤的声音有些憔悴。
沿穆进了屋子。
“参见太子殿下。”沿穆拱手。
“先生来了?坐吧。”
百里胤低声说着。
沿穆在百里胤的旁边坐下。
“殿下修炼的可好?”沿穆笑着说着。
“不好!”百里胤微微皱眉,将那本书递给了沿穆,“先生若想练,自己练便是,本殿不感兴趣。”
沿穆一愣,有些惊讶,“殿下,我是为了您……”
“够了!”百里胤皱眉,“先生功力无边,这个本殿知道,本殿让先生留在身边,不是为了掌控本殿,而是为了本殿所驱使,先生可懂?”
沿穆一愣,随即便一派淡然,“殿下说的是,是我逾越了。”
百里胤微微皱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中。”
沿穆轻声回答。
“这一次,本殿一定要知道,父皇的手下到底有多少势力。”
百里胤轻声的说着,手暗暗的攥紧。
沿穆眯了眯眼睛,出了门。
“咦?爹爹,怎么出来了?”
影芜端着点心进来,正碰见了沿穆。
“芜儿,今天太子殿下见了谁?”
“啊?”影芜皱眉想了想,“没有啊,殿下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这样了。”
说着,影芜道:“爹爹,你有没有找到最后一个女子啊,爹爹不是说,这种神功只有集齐九个女子才能施展么?”
沿穆微微点头,“爹爹找到了,可是那个女子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刚才在大街之上,他想借机对夏蝉下蛊,然后控制她,可是刚一靠近,却发现她身上有解毒的丹药。
这种药在她身上,不管自己下多么厉害的蛊毒,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种解毒的丹药,世间少有,现在更是几乎绝迹了,不知道夏蝉这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现在看来,只有指望夏承那边了。
夏蝉跟玉自珩进了宫。
两人进了宫,先去了朝霞公主的宫里。
“蝉儿,十三,你们是为了梨妃的事儿来的吧?”
朝霞说着,边让旁边的宫女给两人斟茶。
“公主,我四姐现在到底怎么样,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玉自珩焦急的说着。
“本宫也想去看,可是皇上将她给关在了宫里,说了不让任何人去探望的,现在死了的人越来越多,光是前几天那个吐蕃公主,便够皇上心忧的了,现在再来一个妃子,怎么能躲得过,不过你们放心,现在皇上也没有说要定罪什么的,如果皇上要定罪,也不会召集大臣进宫下令严查了。”
听着朝霞这样说,夏蝉心里又是捉摸不透起来了。
自从上次见到百里龙耀性情大变的那几天起,她其实就在一直好奇了。
百里龙耀对待四姐,像是深爱,却又像是愚弄,所以她一直很是奇怪,到底为何,这中间到底有何渊源?
“我现在主要是担心,四姐的身子好不好,我怕她受不住。”
玉自珩皱眉说着。
“不用害怕,她现在在宫里,也是最安全的,真正的凶手想杀她也杀不到。”
朝霞说着,又是叹口气,“最近宫里也真是不太平啊。”
听着朝霞这样说,夏蝉忽然想起自己来的另外的一个目的,急忙道:“公主,我想将暖儿接回去住几天。”
朝霞点点头,“好,放在你身边也好。”
两人留在朝霞宫过了一下午。
晚上,夏蝉正穿好衣服出门,却见玉自珩也出了来。
“你去见四姐?”夏蝉皱眉。
“你也去?”
玉自珩轻笑。
夏蝉笑笑,“得,看来咱们俩想到一起去了,还是一起去吧。”
两人一起去了梨若宫。
玉梦梨坐在床上发呆。
窗外的月色洒落进窗子,在地上映出了一片皎洁的月色。
“娘娘,安寝吧……”
小宫女轻声的说着,上来给玉梦梨的床边吹熄了蜡烛。
玉梦梨轻声道:“你下去吧。”
小宫女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夏蝉跟玉自珩到了梨若宫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两人避开了门口守着的侍卫,从后门探了进去。
养心殿里,常喜端上了茶杯,“皇上,梨若宫那边儿的侍卫来报,说是十三爷跟夏姑娘去了。”
百里龙耀皱眉,接过了茶杯来,抿了一口茶,却是未作声。
“下去吧。”
常喜一愣,随即也知道了百里龙耀的意思,悄声的退了下去。
梨若宫里。
夏蝉跟玉自珩悄声的潜去了主卧。
“四姐,四姐?”夏蝉轻声的叫着。
玉梦梨一愣,“蝉儿?”
说着,急忙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灯。
一盏小小的烛灯照着,让夏蝉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景象。
“蝉儿,十三,你们怎么都来了?”
玉梦梨惊讶,急忙拉着两人坐下。
“四姐,你没事儿吧,爹娘都担心死你了。”
玉自珩握着玉梦梨的手臂,上下的打量着她。
“没事,我没事,现在皇上不曾判下我的罪行,只是将我关了起来,其实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的,我都习惯了。”
夏蝉握着玉梦梨的手,心中难过,“四姐,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洗刷冤屈的。”
玉梦梨笑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在这深宫之中活的也够久的了,若是这次非要要了我的命去,我也没话可说了。”
“胡说!”夏蝉皱眉,“四姐,这种话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了,人人都在这世道中挣扎着努力着,为的就是活着而已,四姐,你不能只想自己,如果你死了,伯父伯母该怎么办,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会伤心欲绝的。”
玉梦梨听着夏蝉的话,心中也是难受不已。
“蝉儿,这次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人证物证都在,现在只是压着不审罢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玉梦梨说着,又是皱紧了眉头。
“四姐,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我们也好想办法救你。”
玉自珩说着,焦急的看着玉梦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