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跟玉自珩一起进了屋子去。
顾清包下了一个小四合院,那汉子领着几人进来,道:“几位爷,一楼被戏班子的人给包了,就剩二楼了,几位住在二楼,刚好也能挤得下。”
顾清点头,伸手递了银子过去,“拿着,准备热水热菜来。”
那汉子看了银子,急忙点头哈腰的下去了。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夏蝉转头,看着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化着浓浓的妆,一眼看过去,夏蝉就知道这是个唱小生的,面容俊俏的很。
几个人瞧着夏蝉几人站在前面挡路,急忙道:“让开让开让开……”
夏蝉急忙闪身。
男子走上前几步,忽然不走了。
“容爷,这……怎么了?”
旁边的男人看着中间忽然停住脚步的男子,十分的惊讶。
被唤作容爷的男子皱了皱眉头,慢条斯理的道:“这地上灰尘太多了,我怎么走?”
夏蝉闻言,急忙低头看了看,没灰尘啊?
可是一旁的随从们却都是急忙转身,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块崭新的地毯来,铺在了被唤作是容爷的男子的脚下。
瞧着脚底下有了地毯,那男子也开始走了,这地毯是新备的,不长,于是乎几人就走一路铺一路,直接给铺着进了屋子才算完。
“啧啧,这是什么派头啊?皇帝也没这派头啊?”
夏蝉掩嘴笑着,又是好笑,又是觉得好玩。
“一个唱戏的,威风倒是挺大的,我们走吧,夜里凉着呢。”
玉自珩笑着说着。
“哎!”夏蝉应声,跟玉自珩一起上了楼。
郭东义和葛氏还有夏瑾重几人都已经进了屋子了,夏蝉跟玉自珩进了屋子之后,刚洗完澡呢换上衣服,这边门就被敲响了。
夏蝉去开了门,看着面前的男子。
“你干嘛的?”
那男子笑着道:“姑娘,我们家主子有点身子不舒服,想住的高点,说是一楼太潮了,想跟您换一间,不过姑娘放心,这银子我们会给你的……”
“不换!”
夏蝉皱眉,伸手就要关门。
“哎?姑娘姑娘……”那小厮急忙伸手挡住了门板,“我们家主子是容爷,您再想想……”
夏蝉一愣,“我管你容爷还是容孙子,关我什么事儿?这屋子是我先租下的,怎么你们还想抢吗?”
那小厮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厉害的姑娘,本以为看着夏蝉瘦瘦的白白净净的,以为是个温柔的姑娘,没成想说话这么泼辣。
小厮没了法子,又道:“姑娘,您就换了吧,要不然小的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啊。”
“我管你有没有好果子啊,松手,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夏蝉皱眉说着,目光凶狠无比。
玉自珩刚洗完澡,穿上了衣服出了屏风就听到门口的动静,急忙大步上前来,将夏蝉护在了身后,看着门口的人道:“不想死就赶紧滚!”
他是个将军,手上人命无数,天生杀气就重,这一番怒吼,吓得那小厮是连连后退,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没摔下去。
关上了门,夏蝉道:“又是那个什么容爷,说是要加钱跟我们换房间。”
玉自珩皱眉道:“不用理他,他要是真敢上来,我就宰了他。”
夏蝉笑笑,“累了,我们快睡吧。”
玉自珩点头,给她去铺床。
没想这会儿功夫,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夏蝉无奈,“去看看。”
一开门,夏蝉正要开骂呢,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嫌弃的站在自己的门前,上下的打量着。
“姑娘,这位就是我们容爷。”
那小厮对夏蝉客气的很了。
夏蝉皱眉,打量了这男人一样,卸了妆,倒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嘛!
这会儿,少年郎发话了,“要多少银子,你们才肯跟我换这个房间?”
------题外话------
容爷,名长青,洁癖男一枚,属性傲娇洁癖,优点易推倒,缺点……【哼!爷我没有缺点!】
☆、173 赶走渣女,回家安顿
夏蝉皱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来。
“多少钱都—不—换!”
“你……”
俊俏的少年郎明显是被夏蝉给气到了,一张本来就白皙的脸蛋变得更加的白,两道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夏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倒是有些我见犹怜呢。
“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身后的玉自珩上前来,站在了夏蝉的身边,看着面前的男人。
“哎呦我的老天爷诶……这这这……”
那男人被玉自珩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躲了一步,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连连的叹气。
“这是从哪儿跑出了个鬼面罗刹来?怎么这么凶?”
一旁的小厮伸手帮着男子顺着气儿,转头看着两人,道:“这位姑娘,这位爷,我们家主子实在是不方便,底下太潮了,我们主子又是身娇体弱的……”
“我呸!合着你们主子住着觉得潮,我们下去就不潮了吗?你们主子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啊?”
那小厮看着夏蝉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敢随便招惹,急忙把嘴巴闭了个严实。
那被唤作容爷的男人皱着两道秀气的眉毛,看着夏蝉,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你尽管开价就行,多少银子我都跟你换。”
“哦?多少银子都换?”夏蝉抱着双臂笑着说着。
容爷有些不耐烦了,挥手道:“你尽管说吧。”
“好,那给我一万两吧。”
夏蝉轻巧的说着。
“什么?!”容爷大惊,“你你你你……”
“怎么?给不起啊?一万两都没有还在这摆什么阔充什么大爷?快走!”
夏蝉说着,就要去关门。
“哎……”容爷急忙伸手挡住了门板。
“我说你这小姑娘,狮子大开口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蝉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
一旁的小厮急忙补上,道:“这位就是咱们楚国赫赫有名的容爷,容长青,皇上都接见过,咱们容爷不仅曲儿唱的好,这占天地卜卦运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容长青听着小厮这样说,很是自豪,双手背在身后,得意的扬起了下巴来。
“呦呵,是吗?曲儿唱的好?那我不要银子了,你就在这给我唱一曲,唱的好了呢,我不仅不要你的银子,本姑娘我还有赏钱呢!”
夏蝉含笑说着,冲着容长青挑挑眉毛。
容长青气得脸色都发白了,挑着兰花指看着夏蝉,“你你你你……你大胆……”
“呦呵,大胆?还没人跟我说过这俩字儿呢!”
夏蝉说着,从门后边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挡门用的棍子,道:“你要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我这一棍子下去,只怕你以后都不用再上戏台子了吧?”
容长青一愣,急忙掩着嘴后退了一步,看着夏蝉轻轻的摇头。
“真真是粗鲁至极。”
玉自珩看了看,进了屋,将旁边夏蝉刚用完的洗脚水端了出来,二话没说,‘哗啦’一声给浇在了容长青的身上。
从头到脚,淋了一个通透。
夏蝉忍俊不禁,掩着嘴笑着,一个劲的抖着肩膀。
一旁的小厮也是看的呆了,天天天吶!他们家爷是最爱干净的,这洗脚水……
果然,容长青才呆愣了一会儿之后,瞬间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啊——啊——啊——”
夏蝉捂着耳朵,看了看他的样子,又是忍不住想笑。
玉自珩把盆一摔,“少在这给我鬼哭狼嚎的,要叫回去叫,要不然我屋里可还有一盆洗脚水呢,还要吗?”
容长青听了,脸色泛白,这手伸了出来,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爷,奴才带您回去换身衣裳吧,别着了凉……”
小厮小心翼翼的说着,拿着眼神瞅着容长青。
容长青一身白衣被淋得湿透,莫名的味道让他更加难受,看着眼前夏蝉和玉自珩得意的嘴脸,容长青这嘴巴一瘪,竟然闭上眼睛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来人啊……呜呜……没天理啊……”
夏蝉傻了眼,玉自珩也傻了眼。
“喂,我说,容爷啊,你别哭啊……”
夏蝉上前一步,歪着头看着大哭不已的容长青,道:“容爷啊,您别哭啊,这男子汉大丈夫的,哭啥啊?再说了,您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么一淋,您可不就更好看了……”
“去!”
容长青一把拍开了夏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