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氏向佘氏使了个眼色,佘玉环向来嘴快,便说道:“母妃辛苦,做媳妇儿的也不知长长眼见儿。”话音一落,对上吕妍的眼神,呶了一嘴,意思要吕妍为郑氏按压一下腿脚。
郑氏见状,心里便知两人的意思,她也懒得理会这些,做为儿媳服侍一下婆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吕妍立即反应过来,她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上前,先搓热了手掌,才开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按压起来,被三人按捏着真是舒服,与那宫人按的就是不一样,郑氏忍不住这样想道,她微微闭了闭眼。
☆、婆媳
过了许久,佘玉环与夏颖似商量好的,两人停了下来,向郑氏建议不如一人弹曲儿一人跳舞为郑氏解闷。郑氏听后,便欣然点了点头,三人似把一旁按压的吕妍忘在了一边。
郑氏不发话,吕妍便不能停,跪着的双腿早已发麻,双手也有些僵硬,她没有言语,也没有停,依旧安安静静的按着。
宫人送上琴,这边夏氏安坐在上,佘玉环站在了殿中央,音乐响起,舞姿飘动,两人才艺本就不错,看得郑氏直夸赞,唯吕妍默默地为郑氏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三人玩得开怀,终于停了下来,安于交待送上午膳,吕妍终于可以歇下来,此时双腿已麻僵在那儿,双手十指僵直,在宫人的扶持下起了身,郑氏见状,皱了皱眉,“王妃若是辛苦便停下罢,偏要逞强。”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若是别人定是发起火来,而吕妍却含笑匆容的回应:“难得进宫服侍母妃,媳妇也想多尽尽孝心。”
郑氏看了她一眼,还真是忍得住气,便接话:“如此,以后每日辰时便进宫陪本宫用午膳吧,卓儿政务繁忙,你便代他来尽尽孝心。”
佘氏与夏氏听后,心上一喜,倒要看看她吕氏要做何表示。
吕妍忙福了一礼:“儿媳谨尊母命!”
郑氏倒愣了一下,倒也好,有个人做伴,也免得这宫中枯燥,虽然她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媳妇,不过今日的表现来说,也还算入眼,便这样罢,以后进宫,也好观察观察一下她,如此精明的人对卓儿倒是不是真心的?
刘卓未起,几人都心疼着他,没打算叫起他,那就只有她们三位陪着郑氏用膳了。
用膳的时候,郑氏抬头向安于使了个眼色,安于上好了餐食,见吕妍陪着郑氏方要坐下,安于便开口,似与郑氏话家常似的,“娘娘,奴婢听说那民间用膳时,那新媳妇都会守在婆婆身边服侍,长辈未吃完,晚辈是不能上桌的。”
郑氏故意的“哦”了一声,“居然还有此种事情……”
吕妍忙起身,原本就有些麻木的腿脚,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了郑氏的身后,明明宫里有宫人服侍郑氏的膳食,此时这活计就落到吕妍的手中,她眉眼未动,神色未变,匆容的上前接了宫人的活,服侍着郑氏用膳。
席间三人坐下,吕妍站着,看着三人轻松愉快的用餐,她却没有任何怨言,倒让夏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人怎得一回到宫中,却怂成这样,半句话都不敢讲,这半月里来可是精明的很,还真能忍。
佘玉环心思浅,见吕妍这幅模样,脸上却笑开了花,叫你给我们使绊子,以后她不爽了,就叫姑母给她难看,看她还敢不敢欺负她,想到这儿,心里美滋滋的,早把这些日子的委屈抛在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吕妍乖巧的对郑氏察言观色,只要她眼皮一动,想吃哪样菜,便拿上蝶子上前夹上一些,菜色非常丰富,不像在梁王府,吕妍一向是不注意这些虚面的,每日的膳食只点几样,哪像这郑氏的膳食,就主菜便有二十几道,吕妍穿梭在其中。
郑氏似乎味口极好,差不多每道菜都尝了点。
服侍好郑氏用完膳,吕妍才回到座位,正坐在那静静地吃将起来,此时两位侧妃像商量好的,放下了碗筷,这边安于派宫人过来收拾,吕妍只好放下碗筷,虽然还没吃上几口。
又陪着郑氏坐了一会,就听见几人聊得非常愉快,她倒是难以插上嘴,不过吕妍也没想插上嘴,她独自坐在一旁陪着笑脸,危襟正坐,挑不出任何差错。
安于吩咐了小厨房做了小米粥,这时吕妍才起身向郑氏盈盈一拜,想自己亲自入内端去给刘卓,郑氏本要点头,谁知一旁的夏氏忙起身,声音清脆可人:“姐姐今日也辛苦了,便由妹妹代劳吧。”
郑氏听后,觉得也可,知道她俩的这点小心思,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吕妍见状也没说什么,“那就有劳妹妹了。”
吕妍坐回原位。
夏氏领着宫人去了后殿,郑氏见吕妍一言不发,便侧过头来,问道:“娇奴,这段时间可还适应得过来?”这次唤的是乳名。
吕妍含笑回道:“多谢母妃关心,娇奴初为人妇,有些地方不够仔细,不过还有两位妹妹帮衬着,以后会更加小心的。”
“嗯。”郑氏欣慰的点了点头,在郑氏心里只要吕妍能结结实实的容纳了两位侧妃,她便也不想过问太多,只要吕妍不在中间作诡,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先前卓儿不近美色,那是因为不懂男女之事,如今懂了,以后自然就好了。
夏氏进去没多久,却又匆匆出来了,宫人手中的小米粥还在盘中,未动分毫。夏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郑氏见状,便问道:“颖儿这是怎么了?可是卓儿不想吃?”
夏颖皱起五官,眼泪轻轻流了下来,却没有像佘玉环那大哭特哭的模样,而且默默地不动声色的流着泪,可就是这种方式更让人心生怜悯,她挨近郑氏跪坐,声音有些发颤,“夫君说不让妾身伺候,要唤王妃姐姐前去。”那话里虽有委屈,却没有任何抱怨,反倒让郑氏生出一股侧隐之心,这不得夫君欢喜的女子当然是辛苦的。
郑氏忍不住用责备的目光看向吕妍,吕妍正坐在那儿,依旧低眉敛目。
“你快去吧,卓儿要紧。”郑氏的语气有些冷。
吕妍似听不出郑氏的情绪,于是便起身行了一礼告退,带着宫人去了后殿。
朝云宫的后殿非常的大,左右各四间房,后面还有花园小院。刘卓在右侧的一间房里休息。在宫人的带领下,吕妍往那间房走去,出了前殿,吕妍轻吐了口气,脚步都轻快了一些,刚才在殿前还真是憋得慌。
进了屋,刘卓听到声音,眉头紧锁,侧过头来,见是吕妍,眉目舒展开来,眼角微弯,似乎带着一种得逞的笑意,吕妍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这是在朝云宫,他居然也敢如此放肆,吕妍忍不住想说刘卓这是少根筋呢,他越是这样,她越不讨郑氏欢喜,不过,管他呢,反正已然成这样了。
吕妍上前,挥退宫人,屋里只剩下两人。吕妍扶起刘卓坐起,在他后背垫了软枕,刘卓顺手把吕妍拉入怀中,滚烫的唇吻在吕妍的额上,吕妍抬头,闻到他的气息中还带着淡淡的草药味儿。
“别闹了,我先喂你吃点,呆会粥就凉了。”
刘卓不理会,贴近她的耳垂,轻轻呢喃:“我若是吃完,你便上床陪我躺一会,我一人躺在这儿,心里不踏实,总是想着你。”
如今说起这样的俏皮话也这么轻快起来,哪还有以前的扭扭捏捏,懂得害臊。
吕妍嗔了他一眼,强行挣脱他的怀抱,“你先吃完,我再考虑考虑。”
刘卓脸色黑了几分。
吕妍才不理会,一勺一勺的送上小米粥,刘卓虽没味口,却也吃得津津有味,似乎就这样看着吕妍,吃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
转眼一碗小米粥吃得一干二净,不待吕妍放下碗,就伸手一捞,把吕妍拉入怀中,再囤出一只手来,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在几上。
吕妍挣了挣,刘卓似乎有些不满,直接掀开被子,把人拉入热热的被窝里,刘卓只穿着中衣,因为吕妍的不安份,中衣敞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吕妍见状忙别过头去,这个时候可不能流鼻血,她也是够够的了,两人明明都在一起了,可是看到他的身子她就受不了,若许以后久了会好些,可是这会子是在朝云宫,若是被人知道,哪还有任何颜面。
吕妍见他双臂缠住她,吃了药后,他的精神似乎好了些,却把这精力放在了别去处了,吕妍有些恼意,“别,别,这里可是朝云宫。”
“怕什么,这里是母妃的朝云宫,你就陪我一会吧,你看我都成这样了。”
吕妍当下一怔,几时刘卓变成这样了,那话里怎么让人觉得有点向她撒骄的意味。
“可是——”
不待吕妍反驳,刘卓俯身含住她的唇,滚烫的唇侵入吕妍的口齿,就像燃烧起一片云海,当下脑子一懵,双眸有些不清明起来。
刘卓见身下的人身子慢慢瘫软了下来,就知道自己得手了,昨夜没做的事,今日得补起来,双手也开始不安份的解她的衣裳。
正在两人缠绵之际,屋外的宫人忽然敲门,吕妍猛的反应过来,估计刚才两人忘情的声音被宫人听了去,吕妍推开刘卓,忙起身整理衣装,好一会才整理妥当,心却是乱的,就见刘卓黑着一张脸靠在床上,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里带着忧郁,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似乎还能看到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水雾。
吕妍原本要走的心思,只好上前挨近他坐下,上前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叮嘱:“你还是好好休息,呆会晚宴还有那么多的人事要应付,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
刘卓得到了她的额前吻,心情似乎又好些了,听话的躺下闭上眼睛。
吕妍服侍刘卓睡好,便上前开门,外间站的人居然不是刚才一起过来的宫人,而是安于,安于此时一脸不悦的上下打量了吕妍一眼,刚才吕妍整得匆忙,那一身冠服上露出一丝折痕,安于似乎从这些折痕就能看到许多事情似的,就这么一瞥她就心目了然了,究竟是年轻气盛,精力使不完尽掂记着这美色,唉……
☆、烦恼
回到前殿时,吕妍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安于一向对郑氏忠心耿耿,此事定然告诉郑氏了,所以吕妍一进殿门,就见郑氏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目光盯着吕妍,很是不快。而一旁夏氏的脸色就更加的白了,看着吕妍的目光,无端端让人生起一股寒气。
吕妍上前行礼,郑氏却盯着她没有唤她起来的意思,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她,大殿内静谧的诡异,没有一丝声响。吕妍未起身,却也未惊慌,神色匆容的跪着。
“起来吧!”郑氏的声音拖的有点长,语气里尽是不满,看着吕妍的目光收回,伸手拍了拍夏氏的手背,以此安慰。
吕妍就这样陪着坐了一个下午,先是几人聊天,接着又有舞姬上前献舞,转眼天色暗了下来,该是出发的时间了,郑氏没有唤殿内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嘱了安于去内殿唤梁王起身。
吃了一幅,又睡了大半天的刘卓,精神好了不少,便迅速的起身,见宫女上前服侍,忙挥了挥手,遣退了下去,接着又有些郁郁的看着门口,没有看到吕妍的身影,显得有些失落,便自个儿把衣裳给穿上了。
从朝云宫出外去往含元殿,路程有些远,几位主子都坐了宫内软轿,郑氏为首,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走至半路,从左边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那位主子,衣着鲜艳,容貌秀美。
两队人马相遇,拐出的那一队忙停了下来,下了轿行礼,候于一旁先让郑氏的人马先过。
郑氏经过时,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说道:“妹妹也不必拘礼,还是快快起来吧。”说完,宫人们往前走去。
经过那队宫人时,吕妍透过帏幔看去,就落入一双幽深的眸子,就在那队宫人为首的右侧居然是刘贤,此时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吕妍看来,目光有些深沉,面无表情,他抬着头,就这样直直的盯来。
吕妍见到这张缠绕在梦里,忘也忘不了的脸,心下便一沉,只是不知不觉中,似乎没有了先前那般恨之入骨的恨意,吕妍收回目光,侧过头去。
到了含元殿,郑氏自然是坐在殿下左侧略下的位置,可是殿下与皇后却还未曾来,其她的嫔妃早已到场。
刘卓进来时,与众官员寒喧了几句,才缓缓步入右侧皇子宴位,吕妍也相继坐于他身后,接着是两侧妃。
所有人员都来齐了,才听到黎公公传话,“皇上驾上。”
众人忙起身跪下。
整个宴场静悄悄地,吕妍只听到那脚步声由远至近,她不敢抬头,直到皇上说道:“众卿平身。”
大家才敢呼出一口气,回归座位。
刘哲携皇后坐上主位,便侧头看向雍容华贵的郑氏,只见一身浅黄正裳衬得她容色极好,眉目间含着浅浅笑意,美眸流转,此时也正看他。刘哲接着回头看向一身正统的皇后,明明也是一位美人儿,刘哲却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是旁边坐着的是郑氏,该多好。
皇后似乎看出了刘哲的心事,脸色微微一白,此情此景,每年都要经历一次,每次只要郑氏出场,就会看到刘哲这番表情,原以为心如止水,不再动摇,却还是起了链漪,她收回目光,脸上保持笑容,笑意却未及眼底。
刘卓到这时才抽空,侧头看向吕妍,眸里尽是温情,吕妍回他一笑,刘卓从桌下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吕妍的小手,捂在掌心舍不得放下。就这样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落入后面两位侧妃的眼中,夏氏目光微微一眯,脸色更加白了些。一旁的佘玉环却有些受不住了,在身后轻声唤道:“夫—君—!”声音粘软,拖的有些长。
刘卓脸色一暗,只好悻悻然的收回自己的手。
吕妍面容不改,静静地坐着。
宴会怡始,皇上说了几番深情的话,话毕便上来歌舞姬,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言语欢畅。
刘卓与左右碰了几杯下肚,面容红光,吕妃侧头看去,就见他原本俊美的脸上平的添了几分润色,较之往日的凌厉,温柔了不少。正在吕妍瞧着刘卓之时,却感觉一束目光看来,她正脸看去,就见对面太子刘景一双阴则则的眼此时看向她。
吕妍抱以一笑,有些意味深长,刘景面色微变,目光更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她,吕妍懒得理他,说实话那日所见所闻,她没有好好利用一下,也该是时候了,今日他这番试探的盯着自己,无非也就是这样意思,她怎能让他失望了。
吕妍饮了口果子酒,夹了两口菜,便把筷子放下,安坐在一旁未语,目光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满朝的文武,也不知有多少是真心靠向刘卓这一边的,虽然此时的刘卓左右逢源。正看着,就不小心瞧到了太子座下的刘贤,此时的魏王却显得冷清了,连着他一旁的太子都是如此,两人早有固定追随的人,自然不必表现,不愿追随的人却在静观其变。
刘贤饮了口酒,却觉得一束凌厉的目光盯了过来,他抬眸看去,却没有寻到那束目光,只看到对面面色雍容的吕妍,他双眸微微一眯,这位妇人不同寻常,次次看到他虽没有表示什么了,可那眸光里却带着一股恨意,也不知为什么,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他似乎也从未曾对她做过什么,可是她为何却要处处避着他,特别是刚开始认识的时候,那时那恨之入骨,咬住他肩膀时的场景还沥沥在目,就因为这样他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可是就多看了一眼,却发现这妇人不同寻常,与京城里的妇人不同,只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总觉得两人似曾相识,相处的那些时日,常常让他很困惑,不管他喜欢什么,是渴了,是疲了,她似乎都能发现,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明明两人初次相见,他却觉得她认识自己很久了,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多看了对面两眼,却对上了刘贤那晦暗不明的眸子,刘贤也不避开,两人对视了一下,刘贤依旧看着垂头一旁的吕妍。
从皇宫里饮宴归来,吕妍有些疲惫,坐在马车上,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捂在刘卓的怀中,刘卓似乎也有些疲了,头挨着她的头,两人就紧紧地偎在了一起。
回到梁王府,吕妍不小心在马车上睡着了,刘卓小心翼翼的把吕妍抱下马车,却没有叫醒她的意思,便径直抱着她入了府,后面两位侧妃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算起来,刘卓似乎从没有在她俩面前说过一句话,也未曾正眼瞧过她俩。
夏氏今日的面色一直不好,此时更是阴郁,佘氏却有些气不过,拉着夏氏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如何向长辈交差,夏姐姐,你可得想个法子,要不然待她有孕了,咱俩成了透明人。”
夏氏冷笑一声,“别急,时日还长着呢,只要夫君不赶我们走,一切都还有机会的。”
被夏氏这么一说,佘玉环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却还是脸红脖子粗的在原地跺了一脚。
吕妍醒来的时候,居然是躺在柔软的床上,她身子动了动,才发现身上早已换了衣裳,只着亵衣,背后是一片温暖的热源。她的身子动了动,面上一惊,那下面顶在她后面的地方,实在让人羞得无地自容,她再也不敢动了,却发现刘卓的呼吸一粗,接着铁臂环了过来,揽上她的腰肢,让两人帖合的更加紧密了,吕妍的心怦怦跳过不停。
刘卓低低一笑,那胸口传出的颤动,直刺着吕妍敏感的神经,羞红着脸,佯怒道:“你如今身子不爽落,就别……啊……”不待吕妍把话说完,他已顶了进去,吕妍的身子不自觉的动了动,就听到刘卓极度压抑的声音:“别动……”
吕妍想转过身来,又动了一下,刘卓再也受不住了,低吼一声,翻身而起,把吕妍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吕妍最近被刘卓折腾的也够呛的,元日那晚明明生着病,却依旧那番勇猛,后两日好了,那劲力更胜,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想起每日晨时便要进宫请安的事,这几日夜间被刘卓折腾着,白日又被郑氏折腾着,她还真是苦命,今日从宫中出来,吕妍瘫在了马车里,车帘处跪坐着的妙玉妙真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