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经工作的筒子们都深有同感吧
爬在地上喘气中……
有好几个晚上都在吃吃喝喝中度过
罪过、罪过
总之,更新了,撒花吧
顺便预告一下,下一回,总算可以恢复猫儿和五爷的本来面目了,恭喜、恭喜
白五爷,委屈您了,这都是为了剧情需要啊……绝对不是因为墨心的恶趣味啊……你要相信我啊……
(白玉堂:居然被你形容成老鸨?杀!)
以上!
闪!
☆、第六回 连环计美人初现 群芳楼校尉发威
清晓啼鸟鸣城街,晨淡晴晖露气清。
清晨时分,位于青集镇西南的群芳楼内一片宁静。
老鸨、姑娘们忙了一个晚上,此时将客人尽数送走,便都回头去休息补眠,只留一个龟奴在大厅里打扫昨夜的一片狼藉。
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龟奴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呼喝道:“敲什么敲,已经打烊了,晚上再来吧!”
可那敲门声非但未停,反更急促了几分。
“奶奶的,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猴急,大清早就来逛窑子……”龟奴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嘟嘟囔囔走到门口,打开门道,“来了、来了,甭敲了,催命啊,真是!”
门板缓缓开启,只见门外站了两人,都是小厮打扮,左边一人,消瘦身材,细眼浓眉,模样十分不起眼,而那右边之人,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年纪,个头也仅到旁边小厮的耳朵根,但比起旁边的小厮那可就抢眼多了,一双大眼睛明亮透光,好似新鲜的葡萄一般水灵,皮肤好似擦了香粉一般,又白又细,虽然臭着一张脸,但就这小模样,比起群芳院里最红的春桃姐也不妨多让。
“二位是……”龟奴踌躇问道。
“这位小哥,这里可是群芳楼?”那个细眼小厮满脸堆笑问道。
“门上不是写着呢吗?”龟奴不高兴答道。
那细眼小厮又笑道:“果然是青集镇最大、最红、姑娘最漂亮的群芳楼,连看门的小哥都有如此气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旁边的大眼小厮瞥了细眼小厮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
那龟奴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对这其貌不扬的细眼小厮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哎呦,这位爷真有眼光,过奖、过奖!不知这位小爷大清早来群芳楼是……”
“哎呀,瞧这位小哥问得,来群芳楼自然是来寻姑娘开心的!”细眼小厮笑道。
“寻姑娘开心?”龟奴双眼睁大,瞅了瞅两人,疑惑道,“就二位这年纪、打扮……”
“自然不是我二人,是我家公子!”细眼小厮道。
“公子?”龟奴探出脑袋往周围瞅了瞅,“不知你家公子是……”
“我家公子不就在咱身后……”细眼小厮回首一看,却见身后空无一人,细眼微微一眯,突然双手叉腰,提声呼道,“群芳楼到了,公子,莫要误了大事啊——”
这一声呼喝,顿把龟奴吓了一跳,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小厮看起来瘦了吧唧的,这嗓门可真够大的,这一嗓子,估计附近三条街的人都能听到。
话音未落,龟奴就觉眼前一花,面前忽的一下多了一个人影。
“我这不是在这儿嘛。”
来人嗓音就好似群芳院里最香醇的美酒一般,熏熏醉人。
龟奴定眼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眼前这位公子,一身纯白雪纺袍衫,纤尘不染,白靴到底,如踏云月,银带墨发,墨画分明,一双桃花眼,眸转眉扬之间,春意盎然,风情尽在不言,真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龟奴被眼前的翩翩美公子迷住了心神,却是没发现那个大眼小厮也是一副受惊表情。
细眼小厮一见两人此等模样,脸上笑意更胜,又对龟奴道:“这位小哥,我家公子可是来谈大买卖的,劳烦这位小哥请群芳楼的妈妈出来迎客吧。”
那龟奴这才回过神来,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说罢,就一溜烟跑了进去。
白衣公子四下打量一番,不由有些苦笑,朝着细眼小厮道:“小金子,你让白某好好装扮一番,听凭你差遣,莫不是就是让白某来逛妓院?”
扮成小厮的金虔抱拳道:“五爷聪慧。”
白玉堂脸上的苦笑更重:“敢问金校尉,这逛妓院可与金校尉所言的‘美人计’有关?”
“那是自然。”金虔使劲点头。
白玉堂眼珠儿一转,想了想,点头道:“也罢,这穷乡僻壤的,若想找几个看得过去的美人帮忙,怕也只能来这烟花之地了。”
“五爷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金虔继续点头,“这美人计成败与否,就看白五爷您的本事了!”
“我的本事?”白玉堂桃花眼中精光一闪,直直盯着金虔,沉声道,“小金子,你莫不是想什么馊主意陷害白五爷吧?”
“五爷说笑了!”金虔赶忙摆手道,“就算借咱十个八个胆子咱也不敢啊!一会儿,五爷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坐在那喝喝茶、看看美女就行了。”
“当真如此简单?”白玉堂问道。
“当真、当真!”金虔使劲点头,“若是五爷您能时不时附和咱两句就更好了。”
白玉堂定定望着金虔,半晌,才将信将疑点了点头。
“多谢五爷!”金虔抱拳道。
白玉堂这才将目光从金虔身上移开,又瞪向旁边还在震惊当中的大眼小厮,在他头上敲了一个爆栗,道:“小逸,发什么呆?!”
这一下才把小逸从震惊中敲醒,把脑袋转向金虔,确认道:“莫不是……他、他就是那个脸上有痦子的……”
“诶?”扮成小厮的金虔一脸莫名其妙,眨了眨细眼皮,这才想起小逸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白耗子的本来面目,心中暗道:啧啧,原本是个痦子老鸨的扮相,一晃眼就变成了嫦娥下凡的架势,这心理冲击可能颇为震撼了些,哎呀,莫要给这个小正太造成什么心理负担才好。
“什么叫脸上有痦子的?”白玉堂又在小逸额上拍了一巴掌,“叫我五爷!”
小逸捂着脑门,愤愤扭过头,低声道:“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也不嫌丢人,居然还招摇过市……”
“你—说—什—么?”白玉堂两手揪住小逸的脸皮,使劲往外拉扯道,“有胆就再说一遍!”
小逸望着眼前犹如罗刹的俊脸,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就在此时,一声尖声高呼从群芳楼里传了出来。
“哎呦,这是哪来的贵客啊?瞧瞧我们这臭小子真是不会待客,居然让三位贵客在大门口晾着,赶紧的,里面请、里面请!”
随着声音,只见一个花花绿绿的脂粉团子直扑而来,手里摇着一条艳红的帕子,左摇右摆之间,香气四溢,直冲脑门。
“哎呦呦,三位爷,里面……”扑到三人面前的老鸨一见白玉堂的相貌,后半句词顿时卡壳,帕子也掉了,人也呆了,只是直勾勾瞪着白玉堂。
老鸨这一愣,倒让三人将这老鸨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只见这老鸨,头戴艳红玫瑰,脸涂三层白粉,两个圆圆的红二团一边一个,一身花花绿绿,真是喜庆的紧,不过最喜庆的,是老鸨鼻侧唇上的那颗黝黑黝黑的痦子,上面好巧不巧还竖着一根长毛,位置、形状、颜色、大小、神韵,就连那长毛随着老鸨呼吸颤动的风情,都和之前白玉堂脸上的那一个是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白玉堂浑身僵硬,脸皮抽动不止。
老鸨双目闪光,两颊红晕破粉而出。
一个翩翩俊俏公子,一个妓院老鸨,就直勾勾站在群芳院大门口,四目相对,眉目传情。
“噗!”金虔喷笑半声,赶忙捂住嘴,浑身颤抖不已。
“噗——哈哈……”小逸刚笑了两句,却被白玉堂一记杀眼瞪了回去。
不过这两个异声,倒是打破了僵局。
“哎呦呦,瞧这位公子俊的,这是比画上的人还好看!”老鸨手上的帕子虽然已经掉了,可一双手却比那帕子还缠人,弯弯绕绕就朝白玉堂身上摸去。
可惜,指尖还未碰到白玉堂衣服边,就觉眼前身形一闪,白玉堂已经闪身进了群芳楼,身后似乎还扬起了一阵烟尘。
老鸨顿时僵在门口。
忍笑忍得几乎肌肉痉挛的金虔赶忙上前打圆场道:“这位妈妈,我家公子今个儿可是来谈大买卖的,还请妈妈去请诸位姑娘们都下来接客吧。”
“哦!对对对!”老鸨赶忙点头,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帕子,一边朝大厅里跑,一边甩着帕子高呼道,“姑娘们,贵客到了,都出来接客啦!”
高八度的声音顿时响彻群芳楼各个角落。
一会功夫,就听这楼上楼下,院内院外,娇声抱怨此起彼伏。
“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就有人来啊?”
“好容易才睡下,又把人叫起来,这还让人家怎么活啊!”
“这是哪个死鬼?这么猴急。”
不多时,就见十余个妙龄女子从内院走出,个个酥胸半掩,发髻微散,双眼微红,满脸不情愿。
白玉堂、金虔远远定眼一看,顿时一愣。
这、这就是青集镇最顶级青楼姑娘的水准?顶多也就算是五官端正而已。
其实群芳院的这些姑娘,也算得上是有几分姿色,至少没有眼歪嘴斜,鼻塌齿黑的,但此时在白玉堂此种风姿人物映衬之下,竟衬得一众姑娘仿若乡下村姑一般俗不可耐。
小逸两眼在一众姑娘和白玉堂两边打了个转,嗤笑道:“嫖妓的居然长得比被嫖的还漂亮,这世道真是……”
白玉堂脸色一僵,瞪了小逸一眼,又用眼角瞥向金虔,暗道:此等姿色也能用“美人计”?
金虔摸着下巴扫视一圈,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偏僻地方的青楼妓院,这水平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不过贵在人数众多,这么一大帮姑娘加起来,也算是够分量了……”
白玉堂脸皮一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老鸨的招呼声打断:“怎么都没精打采的?还不赶紧招待贵客!”
“哟,这大清早的,能有什么贵客啊?莫不是来踢场的吧。”一个红衣姑娘一边用团扇遮着嘴边的哈欠,一边没好气道。
“我的好春桃,你可睁大眼睛瞅清楚了,这位若算不上贵客,咱们群芳院里可就再没有贵客了。”老鸨向正厅中央正坐品茶的白玉堂一指道。
“呦~什么贵客能……”
所有声音在一众姑娘看到厅中那抹白影后,都消失了。
只见厅中那人,白衫胜雪,眉目如画,琼树玉神,端是天上谪仙人。
“公子!!”
突然,娇语齐声高呼,眨眼间,就见众姑娘好似一阵风似地冲向白玉堂,速度之快、行动之迅、身姿之猛,好似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愣是把站在白玉堂面前的老鸨和龟奴挤飞了数个趔趄。
饶是号称风流天下我一人、花红柳绿的阵仗见了不少的白玉堂,此时一见这衣衫不整、双目红光大盛、张牙舞爪冲自己扑过来的脂粉大军,也不由心神大震,电光火石之间,探手一捞,就把身后的金虔揪到面前做挡箭牌,才算免去了被一中青楼女子扑倒在地的厄运。
可怜金虔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一众姑娘挤在中央,满眼花花绿绿,满鼻脂粉香气,险些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