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绯扬了扬眉:“是她自己承受能力太差。本来设计的作品也不是特别好,或者说特别有魅力,还不让别人说。”
那就去找别的公司吧,她陆绯绝对不会拦着!
反正跟她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她什么都没和你说?”霍云深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说什么?”陆绯有些好奇,她看向霍云深的眼神微微眯起,似是从里面看出了些什么似的,问道:“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
“……酒会的时候你忘了晏依楠和那个男人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然是有些道理的。这才过去了几天,陆绯便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霍云深要是不提醒,想来自己也想不起来。
苏璟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晏依楠和季雨晴,想来也会翻起什么波浪来。
既然这样……
那就直接将他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苏璟和晏是一起的,想要将他们俩之间的联系斩断,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晏依楠回到霍家。至少我们能够看着她。”陆绯倒不是担心晏依楠和苏璟两人在一起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是眼下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霍云深没有回答,似是在想着陆绯说的话。他并不发表什么看法,对于晏依楠,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季雨晴,晏依楠和苏璟能够挑中她,无疑是因为藤岭集团。但是眼下藤岭集团被陆氏打压的基本上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了。季雨晴能够这么放心大胆的出现在这么多年眼前,无疑是因为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陆绯没有说下去,她相信霍云深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件事。
“嗯,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在在家休息。季雨晴那里,仇你也报了,藤岭集团能不能撑到最后,取决权不是在你手上吗?”霍云深似是有些无奈。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的……
171、婶婶家宴、我美吗?
车子发动引擎,黑色的路虎消失在了霍氏集团大厦门前。
季雨晴从霍云深办公室离开之后,并没有走,而是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时近黄昏,因着都要吃晚餐的缘故,所以咖啡厅四周的人越来越少。
这时候,才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似是怕被人发现一样。进来之后先四下观望了几眼,见咖啡厅的服务员要招呼他,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而后走到季雨晴身边坐下。
“怎么现在才来?”季雨晴样子有些不耐烦,她白了那男人几眼之后,便喝了口咖啡。原本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吃什么,现在更饿了!
她现在就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之后好吃饭!
“这不是怕被人发现吗?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在这里吃饭,是有多么不合适。”男人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见自己面前有杯玻璃杯盛着的水,有些嫌弃道:“我说,以后少喝这些东西,指不定里面有多少细菌呢。”
“就你话多。”季雨晴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只见他一顶鸭舌帽压得很低,像是被人发现似的,还戴了副墨镜。再加上一个黑色口罩,几乎就将整张脸都包了起来。
“说正事儿,你找我来干什么?”男人的语气中其实并不能听出些什么,没有什么不情愿,也没有什么心甘情愿。
季雨晴从自己包里拿出张照片,地上前:“这个女人,见过吗?”递上去的照片上面,赫然就是陆绯!
男人因为整张脸都被包起来的缘故,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如何,他扬了扬手中的照片:“据我多年在镁光灯下的经验,这是你偷拍的吧?”
季雨晴似是被他说得有些尴尬:“那又怎么样,这和你没关系。你就直说,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你见过没有。”
男人摇了摇头:“没见过。”
他并没有多看几眼照片,对他来说,除了一个女人之外,其他女人都是长一个样子的。
“我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季雨晴微微抬眸。她原先的长相就很柔,再这样温柔一眼,更是让人想要多看几眼。
却能明显听见男人轻笑一声:“不管欠不欠人情,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有拒绝过吗?”男人反问道。
语气中似是有些无奈。
他知道季雨晴根本没有把他当做能相信的人,朋友之间帮忙做事情,原先就不需要用钱不欠人情来邦定的,不是吗?
“好,我告诉你,你要做什么。”说罢,季雨晴从旁边拿起一张纸,递到了那那男人面前,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她知道,他能看懂。
只见男人接过那张纸之后,并没有马上看,而是对着季雨晴道:“我倒是很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你不惜一切代价这么恨她。难道……她抢了你男人?”最后一句话,是试探性的问出口的。
男人知道照片上那个女孩儿肯定和季雨晴有很大的过节,否则季雨晴也不会找上他。
季雨晴像是被他戳中了痛处一般,猛地将自己手上的那杯水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把纸上的这些事做完,然后我和你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季雨晴感觉到的是害怕。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她没有办法。哪怕还有一点的办法,她也不会找到他。
季雨晴眼里对他的厌恶,是很明显就能看得出的。
而这些,那个男人又何尝不知道呢?
季雨晴走后,只见那男人将原先带着的帽子、眼睛和口罩都取下,看着纸上的内容,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一笑笑意。
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这笑意中带着一抹狠厉,就像是对待猎物的豹子一般。
*
宁凡家,宁母见宁凡迟迟没有从房间出来,而桌子上准备好的晚餐在渐渐便凉,于是轻叹了口气,走到宁凡房门口,轻轻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