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我何家多年无出,今夜我便让你圆了心愿,让你安心。”
何晗煜脱了外衫,眼睛上下扫了葵花一圈,又道:“你长得并不差,所以你放心,我并没有强迫自身。”
假装被催眠的葵花在心中卧槽了!何母与何馨歌无耻,何晗煜却如坐上了电梯,无耻的境界更高了一个level!
看他现在的表现,可以猜测原剧情中秦葵花有孕他是知道的,十有八*九还是他故意的!
特么妥妥的渣男一个啊!
拴住女人最佳的工具不是爱,而是孩子,特别是像秦葵花这种顾家的女人。
整出个孩子,他何晗煜已经远走高飞泡妞去了,留下秦葵花为何家做牛做马。当秦葵花没有价值了,她和孩子全部被舍弃。
葵花本以为害死孩子的是何母,如今看来,说不定是何晗煜授意的。
那个孩子,是他升迁的绊脚石。
葵花心中愠怒,手指微动,一小把米分末搓捏两下,正在宽衣解带的何晗煜忽然对着枕头发*情,抱着枕头上上下下,糊了一滩口水。男孩的丑态并没有让葵花消除怒火,她又点了一根香,还喂了男孩儿一粒药丸,让他激动地停不下来。
何晗煜一整晚都抱着枕头么么哒啪啪啪,把被单弄得一片狼藉,直到再也没有力气,瘫倒在床上。男孩的初*精伤元气,那事儿不可太放纵,否则身体亏损。
看他面色惨白了,葵花方才解恨,从空间里面取了一点鸡血,涂在毛巾上,放在床的角落。
既然如今是催眠大师的何某人想要掌控她,那么葵花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做足了戏来欺骗他。
第二日,看到有了印记的毛巾的何晗煜果然很满意。当天晚上,他就背着简单的行囊,离开了何家。
在他的背影消失之后,葵花安稳的睡了一大觉,天亮时分,她在房里点了一根迷香,又把房内值钱的物件搜刮一空,全部放到空间。
何氏母女睡到太阳晒屁股,在床上唠嗑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葵花起来做早饭,都有些诧异。
还是何馨歌首先觉得不对劲,跑到弟弟房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有歹人来过了!这可如何是好?”何馨歌慌慌张张的,探了一下葵花的鼻息,见她还活着,方才定下心来。
何母也跟着来了,使劲儿摇着葵花,把装睡的葵花给叫醒了,呵斥道:“睡什么睡!睡得跟死猪一样!煜哥儿去了哪里?一大早怎的不见他?”
葵花揉着迷蒙的眼表示不知情,一脸迷糊的又往床上睡倒了。何母正要发怒,何馨歌眼明手快地把那一截还在燃烧的迷香扔出门外。
母女两人,对中了迷香的人也没有好的法子,因为晚间的发生的事没有人解释,他们自己脑补了一场大戏。
何馨歌甚至非常担心:“据说北国的边境上那些达官贵人有奇怪的嗜好,喜欢长相清秀的男孩,我们家晗煜该不会被人给看上了吧!要不然要掳走的,也该是那个秦葵花!”
这种说法极有道理,可却让何母心肺都痛了,儿子可是她的心肝儿,那是被人掳走了做那等肮脏的事,那比杀了她还让人难受。何母没一会儿就开始呼天抢地,哭晕了过去。
何馨歌耐着性子服侍她娘,从没干过粗活的大小姐只觉得自己受了好多苦,她急切的希望葵花快点来听从使唤。
然而葵花等过了三天才醒来,反正她是中了迷药非常深的人,多睡一会,正好可以看戏。
自从何晗煜消失,镇子里有人开始逃难去南方,战事莫测,说不定运气一背,就像何家小公子一样被掳走了。
何氏母女更加心慌,她两人暗地里开始准备随大流一起离开,但又不想带上葵花,毕竟多一个人,要多用一些银两物资。
但是何馨歌的心上人涂邢垌想带着葵花一起,他稍微表露了这个意思,却碰了何馨歌的逆鳞。
何馨歌拉着他喝闷酒,然后爬床。
第二日,何馨歌孕吐,昏天暗地的妊娠反应。
何母在涂家骂了一整天,骂涂邢垌是欺负女子的流氓,从早到半夜没有歇息,话都不带重复的损人。
涂邢垌面子上挂不住,只能求饶。
之后,何家母女与涂邢垌三人结伴南行。
曾经是何家媳妇的葵花,被高价卖给了隔壁老王家当下人。
☆、第106章 傻媳妇(七)
葵花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毫不费劲的就摆脱了何家,还被送到了隐藏boss的身边。
何家母女干的事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是葵花的一大助攻。
她们俩因为何晗煜出走而慌了神,又担心是何财主以前的仇家故意来掳走人。何晗煜生死莫测,母女俩害怕自己遭遇相同的事,就急切地把所有的家当都变卖了。
只是如今大家都往南方赶,难得遇到一个买家。所以当财大气粗的王傲隽把所有的铺子庄子收购了,再提出把他们家的人也买下来时,何母与何馨歌没有半点犹疑。
大约是因为战争的提前,之前又没有人来救赎葵花一起离开,原剧情里何晗煜用玉佩留住秦葵花的桥段就没有了。
而催眠大师附体的何晗煜压根就想不到,他信心满满所掌控的事早就被葵花破解。他深信被深度催眠的人,原本就很难从其中脱离出来,更何况,何晗煜对何家母女也没有多少感情,老天让他重生一次,他要竭尽所能去找到他的爱人。
何家的所有事情,他都不担心,也不关心,也许这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都不能让他动容。
如今的何家等于是解散了,葵花对此喜闻乐见,这是复仇的第一步,三四年的铺垫终于有了成效。
不知生活所苦的何家母女要承受战乱之时的流离,没有秦葵花生活上的精打细算与小意奉承,即使靠上了一个男人涂邢垌,她们一定难以过的好。
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包子,并不是所有人的像秦葵花一样,掏心掏肺对待何家。
让她们经历一些磨难,只是开胃菜。
可以说造成秦葵花最终悲剧的罪魁祸首是何晗煜,何家母女两人只是折磨人的爪牙,葵花最终要对付的,是何晗煜。
他要建功立业,他也扬名天下,他最终要娶敌国的公主。他一切荣华富贵的开端,都在战场上。
要让何晗煜的所有梦想都成为泡沫,那他从哪里开始起步,就从哪里开始打击他。
葵花就把何晗煜的去处抖露出来,诱骗秦小妹:“当年你与何家小子有的赌约,要证明男人更厉害还是女子更强,如今他去了战场,你是否也有想法?”
秦小妹正在耍一套棍,收功了之后才点头:“当然,我跟老王叔学了那么久的武术,早就想试试身手,只是老爹反对的太厉害罢了。”
老童生受“女子不可抛头露面”思想的荼毒,当年都不让秦葵花外出做工,若秦小妹说想要去军营,他定是一万个不同意。
葵花计划的下一步,要先搞定秦爹。
之后两日,秦爹一脸喜气,但看到两个女儿后,又长吁短叹。
葵花两姐妹就问缘故。
秦爹道:“我昔日好友受皇上重用,如今在南方建了一家学院,他来信请我去当助教。那里大儒众多,我去了那里定能学人长处,将来,我也可以参加科考。”
在他看来,去学院当助教是很了不起的事。葵花失笑,倒也理解,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最大的梦想莫过于考状元。甚至有七老八十了,都还在致力于一层一层的考试。
多数人最难得的,是遇到一个睿智的指路人,所以如今,对秦爹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一个小小的助教,还没有资格带家属,大女儿年纪大了倒是可以自立,小女儿还只有十岁,秦爹根本放心不下。
与他的忧愁相反,秦小妹的脸上都要笑开花了,她爹走了,她刚好可以去实现驰骋边疆的梦想。
葵花就劝解秦爹,路漫漫其修远,作为一家之主,不可瞻前顾后。男子就该脚行四方,至于妹妹,完全可以由她来照顾。
她已经是何家的下堂妻,外出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不会被人闲话,人都说长姐如母,她可以照看好秦小妹。
或许是那个机会太难得,又或许葵花把他说动了,秦爹思考了好几天,终于决定启程。
临行前,又去了一趟隔壁老王家。
要说起来,隔壁老王是秦爹的大恩人。
他家小女儿原本是鲁莽不定的性子,自从隔壁家搬过来之后,女孩就成了王颐溪的狗腿子。
好在王颐溪品性非常不错,不管是识文断字还是学武功都有非一般的沉着毅力,那孩子即使放在京城,在同龄人之间是佼佼者,更别说在小镇之上。难得有这么一个优秀的邻家哥哥,以至于最讲规矩的秦爹也放下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让自家女汉子一般性格的秦小妹跟着念书学武。
除了王颐溪,他最要感谢的人是王傲隽。那是秦小妹的恩师,教了她各种真本事,而且小妹崇拜的孩子,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另外,他还是葵花的恩人。
前一阵,秦爹把九百多两白银提到何家,想要换回女儿,可何氏母女为了膈应秦家,硬是没有答应。若不是王傲隽出手相助,把葵花买回来,送还给他们秦家,葵花还不知道要被糟践多久。
秦爹想到这事就气血上涌,又在心中把何家骂了好多遍。
到了老王家他又换了一副淡然的面孔,还整了整衣衫,院子里王傲隽正在教王颐溪下围棋。
见他来,王家叔侄两人停了手,王颐溪进屋去沏茶,秦爹跟王傲隽东拉西扯了半天,才进入正题。
“愚兄将要远行,但一双女儿无人可托付,王贤弟是一个好人,以后还请多多照应。”秦爹郑重的施了一个礼,一脸严肃的拜托。
王傲隽连忙扶起他,连声说受不起,又道:“邻里之间相互关怀,本就是应该的,何况葵花与小妹也经常给予我们帮助,要说是他们照应我们还差不多。”
好话人人都想听,王傲隽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一个下午把秦爹哄的很开心,对远行之后女儿的生活也放心了。
三天后,秦爹背着行囊,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葵花:“一定要看好你妹妹,等我在那边安定下来,就接你们过去。”
葵花当面应着,转身就忘了,她领着小妹去隔壁老王家,向隐藏boss道谢。
秦爹只知道何家的大部分家产都被老王买了,他不知道那其中的一部分是属于葵花的,也不知道那一张把他招到南方去的好友的来信,是王傲隽托了关系换来的。
秦小妹一脸崇拜的看向王傲隽:“老王叔你可真是神通广大,你说我爹半个月之内能够去南方,他真的就去了!”
王傲隽就笑道:“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爹要走了,你还这么兴高采烈的。”
王颐溪在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秦小妹一仰头,大咧咧的道:“我爹那么大一个人,又不会走丢,我担心干啥呀!更何况我姐说了,我爹出门去念书才会有出息,别人是望子成龙,我是盼着我爹成龙呢!”
葵花在她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就你借口多,若不是要圆了你的心愿,我们能这么折腾吗?”
秦小妹这才笑起来,小脸上有两个酒窝:“多谢王叔,多谢王家哥哥,多谢姐姐!为了我,真是让你们操心了!”
这一出戏,全是因为秦小妹心心念念的想要去战场,她要证明她比那个何晗煜厉害,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子也可以做到。
干劲满满的,让所有人都很欣赏。
欣赏归欣赏,该要做的基本功练习一个都不能落下。
作为师父的王傲隽一个眼神,就指挥着王颐溪与秦小妹扎马步去了,两个小孩儿有模有样的,基础打的非常好。
葵花稍微望了一眼,秦小妹精神状态很佳,一般女孩做起来的动作,她都不费劲儿。葵花能够肯定,小妹偷偷练习了归一诀,这孩子也是个心狠的,小小年纪就对自己狠,短短的四年进步非常大。
“我爹和我妹妹,多谢你照顾了。”葵花对着王傲隽笑,“还有帮我对付何家,省了我很多功夫。”
樟树底下,王傲隽的视线从两个在练长枪的小孩身上转回来,停留在葵花的脸上。他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也笑了:“举手之劳,有关你的事,我当然都会做好。你懂的。”
温暖的阳光从翠绿的香樟叶子透过来,星星点点的撒在他的身上,微风轻拂,岁月静好。俊秀的男人嘴角轻轻扬起,他专注的看着她,葵花就觉得自己被泡在蜜罐子中,连空气都是柔软香甜的。
时间似乎凝固了,等她回过神,王傲隽已经被两个小朋友请去指点武功招式了,葵花脸红到了耳根,轻轻拍了自己一下。
花痴是种病,得治!
三天之后,秦小妹高兴兴的上路了,年仅十岁的小姑娘怀着一腔豪情,立志要成为史上第一女元帅。
梦想的种子总是活在小孩的心中,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