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是背了黑锅了。
不过也算是唐瑞泽自己的问题,若是他不抢陆潆泓,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计程车穿梭在车辆之中,京城是个繁华的地方,这车辆更是多到离谱的地步,墨懒懒看向窗外,艾兰两个字映入自己的眼帘。
她心念一动,朝师傅说道,“在这停吧。”
“怎么?”习思有些不解。
墨懒懒微微一笑,等师傅停好车,她打开车门就跳下了车,“要不要一起逛逛艾兰?”
逛艾兰集团?!
习思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看向了墨懒懒后边那大气奢华的集团,简直就是高耸入云,让人眯起眼来,都看不清有多少高。
而墨懒懒竟然想逛这个集团?
习思表示不淡定了,这艾兰她也有所耳闻,知道是新起之秀,在这京城简直就是一匹黑马的存在,毫无预警的出现,壮大,随后占领一席之地。
那速度,简直快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先下车吧,师傅还在等着呢。”一时半会儿的,墨懒懒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么多,俯下身就拉了把习思,将蒙神的她先给拉下来。
就这么简单粗暴的,习思有些晕乎乎的就和墨懒懒站在了艾兰的前边。
近看,这艾兰更是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全体茶色玻璃,立体棱形设计,大门处更是有两个帅小伙,穿着笔挺的制服,站立在一旁。
墨懒懒拉了一把习思,就走了进去。
进了艾兰,对面便是前台,前台小姐带着清新甜美的笑容,正在迎客,余光瞄到了后边走来的墨懒懒,随即想起上一次她的场景,她听说过这墨懒懒,似乎是什么了不起的后台背景,这一会儿自然是笑脸相对。
一路上,墨懒懒带着习思就上了墨染忧所处的那一层。
习思看了一眼墨懒懒,她的面色依旧淡定,只是眉眼间多了丝笑意,看来她要去见什么人,而能让墨懒懒露出这样笑容的,也只有墨染忧了。
也就是说……
她的心里惊讶是远远大于表面上强作的淡定,一直以来习思都知道,墨懒懒的身份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实也证明了,墨懒懒是墨家的千金,是京城的第一名媛,受尽万千宠爱,那些粗鄙身份的人,连给她舔脚趾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习思没有想到的是,这新起之秀艾兰集团,竟也与墨懒懒有关系。
艾兰艾兰,可不就是爱懒爱懒么。
这墨染忧倒是花尽了心思啊,只为搏美人一笑。
电梯停,墨懒懒率先走出了电梯,习思跟在后边,倒是凑巧,正好与唐瑞泽碰上、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熨烫整齐,看起来颇有几分成功男士的风姿,淡淡的古龙香水,肌肤古铜色,一双猎豹般敏捷的眼眸,正视着墨懒懒,自然还有身后的习思。
“你也在这?”唐瑞泽皱了皱眉头,脑海里顿时想到了陆潆泓,这习思能来华夏,那……
像是看出了唐瑞泽的心思,习思淡淡一笑,“潆泓还在国外修学,没能跟我一起回国一趟。”
陆潆泓是个好学的人,能够耐住性子,近两年都没有回来,即使这边有爱人在等待,她却依旧坚持。
看得出,唐瑞泽的有些失落,随即笑了笑,“回来都不跟学长说,倒是生疏了啊。”
“不敢叨唠学长,学长怎么会在艾兰?”这才是习思疑惑的地方,怎么唐瑞泽会在艾兰集团。
听到习思的问话,唐瑞泽耸耸肩,“艾兰适合我的发展,所以我便来了,这里不错,你毕业了,若是觉得好,可以到这里来。”
习思点点头,对于未来她还心烦的很,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想。
等到两人停止谈话,墨懒懒才出声道,“我哥和染忧在么?”
“恩,他们两个都在,墨董在办公室,小墨总在和闫氏商谈合作。”知道墨懒懒的身份,唐瑞泽也不是学校里的那个老大,自然说话也有了分寸。
墨懒懒点点头,倒是没有在意一些什么。
既然墨曦尧在开会,那么她还是去找墨染忧吧。
和唐瑞泽告别后,两人前行,到了转弯口却又是碰上了人,而且还是个熟人,看清楚人的那一刹那,习思的脸色刹那苍白。
男子有着一张英俊养眼的脸蛋,一双桃花眼多含情意,似是缓绵的放着电波,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下巴精致完美,肌肤白皙,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郁迷惑的魅力。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很是随意的套在身上,有些松松垮垮,墨懒懒都能够看到他那将要蓄势待发的肌肉,男子手里拿着一杯一次性的杯子,因为刚刚差点撞上的原因,这水还撒了一些。
是闫郁晨。
墨懒懒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有些年头没见了,闫郁晨的气质反而越来越邪魅了起来,成熟男人的气质也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想起上一回,墨染忧还把闫郁晨打了一顿,这一次闫郁晨却出现在了艾兰集团,倒是令人有些奇怪,墨懒懒又马上想起刚刚唐瑞泽的话,和闫氏商讨合作,看来就是闫郁晨他们家了。
倒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能在这见到墨懒懒,闫郁晨显然是高兴的,看到墨懒懒向后退了一步,他也不在意,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
只要一看到墨懒懒,闫郁晨的整个眼珠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竟是丝毫没有发现墨懒懒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习思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低着头,就这么站在墨懒懒的后边。
墨懒懒轻轻抿了抿唇,神色淡漠,“不好意思,差点撞到你。”
“没事……”闫郁晨摇摇头,“你怎么在这?”
问完话,闫郁晨猛然醒悟,自己这问题却是有些傻,里边的会议室里,他哥还在和墨曦尧谈论着合作的事情,他一时觉得烦躁就出来了,这会儿却又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墨懒懒是墨曦尧的妹妹,自然能够出现在这里。
听到闫郁晨的话,墨懒懒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话。
这一会儿,闫郁晨的余光才瞥到了习思,少女的脸色已经十分的苍白,那眉眼间几乎全是忧伤,闫郁晨皱起了眉,显然也想到了那一晚的事情。
那一夜,完全就是个意外。
被同学们叫去喝酒,却在酒吧里被人下了药,和习思便发生了关系,在梦里,他还以为自己是和墨懒懒做了,却不想一醒来,怀里躺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一时之间,闫郁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慌乱之下,他逃避了责任,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了一个柔弱的女子。
之前那见到墨懒懒的喜悦之情,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闫郁晨这才发现了事情的重要性,似乎他和墨懒懒真的越走越远了。
习思是墨懒懒的朋友,而他却上了自己爱的女生的朋友,他简直就是个畜生。
闫家家训里,绝不能够与不爱之人发生关系,若是违背,那么闫家的家产,就一点都继承不了。
闫郁晨看着习思,有些艰难的开口,“……好久不见。”
“恩,你还好么?”习思的笑容有些透明,也很单薄,勉强的很难看。
墨懒懒看着两人的模样,发现习思有些变化,而闫郁晨的眼中似乎有着愧疚,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产生……
只是还不待墨懒懒说什么,习思已经匆匆的准备离去了,“懒懒,我发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
“思思,你……”墨懒懒没有叫住习思,她的人就已经走远了。
“这……”
看到墨懒懒一脸不解的模样,闫郁晨心中竟有些侥幸,看来习思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墨懒懒,他不愿意墨懒懒讨厌他,所以只能够委屈习思了。
他轻咳了一声,“墨染忧还好么?”
关于墨染忧失明的事情,他也听了一些,这才有了这么一问,不过似乎这个问题,由他提起,有些不适合。
墨懒懒深深的看了一眼闫郁晨,总觉得他和习思有些不对劲,可是那种不对劲,她又不能够凭空猜测,想起之前冤枉了一个唐瑞泽,总不好在冤枉闫郁晨吧。
闫郁晨这人虽然看起来花心,但实际上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暧昧,倒是洁身自好的很。
“恩,再见。”墨懒懒微微颔首,越过闫郁晨往前走去。
一直以来,墨懒懒对他的态度便是如此,似乎还真的没有很温柔过,一直都是这么的淡漠冷情,没有丝毫的温度,她就是快千年的寒冰一般,闫郁晨即使用全身的温度去温暖,也是徒劳无功的。
晃眼间,也有些许年头了,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得到过墨懒懒,坚持的久了,心也会累的。
哪有人的爱情能够坚持一辈子呢,现在看来,或许墨懒懒更像是他的一种信仰,一种坚持,一种目标。
看着墨懒懒远去的背影,闫郁晨却始终放不下这颗心,他还是爱她的,一种习惯了的爱,从最开始的想要得到,到最后的想要她幸福。
办公室。
墨懒懒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果然墨染忧坐在轮椅上,一旁的秘书正在报告着内容,看到墨懒懒进来,愣了一愣,刚想说话,就看到墨懒懒做的噤声动作,及时悬崖勒马的闭了嘴。
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的报告,只是突然这声音安静了下来,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不继续说?”
身后覆盖上温暖的气息,随之两只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一阵栀子花的清香袭来,脸颊上被偷了个香吻,墨染忧的眉毛自然而然的舒展开来,连嘴唇都不由自主的上扬。
“怎么来了?”墨染忧的声音温柔,就像是一泊清泉,宁静致远。
墨懒懒嘟着嘴儿,让秘书下去,看到办公室里没了人,才放开墨染忧,走到前边,蹲下身子,给他的毯子盖了盖,抬眸看他。
这样的俯视角度看去,墨染忧的睫毛浓密黑长,下巴尖削,精致的让人想要亲一口。
一个男人都长得这般祸国殃民,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她甜笑,“这不是想你了么?宝贝儿,你还真是敬业,我一不在就来公司。”
“宝贝儿?”墨染忧挑了挑眉,嗓音低低的,暗沉的似乎某一种暗示。
墨懒懒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忙点头,“是啊,这个称呼是不是很亲昵。”
一直看微博上,男女双方,都是宝贝来宝贝去的,她也觉得有意思,墨染忧就是她的宝贝,恩……她就是墨染忧的心肝儿。
“贫嘴,”墨染忧的手准确无误的敲在了墨懒懒的头顶上,“饿不饿,我让秘书去买午饭。”
猜想这个点,墨懒懒肯定就没吃饭,估计就是来找他一起吃饭的,正好他也没吃,一同共进晚餐也未尝不可。
墨懒懒吃痛,睁着水汪汪的眼眸控诉,“染忧,疼~我要吃肉!”
“少吃点肉,别我能看见的时候,我媳妇儿都成小胖子了。”墨染忧想起那画面有些忍俊不禁。
墨懒懒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拿着电话,接通秘书办公室的电话,叫了两份餐,就挂了电话。
“那你就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就死命吃,到时候吓死你。”墨懒懒喜欢吃肉,一顿不吃就不行,得发脾气。
她伸出手,又缠住了墨染忧的脖子,声音甜腻腻的,却一点儿都不显得烦躁。
墨染忧眯起眼睛,穿着白色的衬衫,一点都不显热,被墨懒懒碰到的部位,简直快要欲火中烧了。
怀里的小女人,又离开了,转而发出啧啧声,墨懒懒打量着墨染忧,这才发现他这件白衬衫和闫郁晨那件相似,只不过两个人穿起来却是完全不同。
闫郁晨那叫做邪魅勾人,反观墨染忧,却是清宁禁欲,后者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勾的人反倒更为心痒痒。
墨懒懒的咽了咽口水,她发现自己男朋友的身材真的太好了,穿着衣服还算是正经,脱了衣服在床上,那才叫做勇猛和变态。
就知道用各种姿势让她哭喊着,到了最后实在不行,晕倒了,墨染忧才肯放开自己。
还真是应了当初墨染忧自己说的那句话,禁欲系的男子,便是穿上西装认真做事,脱下衣服认真做love,用一万种体位只x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