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抬起头,易大师正要开口,糖糖手机又响了。
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支付宝提示:
“尊敬地艾心棠女士您好,易岸先生已为您开通支付宝亲密付服务,亲密付限额为每日xxxxx元。”
糖糖看了短信很久,才抬眼看了看易岸。
“谁教你的?”就跟自己知道淘宝是多亏了chris安利一般,糖糖不相信用直板手机的人,会晓得支付宝。
易大师低头看了短信一眼,面色微红。
这招数,可不就是院里的师兄教得么?师兄还说,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如今一看…
“你不喜欢?要不我取…”
“易岸!”糖糖喊了一声。
糖糖总爱在亲昵跟生气的时候唤他名字。
此时此刻,她当然不是在表达亲昵。
所以,易大师有些慌。
沉寂了好一会儿,糖糖都没有说话,猜不透似乎也被这冷冰冰感染到了,远远地躲到了假山后头,细细地叫着。
“易岸,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不跟我结婚,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贤惠,是不是嫌我脾气不好,是不是,是不是?”
易大师被糖糖连珠炮一般气势逼人的问话惊到了。
他一点一点后退,最后,终于哐当一声,跌倒在青石板上。
看着他一脸狼狈又震惊的模样,糖糖满腔郁闷,如碰上了太阳的薄薄乌云,瞬间就消散了。
她笑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这才朝他伸出手。
站起身的易岸,什么都没想,低头,就吻住了糖糖。
这个动作,已经让糖糖看到了他的心。
所以,她配合地勾住了他颀长的脖子,任他索取,直到被吻到气喘吁吁。
“糖糖,我很高兴。”
“嗯?”
“我想对你负责,一辈子负责。”
糖糖一惊,往后退了一些,却也只是一瞬,易大师浅笑着,抓着她的双手,再度吻了下来。像吻着自己珍视的所有物,耐心,温柔缱倦。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就这么嫁给我,我以为你还想再玩几年…”
糖糖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是谁之前一直吵着闹着要瞒着家里人呢?可不就是她一直在作么?
可糖糖显然并不想就这么承认错误,“你是个男人,怎么能什么事儿都听我的?再说了,结了婚,还是可以玩的啊。玩几年要孩子就是了。”
结婚糖糖可以接受,但是孩子她绝对接受不了,绝对!
易岸放下依然亲遍了的糖糖双手,浅浅地笑着。
“好,都听你的。”
糖糖又一次被这样的笑容蛊惑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脉脉含情地看着他,一双手自然地伸进了他最贴身地衬衣上。易岸身子一震,糖糖的恶作剧却并未停止。她微微踮脚,亲住了他的唇角,又分开,再沿着他的唇形,慢慢地厮磨着,挑逗着。
她的手也没闲着,上下左右,四处游弋。
碰到关键处,易岸皱着眉,低头回应糖糖的眼神。
他是个男人。
对心爱的姑娘,也许忍得了一次,忍得了两次,却忍不了接二连三。
忍无可忍之时,他拦着糖糖纤腰,往后退了几步。
糖糖被抵到了木质的廊柱上。
易大师粗重的呼吸,再跟糖糖强调着他此时的隐忍克制。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他哑着嗓子说。
糖糖应激性地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她太了解易大师了,她强求就一定能留下来,可留下来,辛苦地是他。
鬼使神差一般,易岸打横抱起了糖糖。
糖糖有些吃惊,却看他抱着她走向了大门。
果然…
到了门口,糖糖说,“好了,放我下来吧。”
等了好久,易大师都没有动静,糖糖敲了敲他胸口,他才低下头。
“不是要送我回去吗?”糖糖问。
“糖糖。”易大师声音愈发嘶哑了,他问,“今晚,能不能不走…”
糖糖一时忘了回答。
也不等她回答,易岸抱着她转身,走向了他的卧室。
然后,房门紧锁。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肉 i am so so so sorry
☆、第53章
作者有话要说: 发给编辑看 编辑说好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糖糖算是看透易岸这个人了!
什么洁身自好,意志坚定,无欲无求,全都是骗人的,全都是假象!
他最多…最多就是得多勾引几次罢了!
难道不是么?
比方说糖糖头一次勾引他,他淡定自若,第二次就差点走火,第三次则干脆将她吃干抹净。
再比如昨晚的头一次他还能稍稍自持,第二次就有些情难自控,第三次干脆跟换了个人似的,任凭糖糖怎么哭喊求饶,统统充耳不闻…
哼,什么大师,狗屁。
充其量就是一头披着大师外衣的禽兽,脱了衣服就控制不了体内洪荒之力的禽兽…
糖糖瞪天花板发呆,既气愤,又有些郁闷。
chris嘴里所说的那种豁然开朗,**蚀骨的滋味她一点都没尝到,整整一晚,她除了疼还是疼,就跟大腿被他撕裂了一般。易禽兽也真是个会装的,平日里总是温言细语,和煦如春日暖阳,可昨晚…却是半分体贴柔情都没有。
除却亲自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至于,说什么只有第一次才是痛的,也是哄鬼的。
糖糖感概自己识人不清,粗重地叹息了一声。心想着如今后悔也晚了,如今人跟心,都是他的了,逃也逃不掉了。
想来也是生气,她昨天都哭成那个样子了,他难道就一点不懂怜香惜玉,体谅她是第一次?
实在气不过,糖糖一把推开了易禽兽横在她肚皮上的手臂,愤愤地转了个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就跟被火车碾压过似的。
糖糖越来越生气,索性抓起他当枕头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易大师肌肉硬朗,可皮肤上还是留下两排清晰可见的红色咬痕,可见糖糖是下了狠心。
易岸早醒了,只是稍微有些累。
搂着她睡觉,很舒服。
被咬了一口,易岸知道糖糖是在宣泄不满,也任她去了,等她松口了口,这才贴到她身后,一下一下地浅吻着她光洁如瓷的肩头。
糖糖有些痒,却也懒得搭理他。
“饿不饿,我去做早饭。”
“饿死我算了。”糖糖赌气道。
可后来又一想,自己这脾气发得有些不该。旁人都说,初夜后的早晨,最是浪漫旖旎,最能给彼此留下美好的印象,所以,为了将来的幸福,算了,就当是修行,忍忍吧。
糖糖一转身,窝进了易大师旷阔的胸膛。
他睡衣上的味道淡淡的,很舒服。
易岸觉得糖糖有时候,还真跟猜不透一样,前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又开始卖乖,存了心要勾着自己的情绪随着她上上下下。
低头时,易大师瞥见糖糖胸口那些斑驳红痕,又是高兴,又是愧疚。
为了她,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克制到了极点,再也忍不了的时候,难免就有些失了分寸。
昨晚,她哭得很小猫似的,更像是催/情的毒/药。
“糖糖,你知道吗,那天我在墓园看到晕倒的你,只第一眼就在心疼,这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可怜,她的家人怎么舍得留下她一个人。”
易岸在糖糖头顶自言自语着,糖糖却在诽腹,易大师可真会挑地方一见钟情。
那可是墓地啊,那可是当着她父母的面儿啊!胆可真大!
“后来,我要送你去医院,你却忽地醒了,拉着我的衣袖,哭得不成样子。”
还有这一茬啊,糖糖想了想当时的场面,头一种感觉是,可真丢人的,再想想后来自己在易岸面前丢得那些人,倒也释怀了,“那,我当时说什么了?你怎么就带我回家了,易大师,你该不会是见色起意了吧?”
本是一句调笑,却没想到易大师居然并没有立马反驳。
易岸仍然清晰的记得,她当时大哭着一声一声地哀求他,“别丢下我,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她当时烧糊涂了,可他是清醒着的。
易岸没有再回答糖糖的问题,只是将她又搂紧了一些,缓缓地跟她说,“糖糖,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这是承诺,限期是一生。
糖糖瘪了瘪嘴,嗯,姑且先这么信着吧。